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主要還是紀凌煬的武力值高，不然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得到錄音?！?/br>
就算知道方汐只是在敷衍自己，但是得到夸獎的紀凌煬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得意，走起路來都昂首挺胸。

趁他們高興，方汐適時地勸道：“其實有時候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打打殺殺。容易受傷是一方面，被大人們發現了也少不了一頓教訓?！彼室庵噶酥缸约褐氨患o凌煬打出兩團‘高原紅’的地方。

四眼立刻附和道：“我也這么覺得，打架太危險了，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著解決嘛?！?/br>
卷毛才不信光動嘴皮子就能贏，說教有用還要古惑仔干嘛？但是剛才的確是方汐解決了問題。

他抓抓脖子，直接跳過這個問題，熱情地提議：“管他呢，反正把那小子教訓了一頓。為了慶祝這次勝利，咱們去吃肯德基唄！四眼你帶錢了吧？”

四眼：“啊，帶是帶了……”

“你們去吧，我還要回去看書?！狈较竦鼐芙^了。

卷毛不高興：“干嘛不去，看不上我們請的客？”

方汐無奈一笑：“不是，今天上午那場考試我有兩個題目寫錯了，要抓緊時間復習，實在沒時間在外面吃飯?！?/br>
卷毛一臉不可思議：“你故意埋汰我們？你那成績上一本都夠，吃個飯的時間還沒有？”

“正因為把所有的時間都拿來學習，才有現在的成績。我并不是那種腦子特別聰明的人，成績好只是因為我比大多數人更努力。你們要是和我一樣除了學習不干別的，搞不好成績比我還好?！?/br>
“我才不要?！本砻攵紱]想就拒絕了。

方汐也不覺得一兩句話就能改變一個人，他看了看手表，和三人揮手告別：“我先回去了，明天見?！?/br>
“拜拜?！?/br>
等他走遠了，卷毛問四眼：“你不也是全班前十嗎？你怎么有空跟我們出來玩？”

四眼委屈巴巴地看著他，辯解道：“我也很用功啊，每天回家寫卷子寫到12點，周末白天要上6個小時補習班，晚上2小時一對一家教?！彼膊幌肱艹鰜砘鞎r間，但是卷毛每次都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卷毛一時語塞，他沒想過這些好學生居然也要花大力氣讀書的，難道他們成績好不都是因為腦子好使？

方汐已經走得不見蹤影，紀凌煬收回視線，直接下指令：“吃什么吃，各自回家?！闭f完轉身離開。

卷毛看著紀凌煬的背影，把胳膊搭在四眼肩上：“哎，你說，煬哥最近一放學著急回去是要干嘛？”

四眼：“……喂貓？”

第十三章

把書包往書桌上一扔，紀凌煬來不及換衣服，跑進廚房打開柜子準備先給小貓沖一碗幼貓奶粉。

紀mama正好在廚房里切菜，一看兒子這火急火燎地樣子就笑了：“我已經喂過咪咪了?！?/br>
紀凌煬動作一頓，轉而拉開隔壁的碗柜，此地無銀地解釋：“我是來拿碗筷的?！?/br>
紀mama也不拆穿，打開爐灶上的蒸鍋，從里面夾出一個四喜圓子放在小碗里，遞給紀凌煬：“紅燒牛rou還沒燉爛，今天晚點吃飯，你先吃個圓子抵一抵餓?！?/br>
紀mama做的四喜圓子有紀凌煬半個拳頭大，最里面包著咸蛋黃，中間是肥瘦相間的豬rou沫，外面裹著泡了一整天的糯米。一口咬下去，清香的糯米，豐沛的rou汁和咸鮮的蛋黃，三者在口中相互交融，好吃得紀凌煬說不出話。

三下五除二吃掉一個，紀凌煬用手背抹了抹嘴：“媽，我幫你擇菜？”

“不用了，咪咪在你房里，你去和它玩會兒吧?！奔omama趕緊攔住。她還不清楚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嗎，連生菜和白菜都分不清，讓他擇菜這一袋生菜大概只剩半盤菜葉子。

“哦?！奔o凌煬悻悻地走了。

趕走了向來只會幫倒忙的小搗亂精，紀mama麻利地把蔬菜洗凈切段，連同切好的蔥姜蒜一起放在盤子里。接著拔下電飯鍋的插頭，讓米飯在鍋里繼續悶著收干多余水分。拿起抹布擦了兩遍餐桌，將兒子剛剛拿出來的碗筷分別放在兩邊，墊上防熱墊?；貜N房的路上順便拿起貓碗，洗干凈后放回墻角。

一切準備就緒，紀mama終于放松地倚在墻上等待牛rou燉爛出鍋。

燉rou的鍋里咕咚咕咚作響，蒸騰起的熱氣從鍋蓋上的氣孔冒出來，歪歪斜斜地上升了十幾公分距離就被油煙機吸走。

家里的油煙機是搬進來那年新裝的，準確來說應該叫排氣扇，當時很流行把廚房向外擴展半米，把灶臺安在延伸出去的地方，然后在玻璃窗的位置裝兩個排風扇，可以直接把油煙吸出去。但是用久了才發現，這種排氣扇不好清洗，外面擋雨棚洗不到，里面的扇葉拆不下來，噴完去污劑藥用抹布一點一點抹干凈，因為稍微噴點水都會滴到樓下的行人。

紀mama摸摸看似干凈的玻璃，發現已經有些粘手。上個月月底剛洗過，這么快又臟了。

她嘆口氣，在抹布上捻了捻手指。

去污劑還剩小半瓶，明天要去超市買兩瓶。前天清洗浴室的時候84消毒液也用完了，也得買。還有洗衣機的排水管，這幾天似乎有點漏，要盡快換一根，免得又漏到樓下。說起來上次買的毛線還沒有給二妹，她工作那么忙，自己要找個時間送過去才行。順便問問她借的錢什么時候方便還。啊，還有三妹的女兒，最近要過生日了……

紀mama盤算了半天，總覺得事情挺多的，忙起來怕是記不住。她掏出圍裙口袋里的紙筆，念念叨叨地記錄起來。

有事記下來是她去年才養成的習慣。大概是年紀大了，總覺得腦子不好使，今天忘記交電費，明天忘記帶錢包，連丈夫交代的事她都忘過兩次。好在他那會兒剛拿下一個大項目，心情好懶得跟她生氣，不然……

紀mama搖搖頭，把寫好的紙條貼在洗碗池后面的瓷磚墻上，這樣早上做飯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

確認沒有遺漏什么內容，紀mama收好紙筆，打開鍋蓋夾起一塊牛rou，簡單吹了吹，放進嘴里。

“嘶！”剛出鍋的rou外面涼了里面還燙著，紀mama吐不出也咽不進，一邊吸氣一邊用舌頭抵著牛rou粒在嘴里滾來滾去。好容易等rou涼了，她簡單嚼了嚼，rou燉得是夠軟爛，可是經過剛才那么一燙，舌頭和上顎都麻酥酥的，一時竟嘗不出咸淡。

嘗不出就嘗不出吧，是咸是淡等會兒問問兒子，淡了加點鹽，咸了放一個土豆再煮煮，好幾十塊錢的rou總不能就這么倒了。紀mama安慰自己。

把紅燒牛rou盛進石鍋，紀mama就著鍋里剩下的牛rou湯汁，倒進備好的生菜，簡單翻炒幾下，趕在菜葉變黃之前裝在盤子里。

“小煬，吃飯了?！?/br>
“來了?！奔o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