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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焦家的,那我看十年以后焦家的第一世家之位要不保啊?!?/br>宋絕毫不掩飾自己語氣里對焦家的幸災樂禍。謝忱微蹙了眉,“如果是,那就不能做朋友了?”“也能啊?!彼谓^輕泠一笑,不知是不是天色暗了,連映進那雙桃花眼里的光都涼了下來——“那就是另一種做法了?!?/br>謝忱不解,但并沒有追問,“明日你早些來?!?/br>“咦,你這小道士竟然這么主動的么?”“……”聽不懂這莫名其妙的少年在胡言亂語些什么,謝忱也不在意,“今日未準備過,明日起,我為你溫養經脈,調理體內舊傷?!?/br>宋絕腳步頓住,身形僵了幾秒,才轉回頭,似笑非笑的——“怎么,不是無關人事不得插手么,小道士?”“……”“小道士”沒與他分辯,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了。自從遇見了“小道士”,宋絕的日子好過多了。先是他的兄姊二人被焦家帶了回去,說是去精英捉鬼師訓練,他得以在宋家有了最大空間的喘息之地。再便是一個月集會過去,“小道士”似乎仍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宋家后山,于是順理成章的,他身體的舊傷和靈脈問題便一直交由對方打理。這樣不知不覺的,宋絕人生里最舒適的半年便悄無聲息地溜了過去。冬日的雪裝從大地褪下,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交……咳,萬物復蘇的季節。這半年多的時間里,謝忱不但為宋絕消解了體內舊傷和經脈淤塞,還以靈物幫他重續了被兄姊弄斷的靈脈,將他重新帶回了靈力修習一途。而事實上,宋絕的靈力天賦極佳,按謝忱所言,應當是當代世家里最為頂尖的天賦——但宋絕并不信。很顯然,謝忱的靈力天賦比他高了去了。他只當謝忱是哄自己的。盡管按照他這半年來的觀察,“小道士”活得像個修身養性的百歲老人,萬事不過心,或溫潤疏離,或肅穆自持——天大的事似乎也換不來對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哄人這種事,好像確實不是對方能做得出來的。而宋絕也切實感受到了,自己在靈力修習的進境上,比家里那兩位被長輩稱道“天才”的兄姊,不知道快了有多少倍。“難道……我真是什么天才么?!?/br>宋絕猶自心疑著,結束了最后一個周天運轉,氣歸丹田。修煉不過半年,他自忖即便不如如今宋家第一人的家主宋正德,也差之不多了。雖然宋家只是世家序列里排行最末的幾個,但這樣的進境速度,說出去大概只能用“駭人聽聞”來形容了吧。“躺下?!?/br>耳邊突然傳來個平靜的聲音。……明明出口的是那么讓人心猿意馬的話。宋絕嘆了氣,認命地把自己往草地上一攤——“既然我修習已經無礙了,溫養經脈應該也就不需要了吧?”“你體內舊傷太多,靈脈又是重塑,如今進境極快,為免留下隱患,仍需每日溫養?!?/br>那個聲音用宋絕如今已經再熟悉不過的嚴肅語調耐心地解釋完,難得發問了句:“為何不愿溫養了?”感覺到那只手帶著溫熱的靈力開始在身上游走,宋絕憋了一會兒,“……疼?!?/br>白衣少年不以為然地望了宋絕一眼。經過這半年多的相處,他早就對宋絕那憊懶性子摸得再通透不過了。——之前重塑靈脈,該是最讓人痛不欲生,偏偏他至今都記得黑衣少年跟他聊天打諢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而今溫養靈脈,至多會有些酥癢,這人反而托詞喊疼……沒個正行。白衣少年在心里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上靈力輸送卻未停。“小道士,你為什么總喜歡穿白色衣服?”“家規?!?/br>“嘖,你們家規真可怕,穿什么顏色都要管?!?/br>“那你為何總著黑色?!?/br>“習慣了啊,以前總挨打,常流血,黑色最遮血跡了?!?/br>“……唔?!?/br>“‘唔’是什么意思?枉我特地準備好的說辭,你竟然都不表示一點心疼啊?!?/br>“……”“我最近心情不好,小道士?!?/br>“嗯?”“宋承恩兄妹兩人回宋家了。我的逍遙日子,多半是又到頭了?!?/br>“你要如何做?!?/br>“秘密?!焙谝律倌晷ζ饋?。“……”謝忱皺了皺眉。——宋絕在跟自己插科打諢,盡管不知道原因,但他很明顯地察覺了這一點。而就在他的手掌將移至黑衣少年的小腹前,他的手腕突然被攥住了。“……轉移注意力也沒用啊?!?/br>他聽見黑衣少年咕噥了聲,隨即笑顏明媚地看向自己,“今天的溫養久到這里吧?”謝忱皺眉:“溫養經脈最忌中途而止?!?/br>“沒得商量?”黑衣少年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桃花眼有點危險地瞇了起來。白衣少年不為所動,手下靈力灌注加了一分。黑衣少年見狀,威脅的神情卸掉,松了手大大咧咧往地上一攤,擺出了副“任其施為”的模樣——“你自找的啊?!?/br>沒等謝忱去細思這話里的含義,他的掌心已徐行向下,隨后驀地停住。確切說,是被黑衣少年衣褲交接位置的一頂“小帳篷”攔住了去路。白衣少年怔然地看了兩秒,才回過神,嚴肅地轉向枕著手臂滿臉事不關己模樣的宋絕:“枉泄陽氣是修習初期的大忌?!?/br>宋絕:“……”跟他待了半年多,顯然小道士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的能力也已經突飛猛進,再也不是半年多前那個被他舔了下耳垂便紅到脖頸的呆滯反應了。不過宋絕慣常是比他要沒底線得多的,被小道士的應對自如怔了一下之后,他便笑著回嘴,“我才十八,血氣方剛,這是最正常的反應了?!?/br>白衣少年不為所動,仍舊神色肅穆自持,“壓下去吧?!?/br>宋絕氣笑:“你以為這是扁擔么?”“那便忍過一周天,溫養最忌半途而廢?!?/br>說著,白衣少年的手便要繞開,順勢下行。而仰躺在草坪上的黑衣少年瞇了下眼,身形驀地動了——砰。一陣天旋地轉,位置顛倒,皺著眉的白衣少年被翻身而起的宋絕壓在了下面。而某處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大大咧咧地抵在白衣少年的衣袍外大腿根的位置。“怎么辦?壓不住哎,小道士?!?/br>趴在白衣少年身上,宋絕笑得像只小狐貍?!耙荒銕蛶臀野?,嗯?”謝忱和他對視了須臾,感受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