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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肚子,別人逼你要錢嗎?!”這人面色更加驚恐,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么干出這樣的事?!”“……我沒干這種事!”朱林忍無可忍地伸手去抓男人手腕,卻不料對方預判速度極快,一扭腰便躲開了他的桎梏,還條件反射地拉開安全距離歪頭看他,怒道:“喲呵,長進了——你既然沒干那些歪門邪道的事,也不缺錢,那你大白天的是在發什么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還不是想恐嚇我以后拿好處!堂堂大老爺們,有話直說不行嗎?唧唧歪歪娘們似的?!?/br>“我直說了啊?!鄙焓治站o放在月牙桌上的茶杯,他眼眸沉沉地看著面前這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拐彎抹角?!?/br>男人怔愣半晌,視線落在茶盞的瞬間,忽然五指緊攥,捂住胸口,面色難看起來。“…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吃了什么?”“…軟骨散?!?/br>握住茶杯的五指逐漸放松,青年終于露出放心的微笑:“雖然比我預料得晚一點,但總算是起效了?!?/br>捂住胸口正準備假裝嘔血的涂曹壽立刻放松身體“嘭”地倒在了地板上。朱林:“……”雖然疑惑于藥效的突然,但青年大概怕他摔出什么事,還是快走幾步蹲下來,伸手準備把他撈到床上去。雙手一抄準備使勁,這個“摔”倒在地上的人卻比想象中沉得多,朱林一用力,這人竟然紋絲不動?!青年不信邪地又猛拽了一次,結果沒有任何區別。朱林:“……”曹壽這個王八蛋是鐵打的嗎???這個世界上最尷尬的事情,莫過于藥也下了,人也倒了,自以為施展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抱不動想要針對的目標人物。默默抽出雙手,朱林與睜眼瞪著他的男人對視,語重心長地發出嘆息:“……重成這樣,該減肥了?!?/br>“減你麻痹的肥,你到底想干嘛?”曹壽眼底雖然冒著怒火,語氣卻充滿克制,“別說你是真的想上我,否則我今天讓你走不出這個門?!?/br>“行啊?!鼻嗄曷冻鰰崦劣窒铝鞯男θ?,“你打算用什么讓我走不出這個門,嗯?”“我勸你慎重,朱林?!?/br>曹壽發出聲冷笑,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滾出去,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你還能平平安安地豎著出去?!?/br>“可不是豎著出去嗎?”不老實的手試著拂過對方面頰,青年不以為然地笑著說:“老曹,我今日大費周章做了這么一出,你以為我是來……”話音未落,原本躺在地上不動如山的男人“唰”地彈起,立刻把那只想要犯賤的手腕干脆利落地一扯一折,只聽骨節噼啪脆響,青年驀地發出堪比殺豬般的慘叫,在對方迅猛如風的挾制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br>豎掌成刀剁碎肩骨,青絲拂面的男人露出極為可怕的陰鷙眼神:“半桶水晃蕩還敢挑戰爺爺我,你恐怕是來搞笑的?!?/br>朱林早給這幾下錘得嗆出口水,被摁在地上意識渙散。他百思不得其解,曹壽明明喝了那杯茶,可是為什么軟骨散沒有起效,莫非是買了假貨?只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再多想了——曹壽下手又黑又狠,他簡直痛得快昏過去……身上忽而一輕,他模糊看到起身的男人將滿頭濕發撥在一邊,把方才因劇烈運動而弄得亂七八糟的里衣脫下圍在腰間,那從右側蝴蝶骨蔓延至腰窩的猙獰疤痕便在空氣中暴露無遺。這個疤痕朱林偶有見過,但不曾問過來歷,也不知從何問起,現在想來…許是與這個人矯健至此的身手大有淵源。恍惚間,他又聽到了克陽子的問詢聲,在越發消散的意識里,他親眼看到這個仙風道骨的男人的確憑空出現在了這個地方。在曹壽走過來補最后一腳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果然,自己想的那些鬼計劃,根本不是什么萬全之策……就算藥倒了曹壽,還有個能隨時隨地出現的克陽子……這簡直。太作弊了。……讓人把昏迷的朱林橫著抬出去,涂曹壽面對突然出現的“克陽子”并沒有表現出比旁人更多的驚訝。他只是披著半干的頭發坐在小軒窗前,有些煩惱地撥弄著徐兒抄寫的千字文,頗為挫敗地說:“我本來想說把朱林跟涂大小姐湊成一對,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聽組織安排,還膽大包天主意打到我頭上,這不找死嗎?”介克陽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接,而是端著桌上那碗冷茶朝窗外一潑,嘩啦啦澆了滿檐碧樹,葉尖正滴滴答答掉水,驟然見那茶碗也成了拋物線中的一道青影,“哐啷”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發出不大不小的瓷裂脆響。青藍眼瞳冰冷地凝視著遠處某一點,仿佛單純欣賞這軒窗碧影的景色,但涂曹壽卻立刻站起來,并很清楚地意識到——這個人在生氣。“……陽哥?”他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那人的眼珠微微顫動一下,并沒有作出特別的反應,略有些干澀的薄唇輕抿,表面看不出來任何情緒。沉默在涼絲絲的梅雨細風中游移不定,光線朦朧他輪廓鮮明的側顏,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唇抿了又抿,張開的眼瞳卻一眨不眨,雖然那時間沒有很久,但待他真正轉過頭來,眼瞳已猶如無機質的玻璃珠般,倒映不出任何東西。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出五指修長的手掌捂住這雙格外令人動容的眼眸,涂曹壽裝備好自己的全部耐心,試著用柔和的聲音寬慰對方:“別生氣啦,有什么……”整個人忽然被大力地摁進溫暖寬厚的懷里,嗅到熟悉的檸檬香味,他話語微頓,低頭埋在對方肩膀上醞釀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悶悶地笑出聲來。介克陽沒管他笑成什么樣,任由這人伸手遮住自己眼眸,就維持著與之擁抱的姿態,更加收緊了手臂的力度——比起險些中招的涂曹壽,現在的他看上去倒更像個滿腹委屈的孩子,抱著自己的寶貝不肯撒手。“有什么好氣的?!?/br>用呼出的熱氣去撩這人耳尖,涂曹壽話里帶笑:“還摔茶杯,小孩子?事情解決了就行,你別惦記太多?!?/br>“……不行?!?/br>蒙著眼的男人并未被誘惑,反而摸索著找到他的方向,態度認真地說:“不會再有下次?!?/br>“…好,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次?!?/br>涂曹壽像哄孩子似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