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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br> 李明明緩緩地笑了,在心里再次謝謝燕赤霞,謝謝你送我的金手指。 趙如琢在監控里看李明明旗開得勝,也不禁笑了,然后躺倒,接受靈魂電擊。 “懲罰項目:靈魂電擊 懲罰原因:進入穿越世界,干擾穿越者。 懲罰強度:III級 已經懲罰次數:27次 減去本次,還剩余12次?!?/br> 趙如琢咬著牙,攥著拳,身體一陣顫栗。 第54章 戰場琴聲 “三娘, 你老實說,怎的有這般怪力?” 寶銀問。 魏虎也等著李明明回答。 “昨天夜里,夢中一位金甲神人跟我說了薛平貴的事, 他可憐我是被錯待的苦命女子, 便借予我這神力,待事了了, 便會收回去的?!比缃窭蠲髅髡f個瞎話真是張嘴就來,而且說得要多真有多真, 估計用測謊儀都測不出來。 寶銀捂著嘴, 眼淚又流了出來。 “阿姊, 這是神人的指示,違之,不祥?!崩蠲髅骼氥y的手。 寶銀看看魏虎, 又看李明明,“刀劍不長眼,那戰場豈是你一個小娘子能去的?再說,怎么跟阿爺阿娘交代?” 魏虎對李明明道, “你先在這里安心住著,其余事情我們再議?!?/br> 魏虎出了門,就吩咐得力的屬下明日去武家坡探問。 這個三娘是真的三娘嗎?果真有金甲神賦予神力這種事?背后有沒有什么隱情?今日殿上圣人剛點了自己為“征西元帥”, 她便上門來說要去西涼,怎么那么巧呢?魏虎搖搖頭。 經歷的陰謀詭計多了,便難相信巧合這種事了。 然而魏虎一個政客的腦洞只在朝堂、政治這方面,怎么會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種現象叫穿越? 拿著呈上來的王二郎、鄰人、里正、沿途茶水攤老板等多人的證詞, 聽屬下報告翻檢土窯的結果,一點疑點都沒有。 魏虎不死心地探問寶銀。寶銀一個“傻白甜”,都不用魏虎耍什么心眼兒,便有問必答了。 “原來每逢這個時候,家父總要帶著我們姐妹去終南山青靄院住幾天,登高賞菊、臨溪垂釣。剛才阿釧還在吹噓自己釣技厲害,每年最大的那一條,都是她釣到的。簡直扎人心——”寶銀拉拉魏虎的袖子,一臉的委屈,“郎君,每年都是我釣的最少,也最小,魚都欺負我?!?/br> 這樣的事連自己都不知道,外人就更不可能了。魏虎笑著安慰妻子,“下次我為卿卿置辦一張大網,把溪里的魚都網上來,讓你在姐妹中長臉?!?/br> “郎君——”寶銀嬌嗔地擰魏虎一把。 這邊滿室春光,那邊院子里,李明明一把劍舞出漫天霜雪。 一個體育渣,靠著金大腿,終于體驗了一把小腦發達的樂趣。 兩日后,魏虎書房。 魏虎用手敲著桌子,朝中黨爭不斷,各方勢力相互掣肘,號稱十萬大軍,其實只有兩萬,其余要沿途藩鎮補齊。呵,藩鎮! 兵還可以后招,將呢?自己手底下幾個人,除了草包、來混資歷的,就是不一條心的,真正能干活兒的自己人太少了。 魏虎嘆口氣。 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br> 李明明一身暗紅色胡服,頭上勒著紅抹額,讓人看見就精神一振。 魏虎笑著指指旁邊的椅子,“坐吧?!?/br> 李明明大大方方地坐下——然后后知后覺地發現,這個時候椅子已經普及了,曾幾何時,崔鶯鶯還用“胡坐”表示叛逆呢。 “從軍很苦,而且危險,你想好了嗎?” 李明明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就在我身邊做個親兵吧?!?/br> 李明明露出大大的笑臉,“多謝姊夫?!敝链?,去西涼的事總算是敲實了。自己沒資歷,身份又不能言說,當魏虎的親兵是最合適的,李明明很感謝這種安排。 魏虎一笑,倒是個懂事的。但愿一直懂事才好。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出征的日子。 長安金光門外,先是宮使宣讀了駢四儷六的敕旨,然后宰相王允充當符節使,給魏虎授了魚符和鉞。 魏虎一身重甲,黑面紅里的披風在秋風中獵獵作響,“虎必不負圣人所托,守關衛民,揚我國威,不退西涼之兵,誓不回還?!?/br> 王允親自遞上送行酒。 魏虎雙手接過,一仰頭喝了,“岳父保重?!?/br> 王允點點頭,“家里不用擔心,有我?!?/br> 翁婿對望一眼,魏虎重重地點一下頭。 軍樂奏響,戰鼓擂起,“大軍出征——” 李明明一直老老實實縮在親衛隊伍的后面,萬一被“親爹”發現,就走不了了好嗎? 到王允上車走了,李明明才敢抬頭。 若說剛才的場面是“壯”,這會兒光剩了“悲”了。場面整個兒就是一首杜甫的:“……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云霄……” 李明明輕輕地嘆一口氣。 出了長安,軍隊以每天七八十里的速度向西進發。 作為親衛,李明明有馬騎,不用像小兵一樣用腿跑。然而只走了兩天,大腿內側就都磨破了。第三天,李明明幾乎上不去馬。 怎么辦?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咬牙死扛! 魏虎坐車,手里拿著一卷兵書在看。 坐在他對面的是門客黃叔敏。 “令妻妹倒是個傲氣人兒?!?/br> 魏虎抬起頭看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窗外,不遠處,“王寶釧”咬著嘴唇,姿勢僵硬地坐在馬上。 常在軍中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魏虎不為所動地重新把目光落在書上。 到李明明大腿內側的傷好了并磨出一層薄繭的時候,西涼終于在望了。 夜宿一道無名山梁間。 李明明跟在魏虎后面巡營回來,一行人踩在沾滿霜花的枯草上,“擦擦”的腳步聲都透著冷氣。 忽然大帳中傳來嗚嗚咽咽的簫聲,蒼涼悲壯,透著關外的寒意。 魏虎笑了,掀開大帳的簾子,走了進去,“學文好雅興?!?/br> 黃叔敏放下簫,笑道,“來到這種地方,總要感懷那么一下子?!?/br> 黃叔敏目光一轉,“王三郎要不要來一曲?” 李明明在軍中的稱呼是“王三郎”。軍中參將們都以為李明明是魏虎的侍妾——此時,綱紀松散,大將帶著一二婢子并不是什么新鮮事。眾人又覺得,把侍妾掩人耳目,扮成男裝,還算懂規矩的。誰也不愿因為這點小事與魏虎對著干,既然魏虎說她是“王三郎”,眾人也便稱呼她王三郎。 “某不擅掩藏心計,怕一個荒腔走板,壞了元帥和先生的大事?!?/br> 魏虎斜眼看李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