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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重騎兵果真是對付步兵方陣的利器?!?/br> 李明明道,“也有缺點,太重,機動性差,對單兵要求太高,不能長遠奔襲,而且——太貴?!?/br> 聽了李明明的建議,整個石頭城也就湊出這個一百重騎兵,這回都被拉過來試水了。 唐軍鼓點再變,這隊重騎兵因不能持久被撤回,又換了之前的輕騎兵沖過來。 經過幾番沖擊,眼看薩沙的大半兒步兵都完了,李明明揮個手勢。 突然西涼軍后隊炸了。 是真炸了——沒錯,就是火·藥。 穿越軍旅的人士,誰不用火·藥???李明明穿的是唐朝,火·藥已經有了,只不過稀少,知道的人不多。而恰恰,黃叔敏這個猥瑣男,為了“金·槍·不倒”,也好個丹藥,屬于半個煉丹界內部人士,對李明明說的一磺二硝三木炭,并不陌生——不過,以后黃叔敏對煉丹產生了心理陰影,再也不煉丹了。 在石頭城怕泄密,沒敢做什么大規模實驗,只小小地試了兩次,然后魏虎便一拍板,讓李明明和黃叔敏鼓搗了點“地雷”。 “地雷”這名字,魏虎覺得不雅,給命名為“震天雷”——李明明吐槽,得,你這名兒真好,一下子從武器墮落成了鞭炮。 其實李明明他們鼓搗的這東西,殺傷力極其有限,還真就是個鞭炮——能嚇唬馬的鞭炮。 西涼邊陲,哪知道還有這東西?幾疑山崩地裂、雷神下凡。馬一片亂撞,把西涼騎兵都掀翻了,踩死踩傷無數。 又有不少迷信的,雖沒被馬踩死,聽了這雷聲,只伏在地上,默默禱告,不敢起來。 唐軍哪會錯過這機會,又是箭雨、石塊輪流上陣,然后便猛虎下山一般沖了下來。 西涼軍已經被打懵了,唐軍則士氣如虹,越打越順手。 薩沙也被地雷震懵了,但到底是統兵將領,很快便意識到這不是什么天災,分明是唐軍弄的“人禍”。然而知道也沒用,連番被打擊,西涼軍十不剩其二,大勢已是去了。 薩沙讓司鼓兵敲響戰鼓,撤吧,能撤走多少是多少,然后便看到山后繞出的抄后路的唐軍。 這是想著一個都不放走嗎?唐人果然歹毒! 薩沙狂怒,“殺!殺!殺!兒郎們,殺死一個不賠,殺死兩個賺一個!” 西涼兵本來悍勇,死到臨頭,也有一些被激起血性,跟著薩沙一路往回沖殺。 看著瘋犬似的薩沙,李明明對黃叔敏道,“我去截住他,你指揮吧?!?/br> 李明明拿著魏虎贈的青鋒劍便奔向薩沙。 剛殺開一條血路以為可以逃出生天了,沒想到眼前便擋住一個唐將,白衣銀甲,柳眉杏眼,分明是個女的。 薩沙舉起刀,用漢話喊道,“你便是擒了沙陀那的那個女娘?” 李明明道,“你降了吧,還有這些兵士。我不想枉造殺孽。我不一定能保證你不死,但可以保證不殺他們?!?/br> 殺俘不祥,唐軍還保留著這個人道的傳統。大將或許會因為某些原因被斬,但是兵士不用死。 薩沙大笑,“我西涼漢子,沒有慫包。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劍法?!闭f罷,當頭一刀朝著李明明砍過來。 李明明凝神,扭身避過,轉手一劍刺過去。 對方披著戰甲,不像那次沙陀那穿的是錦衣,李明明劍輕,只能挑著地方刺,戰起來便愈加費事。 李明明奈何薩沙不得,薩沙卻也殺不了李明明。這個女人劍招精妙,身形靈活,關鍵是謹慎。想想,若是自己,也會這般,不慌不忙地纏斗,把小兵都耗死了,剩一個光桿將軍,還能讓她飛了? 想至此,薩沙便搶攻起來。 敵人越急,李明明越不急,連番穿越給李明明帶來的最大好處,除了“謹慎”,還有“耐性”。 黃叔敏也是太壞,一揮手,唐軍鼓點便變了,分明是最后合圍絞殺的節奏。 薩沙偷眼看看周圍西涼兵士越來越少,心里的悲憤無以復加,大喝一聲,朝著李明明劈過來。 李明明看他心神已亂,當下側身回頭,一劍揮在薩沙脖子上,恰是燕赤霞劍法中最精妙的“回首百年”。 薩沙只覺得頸間一涼。 “投降吧,還有可能活?!崩蠲髅髌届o地說。 薩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看看周圍,閉上眼,“沒必要了?!彼谷蛔ブ蠲髅鞯膭νi間一送,自盡了。 李明明楞了半晌,與山間露出半個身子的黃叔敏遙遙對視一眼,“你們的主將已經死了,投降不殺!” 黃淑敏一笑,到底是女人,心慈。招呼身邊兵士,吩咐了一句。 幾個兵士同時用西涼話喊,“你們主將已死,投降不殺!主將已死,投降不殺!” 誰不是爹生娘養的,誰不畏死求生?余下的西涼兵士都扔下兵器,舉起雙手。 唐軍的戰鼓終于“咚”地一聲,敲了終結點。 黃叔敏走過來,看看地上薩沙的尸體,“倒也是條漢子,弄回去,回頭還給西涼人吧?!?/br> 李明明點點頭。 看著滿山谷的尸體,有己方的,更多的是西涼軍,李明明滿目蒼涼,這就是戰爭。 黃叔敏比李明明靠譜,有條不紊地吩咐管制俘虜、救治傷員、打掃戰場。 “回去吧,元帥等著我們呢?!?/br> 第60章 雙方朝堂都在吵 李明明與黃叔敏以五千兵馬, 截殺了全部來圍城的兩萬西涼軍,再次刷新了唐軍對西涼軍的戰勝記錄。 魏虎親自率人在石頭城門口迎接。眾將把之前的不服氣都封在肚子里,扒拉出笑容擺在外面。 李明明一身染血的白衣戰甲, 神色肅然地下馬, 大步來到魏虎身前,躬身行禮, 奉上魚符,沉聲道, “屬下交令!某奉命劫擊西涼先鋒薩沙部, 幸不辱命?!?/br> 看著李明明白皙的手掌里那半截魚符, 魏虎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便笑了,冒著這么大風險, 讓她一試,果真是對了。 魏虎把住李明明的手臂,“三郎,辛苦了!”樣子完全像一個元帥對自己的心腹愛將, 而不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 黃叔敏在李明明身后一步的地方,神態恭謹。這一場戰事,王三郎是主將, 黃叔敏始終記得。 眾將突然明白過來,“王三郎”不管與元帥有沒有那種關系,以后的身份都是軍中大將了。 至此,魏虎終于在戰報中把“王寶釧”的事報了上去。戰報之前, 給王允的密信已經快馬先送出去了。 對“王寶釧”是獎是罰,主要還看朝中博弈的結果。勝了,不一定獎,敗了,不一定罰,魏虎作為一名久在中樞的政客,很明白這一點。但,勝,是一個不能錯過的契機。至于朝中這一戰怎么打,就看岳丈的了。 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