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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你的。周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好久,好久,他以為她走了。夜兒,他聽得出,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似乎在哭,青姨不在你的夢里,你腦中有控魂蠱,我這里用的母蠱與你說話。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就是青姨?他的青姨,怎會是這般?夜兒右邊屁股上有一顆痣。猜對。這就是云國的皇室秘術嗎?是的。青姨今日找我可有事說?腦海里的聲音猶豫了一刻,才又響起:你那日為何反抗主人?你明明知道,只要李未央死了,李國就是一盤散沙,主人大仇才能得報。容淺夜嘆了一口氣,青姨,我是李國的人,并非云國人,楊家的人,不會去做這叛國之事。何況,他與我無冤亦無仇,我為何要亂造殺孽?你可知,世上有因果輪回,欠了誰的,總是要還的。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就想干干凈凈的走,該還的還清,不欠誰的,下一世輪回,也許就會投胎到一戶好人家。是否是因為容淺夜上輩子做了太多惡事,所以這輩子得了這般惡果?剛一說完,腦子里就傳來女人痛苦的嗚咽聲,淺夜,對不起,對不起,青姨對不起你,嗚嗚我對不起你青姨,我不怨你,我知道你,你最疼夜兒了,我,不想聽到你哭,請不要在我面前哭,你只需說今日來的目的就好,你要夜兒做什么?傻孩子,你這樣青姨心疼啊,你怎么就不順著主人的意思?她的仇報了,她以后就再不會這般對你了,她跟我說過的,她說過,只要你聽話,她的仇報了,她就放了你,和你娘的。我娘?容淺夜聽清了最后兩字?她被主子扣住了。原來,娘親被抓住了,被下棋的人困住了,要他這顆棋子去解救。青姨,你說吧她今日來,不就是用他娘來要挾他?夜兒,對不起,青姨不能幫你什么了,我也有很重要的人在她的手里。原來如此,怪不得,小時候,半夜醒來時,他老是會看到青姨坐在他的床邊,對著一件男孩的小衣哭泣。她肯定在,想著她的孩兒。那么,娘親是否有想過他?容淺夜是誰的孩子?她要怎樣才放了娘?殺了李未央,她便放了你,把你身上的控魂也解了。明明她自己可以控制這具身子,為何她不自己來?放了我?青姨你自己相信不?夜兒我這具身子,交給你們如何,不要再逼我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可好?夜兒,這就是你的命啊,你躲都躲不掉,你不殺她也會出手,那個王爺,不值得你去愛啊,他們李家的人,也沒一個人是好人,待一切塵埃落盡,青姨便幫你找一個這天下最美麗的女子做你的妻子可好,你是青姨疼愛的孩子啊,青姨不忍心看你這樣。命?她以為她就是那天嗎?可以決定那么多人的生死?就因為我是楊謙的兒子,我就該去背負這該死的命?夜兒!那人的聲音突然帶上了慌亂,告訴我,你記起了多少?回答她的,全是沉默。青姨的語氣,也終是軟了下來,聽青姨的話,夜兒,殺了李未央,我去求主子將解藥給你,以后你便帶著夫人離開這是非之地,過你想要過的日子,可好?一聲幽幽的嘆氣傳來,青姨,告訴我,是否是我這腦子里的控魂蠱撐不住了,所以,她才控制不住我身子了?所以,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在我身上種蠱?夜兒,你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環兒看著倚著朱欄皺眉睡著的人,走上去批了件袍子在他身上。如果,娘親真的在她們手上,他該怎么做?*青姨,我疼,我不要泡了,這些藥水里面有東西,夜兒害怕,夜兒不要變得百毒不侵。記不得了,那是一間怎樣的房子,每一次,眼睛都是被蒙住的,手被吊在屋梁之上。哭得聲音很嘶啞,那么溫柔的青姨卻是不來。那個恐怖的桶里,先是放了斷腸草、雷公藤、烏頭,聞得出,有好多種的毒藥和一些藥性溫良的草藥。再后來,里面的東西,越來越多,我覺得,也許撐過去就好了,直到那里面有了一些能動的東西。如絲線一般的恐怖的東西,在我的皮膚里,鉆來鉆去,鉆來鉆去,那是怎樣的痛,怎樣的痛?不要讓那賤女人發現他身上有什么不對勁之處,也別讓他死在了這些藥水里。可是,主子,淺夜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怕,夫人她到底會發覺有什么不對之處,要不,我看現在就這樣子吧,王爺那邊我想現在的藥性也差不多了。哼,你就直接給那女人說容淺夜頑皮,想在外面多玩兒幾日便是了,即使發覺了又如何?她的那個兒子不是好好地在容家待著嗎?她蕭子情是怎么對郁兒的,我便用她喜歡的羽兒的兒子來還!我要把他做成一個現成的解藥,送到我的郁兒面前去。為何我總獨自哭泣,不是因為寂寞得慌啊,是因為,總是一個人,面對著無知的魔鬼。那些痛,只有夜里夢中才記得,白天那個容淺夜,只是一個不知世事,以為自己一直很幸??鞓返娜?。我恨,我恨,我不知恨誰。我天性懶散,便是思維也是散的,那個女人以為,我就是一個任人擺弄的軀殼嗎?一個命令,便是什么都記不得了?不就是攝魂,我自己也會。原來,娘親一直不知道我就是她的親生的孩子?我哭泣,是為自己,我掙扎,為誰?我是一個很幸福的人啊,你看,我有娘親疼著,青姨愛著,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那些,只是夢,而已。每次隨青姨出去,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好快,剛買上了一只冰,糖葫蘆,一轉眼,青姨說,就過了一天了。醒了,你還是容淺夜,有青姨愛著,娘親疼著。那個女人說,不能讓娘親知道。是啊,誰會相信我說的?我就只是一個人而已。虛虛實實,虛虛實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實,誰才能信。有些東西,忘了便千萬不能想起。只需記得,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我要逃出去,我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啪的一聲,李未央合攏手中那本,靠在身后那張撲了水貂皮的座椅,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那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眸是從來沒有的嗜血怒意。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額頭也跟著抽痛起來,他撐著頭,斜眼看著那一本看得他心不斷在滴血的書本,良久,才將之放在了抽屜里。來人!王爺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