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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由頭主動提出了分手。我大概是在等待著什么,也許是在等待連我都不明白的類似契機一樣的東西忽然降臨。萬幸的是前女友是個性格相當瀟灑的女孩,分手后我們依然可以作為要好的朋友保持聯系,而且比起之前的戀人關系如今這種狀況反而更適合我們。作者有話要說:☆、第五章如此這般,兩年后的一天我的前女友忽然打電話給我,當時正在暑假,我們都沒回國,她大概是有些閑極無聊就想多找幾個人一起去旅游。我們東拉西扯了一陣子她問我之前去過哪里。國外也就新馬泰,國內倒是去了不少。比如呢?杭州啊、北京啊、廣州、西安、云南、還有黃山、華山、普陀山之類的,九寨溝也去了。去的還真不少。大學放假無聊嘛。都是同學組團去?嗯,都是一大群人,除了去普陀山那次。普陀山是一個人去的?不是,和另外一個高中同學去的。哦。她并沒有特別的感想。我卻在在那一下想到了連見,與平日里一閃而過的念頭不一樣,我忽然非常的想念他,想到心痛的地步,來美國的時候我刻意不帶任何令自己想起他的東西,有一陣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立刻回憶起他的相貌了,可我低估了自己,只不過提到和他一起去過的地方,他的樣子就在腦海中清楚浮現。沒什么情緒波動的臉,偶爾卻會對我淺淺微笑,看書的時候總喜歡一只手支著頭,單手翻書頁,坐地鐵的時候一定會帶上耳機,最喜歡喝茶,再累再困也不肯喝咖啡,喜歡黑白色,不喜歡煙味,每次聞到都會不自覺的皺眉。記憶里的那個人忽然近乎真實的在我腦海中不斷回倒,胸口悶極了,像被石頭狠狠壓住,我不知何時掛斷了電話,坐在地板上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出神。想了想我在電腦里重新找出那份郵件。我去美國了,有空再聯系。這兩年我不知將這封郵件反復看了多少次,難道連見兩年內就一次都不想聯系我嗎?所謂的有空聯系,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才算是有空?啪的一掌拍在鍵盤上,手指有些抽搐,這一下卻不小心將郵件全選了,我嘆了口氣滑動鼠標,卻發現郵件那一行字往下兩行處出現了無數個省略號。這些省略號是用白色字體打上去的,若不是全選將背景變黑根本看不出來,打這么多省略號算怎么回事,我一時愕然,想了半天還是不得其解。也許他在里面設了什么機密,也許他只是無聊寫來玩玩的,腦海中無數個設想在互相爭執著,心里卻越來越不安,那些省略號被我從排列形狀都數量都分析個遍,可一直到晚上還沒有點頭緒,我滿心想著這件事,夜里忽然就醒來了。醒來后我并沒有接著去研究那些省略號,而是開始懷疑,連見真的在美國嗎?其實第一次看到那封郵件的時候我就曾這么想過,可連見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我。兩年前我總覺得他的離開也許是因為我的喜怒不定給了他太大壓力??烧娴氖沁@樣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忽然有一天就覺得我令人難以容忍了,厭煩的連句再見也不說,到了只能發郵件告別的地步?翻身坐起,我打開電腦定了明天晚上的回國航班。這之后我忽然恨起自己來,為什么除了一開始的尋找,這兩年就只會等待,為什么當連見和我漸行漸遠的時候,我固執的站在原地不動,為什么帶著自以為的傷痛像喪家犬一樣躲到美國來。我做的這些,不過是潛意識里還在依賴連見對我一直以來的遷就,他是那么了解我,既然選擇和徐卉分手,那他也許會主動來找我,會先說出那些話,不論我是那個在雨中靠在他身上睡著的高中生,還是喝的醉醺醺打了他一耳光的人,不論我是美國還是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他愿意就能找到我,不論我變成什么樣他都會接受。可我怎么沒想過,縱然當初的種種并不是會錯意,又何必逼著連見先放下自己的自尊呢,害怕未來的人并不只是我一個。如果連見和徐卉在一起的原因不過是對我矛盾態度的變相妥協,那我還有什么資格要求連見為我做的更多。或許他此刻正在等著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心里最重要的人,我卻一直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至少,這一回我要對他坦誠。我要告訴他,我確實介意別人的眼光,怕令父母失望,也怕失去自己的原本的生活,除了感情我還有很有很多別的夢想和野心,不愿自己的未來蒙上陰霾??蓛赡甑臅r間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無論原來的設想有多偉大,我也從沒想過要拿失去他作為代價。我想見到他,我想和他一起度過以后的暮暮朝朝。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覺得胃擰的緊緊的,大概是前一晚上受涼導致,吃了兩粒藥后我也沒在意,托運行李安檢上機之后我正準備關閉手機,前女友的電話卻忽然打來了。剛看到你發的留言,怎么了你,家里出事了?沒有沒有,就是昨天和你聊了之后忽然很想家,感覺也該回去一次了。這樣啊,她的聲音也明朗起來,假期還長,過幾天說不定我也回國找你,想去普陀山玩幾天。好啊,沒問題。如此幾句我掛了電話。起飛后大概是氣壓驟變的緣故,我的胃又開始難受,將頭抵在前面椅子的靠背上,忽然想起那個夏天去普陀山旅游的時候。那時候我有點中暑,和現在一樣覺得反胃惡心,連見在一旁撫著我的后背讓我放松。耳旁感覺到他輕柔的呼吸,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顫抖的睫毛,深褐色的瞳孔。瞳孔里那個我臉漲的通紅,卻并沒有推開他。普陀山,去的時候正是高三暑假,只有我和連見兩個人的旅行。說起來上一次見連見還是他生病的時候,我探病后沒幾日他就說自己的病好了,和我發了幾次短信,電話里聲音聽著也健康,我也就沒想太多,可那時他說不準正考慮怎么寫那封結果只有十個字的郵件。他那時候病了,還想到普陀山,普陀山其實是我想去的,連見想去的地方連見從來沒說過自己想去哪里。我低下頭,胃越來越難受了,從胃部傳來的痛感一陣陣帶著麻痹爬上全身。那年去普陀山的時候,風都像是綠意的明澈,普陀寺于清晨最澄靜的空氣中是宛如海市蜃樓一般的浮景,我原本不過是抱著好玩的心情去的,真到了那里,再想到自己心臟曾做過的手術,不知為何就有了幾分認真的虔誠心意。拜佛的時候我因為太過認真還被連見取笑。可他笑完卻還是認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