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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一物。“誰在血庫里?”長廊上傳來了腳步聲,大概是來拿血袋的醫務人員過來了。何宛洛心里大叫一聲糟了,忍著胸口的劇痛趕緊拖著景泠離開血庫。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沉迷于寫短篇,今天想寫一個關于校園霸凌的主題,小可愛們有沒有遇到過校園霸凌呢?或者對校園霸凌有什么看法,可以一起在評論里聊一聊呀~第56章現身56.午夜因為傷患過多醫院病床十分緊張,何宛洛剛剛略有恢復就被醫生忙不迭地通知出院了。比起在滿是消毒水氣味和充滿著整日愁眉苦臉的家屬的醫院,何宛洛自然覺得在家要開心得多,由于行動不便,景泠也請了個長假時時刻刻都陪在他身邊,他又享受了一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逍遙日子,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何宛洛在事后很久都沒想起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徒手把那個怪物給撕了的他絲毫沒有印象,仿佛不是他自己做的。幸好他生來就是樂天派,覺得存在即合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大概他的技能是被動技能,只有被逼到不得已的境地才能使得出來吧。這幾天他在家里的日子過得瀟灑,每天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再不就是玩會兒游戲。景泠拗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只能陪著他玩,何宛洛沒想到做什么都很厲害的景泠竟然是個游戲黑洞,技能一通亂放,就是打不中敵人,一場游戲下來能死上二十多回,這大概就叫上帝給你開了一扇門,一定會關上一扇窗。于是何宛洛在游戲里扎實地體驗了一把保護景泠的感覺,如果早知道玩游戲這么有體驗感,老早就該拉著景哥來玩了。“該睡了?!?/br>何宛洛還在酣戰中,景泠的游戲角色已經下線,他瞥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過了十一點半。是該睡了,他沒有作聲,不再理會隊友的催促,心照不宣地與景泠一起退出游戲,分別走回各自的房間。從何宛洛出院開始,景泠就搬去了客房,何宛洛倒是沒有阻攔,背后的原因他心知肚明,景泠不想讓自己看見他發作時的模樣,他就閉口不提,假裝從來都不知道。“景哥,晚安?!?/br>“晚安?!?/br>房門輕輕關上,“啪嗒”的鎖聲將兩人分隔開來。夜深了,何宛洛依舊睡不著,睜著大眼睛瞪著天花板,在一分一秒地等著時間,終于床頭的鬧鐘響起了午夜的鬧鈴。他掀開薄被,從床上爬起,躡手躡腳地打開景泠的房門,房門雖然上了鎖,但是架不住他有鑰匙啊。在無光的房間里,何宛洛聽見沉重的呼吸聲,他循著呼吸聲摸到床邊,景泠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雙目一片血紅,他用符咒把自己牢牢地定在床榻上。等到何宛洛靠近,他仿佛感覺到了生人和鮮血的氣息,景泠眼中紅色的兇光更盛,低吼著想要掙脫束縛。何宛洛想起戎狄的話,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也許就會變成行尸走rou。何宛洛俯下身,輕柔地抱住不停掙扎的景泠,“景哥,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br>定身符在接近凌晨的時候才失去了效用,景泠的呼吸聲已漸漸平緩均勻,何宛洛坐在床邊看著景泠安睡的面孔,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景泠就會醒來,呆呆地又看了一會兒,替他將嘴角擦拭干凈,才悄悄離開。何宛洛剛離開不久,景泠就睜開了雙眼。天亮了。無論如何,又安然過了一夜。景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最開始的時候只有聞到血腥氣才會有洶涌的饑餓感,還能用符咒壓住,漸漸地符咒已經無法壓制這種饑餓感了,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每夜都會發作,將他的意識都吞噬殆盡。許多次等到清醒時都發現自己的唇邊滿是血跡,他只能用定身咒讓自己無法動彈。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嗜血的怪物。巫族在暗處蠢蠢欲動,這個看似平靜的天地已經風起云涌,他只有這一點私心,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時間,能和阿洛多呆一陣子。景泠輕輕推開何宛洛的房門,他仍在熟睡中,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樣的夢境,眉頭緊蹙著,似乎睡得并不安穩。明明胸前的傷口正在愈合,可是何宛洛好像總也好不了,反而越來越虛弱,一天比一天地消瘦下去。口袋中的手機微微震動,景泠拿出來,看到屏幕上那一行小字的時候,臉色沉了下去,匆匆退出何宛洛的房間。半小時后,景泠找到了短信中的地址,是一家地址偏僻,頗為冷清的咖啡館??Х瑞^里光線暗沉,冷氣開得很足,一進去全身的暑氣就立刻消散了,整個咖啡館內只有一桌坐了人,很容易辨認,景泠徑直向那個座位走去。“小啞巴,好久不見?!?/br>螢直直地盯著景泠,想要看他臉上的神色變化,可是景泠仿佛還是千年前那個永遠帶著面具的少年,她找不到半分她期待中的表情。他的溫柔,他的擔憂,他的所有都給了同一個人,叫螢嫉妒的發狂。“你一點都不驚訝?”螢冷笑道,“真是個無情的人呢,可惜這只小食夢貘還癡癡地喜歡你呢?!?/br>從她占有這個軀殼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受到軀殼主人對景泠深深的愛,這股感情與她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讓她對景泠的愛意又深刻了幾分。“螢,你以前不會這樣?!痹诰般龅挠∠罄?,這個公主雖然囂張跋扈,任性妄為,但是她的本質卻是不壞的,年少時他對她疏離和厭惡大部分都是因為對她父親的不滿。“少跟我提以前,”螢的臉近乎扭曲,“這一千年的紅蓮之火日日焚燒的痛楚我永遠也忘不了,支撐著我活下來的唯一念頭就是仇恨?!?/br>“是我對不起你?!痹诤髞淼臍q月里景泠回想起來,他唯一做錯的事或許是不該把羅浮和母親的死遷怒于螢。“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螢湊上前,靠近景泠,在他耳畔低語,“我要你愛我?!?/br>景泠沉默。這沉默在螢的意料之中,她咯咯地笑出聲,笑聲瘋狂可怖,“我知道你做不到,不過看著那個人再為你死一次,我也會很開心的,不知道這一次你的表情還會不會和上次一樣精彩呢?!?/br>景泠的瞳孔驀然收緊,“你說什么?”螢從手包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扔給景泠,“拿著,午夜時分喝下去,能暫時壓制你嗜血的沖動,到時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br>景泠接下瓶子,心中記掛著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