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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B線圓月凝望這個房間,透過潔凈的窗,一張灑滿月光的床,萬里清暉如同喝醉了酒,在此處流連不去。蘭波將凱文迪許撲倒在床上,分腿跨坐在凱文迪許腰部,雙手壓住凱文迪許堅實的胸膛,執意不讓他動彈。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地做下來,空氣停頓一瞬,突然開始輕微地顫動,月光也被這種顫動攪和地粘稠起來,變成齁到牙疼的楓糖。……或許是人的眼睛出了毛病。“蘭波,你?!?/br>居上位的年輕男子俯身迅猛而準確地堵住他的嘴,像蔚藍海面上俯沖捕食的鷗鳥,半強迫著交換過幾個酒味呼吸,凱文迪許的態度逐漸軟化,蘭波卻又傲慢地飛遠。他濕潤殷紅的唇因起身而抬升,有女巫施了魔法似的,牢牢地吸引著凱文迪許的目光。越想移開眼,精力就越集中于那張被舔濕的紅唇。如何克制,形狀與顏色都已經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唇上細小的紋路如血紅的藤蔓蜿蜒而上,纏繞住他的心臟,觸摸舔舐的感覺被藏在心底。凱文迪許半張開嘴,他不想說話,他要呼吸。蘭波抬起食指豎在唇中央。他脊柱挺直,腰背的線條優美,從脖頸一路流暢到尾椎,只在尾椎骨末端翹起柔緩的弧度。他的身影在整片銀白月光中切割出一線陰影,倔強地保持著與凱文迪許之間的距離。那雙眼睛取自夜空,有最深沉不可捉摸的顏色,半瞇著,睥睨著,撩撥著,告訴凱文迪許誰才是這場游戲里的主宰。噓……別說話。他讀懂他的唇語。蘭波渾身都散發著謎一般的魅力,不單單來自于造物主賜予他的好相貌,還有皮囊底下的氣質,艷極,頹敗。花開極盛,須臾傾頹。處在繁華的頂端,無可避免地滑落向低谷。蘭波的氣質就定格在繁華與衰敗之間,既讓人有種求而不得的心癢,又生出一絲不可挽留的遺憾。只有他的手,胖胖的,手指短短的,像萌芽中的嬰孩。走廊里有輕微的聲響,凱文迪許突然驚醒,“你喝酒了?!彼V定地對蘭波說。“你喝酒了?!边@句話蘭波原封不動還給凱文迪許,方才接吻都嘗出來了。“你怎么喝酒了?喝了多少?”凱文迪許被蘭波用身體釘在床上,這種姿勢實在不適合問詢,首先,嚴肅認真興師問罪的氣勢就沒有搞起來。蘭波吧唧吧唧嘴,似乎在品嘴里的味道,接著他狡辯道:“沒喝?!?/br>說完這句,蘭波忽然放開凱文迪許,他利落地翻下床,走到圓桌邊,端起那個手工的水晶醒酒器直接把紅酒往嘴里倒。醒酒器雖然是斜口的,但一來容器口直徑大,二來容器里還余下不少紅酒。蘭波魯莽的舉動導致紅酒有大半都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里。“現在喝了?!碧m波咚的一聲將空掉的醒酒器放回圓桌,白色襯衣被紅酒染透,糊在胸前,在明凈皎潔的月光下,他緩慢地脫掉束縛自己的正裝外套,脫掉了那層衣冠的偽裝。于是乎,蘭波輕快地跑回去,再次翻到凱文迪許身上,以同樣的姿勢壓住他。他動作敏捷迅速,就好比上下班高峰期在人擠人的地鐵里占座,唯恐凱文迪許把這個好“座位”收回。蘭波的這一波cao作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對凱文迪許的挑釁。凱文迪許為他腦子里可能殘留的血塊著想,不讓他喝酒,他偏要喝,還要在凱文迪許面前光明正大地喝。“你真不聽話,蘭波?!睕]有預先考量這個舉動的曖昧程度,凱文迪許自然而然地替蘭波解開襯衣扣子,從領口的那一枚開始,月光下,白皙到反光的皮膚一點一點裸露,“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br>蘭波拍掉凱文迪許的手。“都濕透了……行行行,你自己脫?!眲P文迪許無奈,雙手一放暫時躺尸,他察覺到蘭波今晚的情緒似乎不太對。酒味在摩擦中升騰,蘭波醉了,他袒露著鎖骨和胸膛,坐在凱文迪許身上傻笑。偶然間,他發現床頭柜上有東西亮晶晶的,像孩子非要拿到糖果一樣,他掙扎著把反光的東西撈了過來。“這是什么?”蘭波攤開手掌。手心一對紅寶石耳釘,鉑金為襯,塑成惡魔之眼的樣子,很勾人,不是凱文迪許的。蘭波撩開自己過耳的黑色卷發,在耳朵邊摸索,很快,他將兩邊頭發全都別在耳后,揚起頭,姿態高傲,本質卻傻乎乎地向凱文迪許展示。蘭波問:“漂亮嗎?”一個情人的耳飾掛在另一個情人的耳朵上,這到底是怎樣一種體驗?凱文迪許不予置評,他平靜地注視著蘭波,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打的耳洞?”“忘了,”蘭波嘟囔,“我,我倒是還記得為什么?!?/br>“那為什么呢?”凱文迪許權當做哄孩子。“噓,不告訴你,”蘭波瞇著眼打了個酒嗝,立馬忘記上一句說的什么,接上南轅北轍的回答:“因為恨呀……”因為仇恨。血從惡魔之眼流出,耳垂到側頸再到鎖骨,兩條蜿蜒的血線。凱文迪許這才發覺蘭波干了什么!蘭波平時不戴耳飾,幾年前打的耳洞早就愈合了,然而受過傷的地方總歸會留下痕跡,曾經被刺穿的地方與正常相比會更加脆弱。有些東西注定刻骨銘心,何時翻出來都能成為傷人的利器。他借著醉酒后的瘋勁兒竟然把耳朵刺穿了!“你瘋了!”凱文迪許表情復雜,難以置信、猶疑、痛苦……輪番報道,他翻身壓倒蘭波,咬牙果斷地替他拔掉血淋淋的耳釘。“疼!你干嘛?!”蘭波一巴掌甩到凱文迪許的側臉,猶覺沒回本,又來一下。凱文迪許生生受著,蘭波鬧完后才捉住他的那只手。被攥住的那只手耷拉著,像極了扭斷脖頸的尸體。初見時,這個年輕人所攜帶的那種焰火般的溫度讓凱文迪許失控,他的情人無一不先從朋友做起,而蘭波卻是個滿腹詭計的未知數。他很美,不用看內里就知道很危險。從前,凱文迪許希望蘭波能為他無聊的私人生活提供些樂趣,他不怕他動些歪腦筋,只要沒觸及他的底線,凱文迪許隨意他鬧。有得有失,彼此合意,就像雇傭員工要開工資,包養情人要送車送房。然而,不知不覺間凱文迪許竟對蘭波生出莫名的憐惜,他覺得他無處不可憐又無處不可愛。蘭波并不是真的瀟灑肆意,他的開心只是淺淺的一層,比艷陽下的小水洼還要脆弱。他看出蘭波那種焰火的溫度是燃燒生命換來的。換句話說,蘭波正在腐爛。門外,凱瑟琳正游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