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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溫潤的聲音中不易察覺地帶著一絲無奈,叫到“恍黎,你進來?!?/br>被點到名的少年撇撇嘴,目光朝下,不情不愿地挪步到蕭冥的問診桌前。上一位病患,剛領了藥走開,下一位站在門口,很有自覺地沒過來。蕭冥幽幽嘆了口氣。“他也不過是受命辦事,又何必為難他呢?若你實在看不慣那劉老爺,以后我便推脫掉?!?/br>恍黎語氣也是從來未有過的溫順“那大人可要說定了,不可再去了,那劉老爺心思細致又狠毒,要得就是大人你長此以往地往他府上去,到時候你不愿娶也得娶了,否則便要擔上負心、始亂終棄的罵名?!?/br>“今日我便向那老爺小姐表達我的意思。只是你這性子.......也當收斂一些,戒驕戒躁?!?/br>“大人可休要說這話了,本是少年心性,都同大人一樣整日約束,垂暮老人一般,大人看了不知更為擔憂呢?!?/br>門口候診的幾位病者都是一驚。這城中,敢說神醫是垂暮老者之人,也只有這位公子了吧。而那神醫也未覺他的話有何不妥,只是笑了笑,揮手讓他走開,繼續看診。及至正午,看診的人漸少,蕭冥揉著脖子,正要從椅子里起身,一位白衣老者很快又出現在了問診桌前。那老者頭發已半白,臉上溝壑縱橫,嘴角卻帶著從容不迫的笑。蕭冥抬眼看著那老者的臉,嘴角也露出一個淺笑。“不知老者有何病癥呢?”那老者輕笑了一聲“若我知是何病癥,對癥下藥即可,又何須勞煩神醫呢?”蕭冥不慌不忙地回應道:“老者此言差矣,天下多是可診之癥,卻無藥可解?!?/br>“偏神醫多得是法子可解,必是有常人不可及之處?!?/br>蕭冥好笑道“蕭冥一介庸醫,只解尋常藥理,通一般醫術,藥到病除,全仰仗一位天人?!?/br>那老者微微瞇起眼“哦?不知是哪位天人?又有何神通?”蕭冥拱手道“自然是仰仗浣水大人您,不辭辛勞,為我尋覓收集藥材了?!?/br>那白衣老者哈哈哈大笑,旋即化出真身,乃是一位和蕭冥年紀相仿的青年人,身著一身天藍,束著頭發,明眸皓齒,朱唇一點紅。“冥水大人就莫要抬舉鄙人了,擔當不起!擔當不起??!”蕭冥看著對方快要咧到耳朵的嘴角,笑道“我看您可是受用得很呢?!?/br>遭到揭穿的某大人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得意,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錦囊,遞給蕭冥。錦帶雖小,但實為一個乾坤袋,里面裝了許多植物動物的藥材。“冥水大人這次要怎么謝我?你可知那孟槐神獸在我拔毛之時差點將我踩同那螻蟻一般踩死,還有那猼訑,見了我就跑,我遠遠看去,發覺上次拔了它大腿上毛那一塊竟然還禿著.....你說說,這堂堂天界神獸怎么愈合能力如此之差?!?/br>這蕭冥確是天界的天神,只是已幾百年不為天界效力,只是混跡于人界。天界的神大致分為兩派,倒不是權力利益的集團,只是屬性上的差異,一是生于名山之神,二為生于大川之神,比如今日這位浣水大人也是水神。自蕭冥在人間做起了治病救人之事,便托常下人間來拜訪他的金不浣在天界幫他收集一些藥材。許多神獸的毛發甚至是糞便都有藥用價值,就如孟槐之毛,很小一簇,佩之可避兇靈小鬼。有的神獸毛發還可辟火,止夢魘,驅蚊等,那孟槐的糞便曬干外敷于傷口,還有極佳的止血效果。“我在善養城中尋得幾處不錯的酒家,大人必定喜歡,正好是正午,我們即刻便去,可好?”金不浣痛心疾首的扼腕立刻撥云見日。一個時辰之后。金不浣背恍黎背出了積云酒樓。原因只是某位大人吃得太撐,走不動道了。恍黎背著昏昏欲睡的某人嘖嘖稱奇“浣水大人生就一副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模樣,卻能吃下一整只的烤羊腿、醬豬肘,再加幾條醋魚,幾十個生煎,難道乾坤袋都是用這位大人的胃袋做的?”走在旁邊的蕭冥哈哈大笑。金不浣伸手擰了擰恍黎的手臂,悶聲道“就屬你機靈”恍黎吃痛地吸了口涼氣,道“再如此,我就將大人扔下去不背了?!?/br>金不浣收回手,一動不動了。恍黎又開始發難“大人,您好像比我上次背您重了?!?/br>“.......”“您還是控制控制體重吧,不然以后您走不動道我都背不起了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金不浣猛地直起上身,盯著面前的后腦勺,想做出一些實質性的反擊。片刻之后,又被自己肚子里不可忽視的炸裂般的飽腹感給壓了回去,繼續縮回了恍黎背上,權當自己什么也沒聽到。“冥水大人,下個月便是開陽帝君登帝統領天界一千年,設宴于天宮,你可要來?”金不浣側過臉問。蕭冥原本帶著微笑的神情一頓,很快又恢復之前的氣定神閑“天界也并不缺我等閑人,便不去湊熱鬧了,那些正因傷病痛不欲生的百姓更加需要我?!?/br>“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大人?!?/br>“不明白什么?”“大人鉆研藥理,苦心尋找可治病癥的藥材,行醫問診,不問富貴善惡,然人之一生不過須臾數十載,不論前生如何,死后不過一抹塵灰,又何救焉?”蕭冥驚愕了片刻,笑道“不知俗世為何物的浣水大人竟也關心起這些問題了嗎?”金不浣不滿地哼了一聲。及至醫館,蕭冥才要作答,便被突然在面前跪下的身影嚇了一跳。作者有話要說:每天早上七點更新,有大綱有存稿,歡迎入坑。第2章第二章:異使求診眼前是一位平頭整臉的青年,看起來年歲比蕭冥稍長一些,身著一身布衣,端正地跪在他面前,不卑不亢,頭發束得一絲不亂,頗有些剛強的氣質。“蕭神醫,鄙人清越禁衛軍副將張柯,替我家將軍前來求診?!?/br>蕭冥忙不迭地把人從地上拉起來,進了醫館。螢國北方有一盛產玉石的國家,名曰清越。這清越國在螢國千里之外,兩國井水不犯河水,請越國每年還會有來使到訪,奉上上好的的玉石珍寶,螢國也以最高禮節接待來賓,以同等價值之物饋贈,兩國人民,雖相隔千里,尚有往來,有清越到螢國,螢國到清越定居的人民,兩國各城邦也給予其與本地百姓的相同待遇,如此安定和平之風,幾十年未變。恍黎扶著金不浣去醫館二樓臥室休息,又煮了一壺茶給兩人斟上。蕭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據我所知,貴國一向太平,將軍怎會受傷呢?”張副將抿了一口茶,眉頭緊鎖。“神醫有所不知,清越的確一直與各國交好,多年未有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