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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張太太守喪,不見撥客,但是這中間并沒特意提過大姑娘,今天大姑娘出來進去了好幾趟,門房都看在眼睛里了,大姑娘也是張宅的四位主子之一,這次就是特地點明了送大姑娘的東西。 門房不敢怠慢,立刻傳了進去,過了不大一會兒,就見后宅收了東西將兩個空匣子送了出來,并且傳話讓賞跑腿的茶錢。 門房對待張縣長派來的管事就多了幾分熱情。 張美溪逛了一天的縣城,回去也有些累了,聽人提了一句今天那個和氣太太送了鍋塌點心來,就應了一聲,沒放進心上。 倒是大姑娘身邊最得意的丫頭小桃子,將這件事情記得清楚,回頭就指揮了廚房,外人送來的東西拿去給兵丁們吃,姑娘想吃煎餅和鍋塌蒲菜,讓廚房里自己好好做出來。 張美溪初來民國,心思壓力都重,最近在吃食上都很一般,當天晚上見了餐桌上的煎餅和鍋塌。想著是自己買來和換來的,就吃的比平時多些。 張美溪是一個后世的魔都、帝都、東京、紐約,超級巨型城市都游玩過的人,這個小小的平安縣城很快就看夠了,所以住了一二日后就回了張家老宅。 對疼愛孩子的父母來說,孩子極小的一件社交活動,她們都是會仔細思量教導的,張太太打聽清楚了,就將鍋塌點心的事情說給了張家大爺。 張家大爺又給張老太爺說過了,張老太爺略微一思索道: “這個民國的天下可真夠亂的,今年又打了起來,光是這一年,平安縣縣長就換了三四個吧?” 張家大爺點了點頭: “現在這個是今年第四個了,姓張,是前清的舉人,做過一任前清知縣的,風評還算好,過來兩個月了,為人倒不輕狂?!?/br> 張老太爺瞇了瞇眼: “大清朝的規矩,皇帝都是管到縣官一級,皇權不下鄉,官家委派縣官一級,再往下的諸事,都靠鄉宦和大戶維持。這民國的規矩,還不知道怎么變那?!?/br> 張大爺呵呵笑: “還能怎么變?誰家是吃素的?” 張老太爺拍板做決定: “既然是一縣的父母官,面子總是要給幾分的,你也送個帖子過去,示個好吧。以后到底如何,走著看吧?!?/br> 張大爺遵命去辦理。 張縣長那天送了鍋塌出去,當天晚上就搭配了好酒好菜,認真仔細的吃了一張磨盤大蟬翼薄筋道有嚼頭的山東煎餅,剩余的也讓太太仔細收著。 第二天出門,和同僚下屬說話,就半遮半掩,掐頭去尾,說些張宅送了東西來,自己又送過東西去的話。 本來想著借著這個小小的契機,場面也能小小的打開一下,可沒想到只過了兩三日,就又有天大的好消息——張宅送了帖子來。 既然有了這樣大的臺階兒,張縣長自然就抓了牢牢的,打蛇隨棍上去了,各種誓死效忠馬首是瞻的討好賣乖表演了出來。 張美溪在縣城散心的效果并不大,回去老宅還是老樣子,每天只在外書房翻翻報紙,應付差事一樣寫幾張毛筆字。 張太太找她說些別人家小姑娘都感興趣的話題,服裝式樣,布料類別,她都淡淡的,小小一張臉上,壟著裊娜的含煙眉,半點兒喜色不見。 張大爺每次和自家姑娘在大書房里遇見了,倒是心情不錯,也不管她能不能聽懂,給她大談特談了一番,平安縣濟南府的各種事務,頭面人物,主要事體等等…… 張美溪不是十歲的小姑娘,她的便宜爹一講,就十分明白了,自家不光交通響馬,還勾結官府。 響馬為出擊的利刃,官府做防護的盔甲,目前張家這塊大肥rou,左右平衡,進退有度,還是很安全的。 自己以前想的那些,吃穿簡樸,喪事從簡的辦法,都是只能算尋常小民百姓有的見識了。并不符合張家目前的情況。 張美溪想的明白,表現上就更積極出來,仗著自己是個小姑娘模樣,就大大咧咧問些異想天開的問題出來。 張大爺才不管那些問題是不是幼稚可笑那,自己家的獨養女兒樂意學,他這個做老爹的自然樂意教。 這父女兩個,就坐在大書房里,喝了嶗山綠的香茶,一問一答,說說笑笑起來,小丫頭桃子,就站在旁邊伺候主子們。 書桌上,柜子上,青石板磚地上,累累摞摞的都是民國的各色最新鮮的報紙,油墨打印的豎體文字,排列組合出來各地的大小新聞來,有饑荒,有戰亂,也有蓬勃的生機,層出不窮的洋玩意兒。 大書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還有那薄薄的幾張宣紙,上面是張大姑娘實在不好見人的曲曲彎彎的毛筆字,可在意這個的,也就只有那位教導寫字兒的縣小學老先生了…… ------------ 012大姑娘的新廚房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進了臘月,臘月的白天很短,又陰冷,這日,張美溪整個上午都消磨在大書房里。 書房的書架油漆成白色,做的足有兩米高,一排排的,張美溪穿行在其中,恍惚覺得自己是走在高大的白樺林里。 兩個小丫頭桃子和杏子倒是站在桌案前,鋪開了筆墨紙硯,繃緊了小臉,一本正經的寫著字兒。 張美溪踮起腳尖,抽出厚厚的一本兒,帶了些許灰塵下來。 這是一本字帖,趙孟頫的。 張美溪嘴巴微微嘟了嘟。把字帖放到地下。 又踮起腳尖去抽書,一連七八本,都是字帖…… 她有些失望,索性走到墻角,搬開一盆盛開的琉球狀嫩黃心菊花, 把菊花下的一只藤編圓凳子搬到書架下來,踩了上去找書。 大約這個書架就是放字帖的,也沒有寫標簽,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看了,有微微的灰塵和霉味兒。 張美溪翻了一會兒,就忘記自己腳下踩了藤凳子的事情了,小小挪了一步就踩空了。 噗通一聲,摔下了凳子。 “啊……” 隔著好幾排書架,小桃看不見人,只聽一聲響,急忙跑過來一看。 張美溪正自己慢慢爬起來,因為臘月,穿的夠厚,凳子也很矮,摔了一下也沒有什么感覺。 小桃趕緊扶著大姑娘走了幾步,在椅子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