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我想像別人一樣談戀愛,又怕他們知道過去的事情……”許細溫伸著手指一一點著,她竟然還能笑著,“郝添頌,這些都是你贈給我的。就算那個晚上,我沒有拒絕你,的確不自愛了,可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呢?!?/br> “什么時候的事情?”郝添頌的眉頭抽搐,太陽xue突突直跳,他從來不知道她經歷過這些事情。 “你離開之后,我在原來學校上了一年,幾乎不能正常上課,后來轉學,可別人還是知道……”她喃喃低語,“郝添頌,你為什么要走?”又笑了下,“既然要走,為什么還要招惹我呢?” 郝添頌看許細溫岌岌可危地站在小路與綠草地的分隔帶上,搖搖晃晃,他快走兩步,拉住她,“你站好?!痹S細溫被扯得往前,又跌入郝添頌的懷里,這次他沒有推開她,“我只知道你不肯見我,你父母問我家里人要錢,你正常上學,我不知道……” 郝添頌承認他此刻心臟像是被人用力地捶了一記,讓他疼得無法呼吸。他不知道許細溫經歷過這些,以為她過得很好。 如果當時,他哪怕回來看過她一次,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 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為什么說出來,為了讓郝添頌膈應吧,憑什么只有她一個人難受。 “郝添頌,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給錢,我現在就跟你走?!彼龑崒嵲谠诘乇е?,卻沒有絲毫當初的羞澀和緊張,他的心跳聲還是一如過去的強壯有力,可能是她的心跳太慢了,像衰老的老年人,沒有絲毫的活力。 郝添頌僵硬許久,他伸手推許細溫的肩膀,可她還是抱著他,“許細溫,你是一灘糊不上墻的爛泥?!?/br> “你以為我想嗎?我不想的?!痹S細溫受傷地看著他,她難過地說,“我想要變成過去的許細溫,可是我就是做不到。這不是一道題,有明確的答案,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過去的許細溫到底是個什么人?!?/br> “對錯到底是什么呢?就像那件事情,所有人都說我錯了,可我哪里錯了呢?”許細溫推開郝添頌,她一步步退出他的懷抱,“我沒有勾}引過你,做那件事情不是我主動的,我沒有貪過你家的錢,手表是你給我的?!痹S細溫說出存在心底多年的疑惑,“可你走了,所有人都說我錯了,說我不自愛,同學們嘲笑我罵我,他也誤解我。你為什么不對別人解釋呢?這不是我的錯?!?/br> “許細溫?!焙绿眄灴丛S細溫又要退入路邊的綠化帶里,他要把她拽過來。 許細溫卻突然情緒激烈起來,她推著郝添頌的手,并且把手往后背著。結果是,她后仰著倒在草地上,姿勢難看,她的衣服又變得歪歪扭扭。 她推開郝添頌幫助的手,自己爬起來,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就是我錯了,我該知道廉恥,無論你怎么保證,我都不該和你做那件事情?!痹S細溫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空洞,臉上卻又帶著笑容,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咯咯笑出聲,“如果我沒有做那件事情,我可以考入名牌大學,會做我喜歡的翻譯工作,會有人愛我,不會有人罵我怪我,我不會是一個人?!?/br> “我錯了,就是我錯了?!?/br> 郝添頌聽著她鉆牛角尖一樣的話,要把她攙扶起來,許細溫劇烈地推搡他,不肯讓他觸碰自己,尖聲叫著,“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毀了我的生活,我恨死你了?!?/br> 聲音極大的鈴聲突兀地響起,許細溫掙扎的手瑟縮了一下。 “你的手機?!焙绿眄炓娝皇亲诘厣习l呆,并不去拿落在馬路邊上的手機,他走過去拿過來,遞到她手里。 “粉粉?!睙o理取鬧的,許細溫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孫頻頻,快來救救我?!?/br> “你在哪里?”許細溫又問了一遍,可那邊無人應答。 郝添頌看她眼睛發直,叫了聲她的名字。 許細溫如夢初醒,撒腿就往大廳里跑,身上帶著泥土和草芥,像個瘋子一樣。郝添頌被她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跟在后面跑進去。 許細溫嘴巴里反反復復說著房間號碼,她摁電梯向上鍵,幾次都弄不好,還是跟在后面的郝添頌幫忙。她急著尋找房間,卻看不清門牌號,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 “你找什么?”郝添頌在許細溫一個急轉身,快要撞上門框時,急忙拽住她。 “粉粉,粉粉說讓我救她,我找不到她了?!痹S細溫的眼神慌亂,她的眼睛四處看,卻什么都沒看進眼睛里。 “我帶你過去?!焙绿眄灥氖謴淖プ〉氖滞?,挪移到冰涼的手掌。他的手比許細溫的大,足夠牢牢地罩住。 他目的明確地走在前面,她失魂落魄到只能跟著他走,卻忘記甩開這只手。 進到包間里,里面仍舊熱鬧非凡,看到進來的許細溫和郝添頌倒是有些意外。許細溫眼睛在房間里亂找,“粉粉呢?” 房間里的有欣榮的藝人,看到郝添頌條件反射是捂臉遮擋住,可郝添頌完全不注意她們,只是問,“粉粉在不在這里?” 一人指了指洗手間房間,“她進去很久了?!?/br> 滿身血是什么樣子的,不是屏幕上的那種特效,而是真的滿身血是什么樣子的。 粉粉穿著白色衣服,就躺在滿地血里面,她臉色已經幾乎透明,手里還抓著手機,身體僵硬地蜷縮著,對圍著人的門口,毫無反應。 腿不是自己的是什么感覺,許細溫傻了一樣,跟在郝添頌身后,讓她上車就上車,讓她扶著粉粉她就扶著。許細溫的手上沾染上鮮紅的顏色,不再溫熱而是冰涼的油膩的,刺得她眼睛疼,她害怕到想哭,可又不敢哭。 郝添頌開車,他通過車內鏡看后座許細溫的表情,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渾身發抖,聯想她之前異常的情緒表現,郝添頌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去醫院。 粉粉被送進手術室,許細溫和郝添頌被留在外面等著。 許細溫坐在凳子上,她黑色的小西裝已經扯到肩膀上,臉上脖頸上手上都沾著鮮血。她眼神呆滯,頭一下下撞著墻壁,重重的,“她讓我等她的,我忘記打電話告訴她一聲;她開始就說肚子疼的,我沒在意;她問過我是不是胖了;她說最近變得愛睡覺……” “許細溫你別這樣?!焙绿眄灥氖謮|在她腦后,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心臟陣陣的疼痛。不擅長安慰人的人,笨拙地重復著,“這是意外,不是你的錯,不怪你?!?/br> “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呢?”許細溫閉上眼睛,她的后腦勺枕著郝添頌的手,問他也是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是一灘爛泥,毫無作用?!?/br> 手術結束,醫生出來,簡單宣布,“宮外孕,大出血,切掉輸卵管?!?/br> “以后還能要孩子嗎?”許細溫的聲音是顫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