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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醒來之后的戰修悔不當初,重溪拍拍他的肩膀,說他何必為一個名字過不去呢他又不叫戰黃戰花,這么叫不會有問題的。絕對不會影響你戰大俠英明神武的形象的。戰修這才勉為其難點了頭,不過聽了兩天倒是也覺得挺順耳。重溪聲音比一般男子較為陰柔,鼻音略重,阿修兩個字經他的口叫起來極為好聽。每次重溪一喊這兩個字,戰修心里就跟貓爪撓一樣,癢癢的。阿九,我帶了個消息來,要聽么?關于阿九這個稱呼,就沒有阿修那么跌宕起伏那么糾纏不清(?)。因為重溪汗戰修作阿修,戰修就覺得自己也不能喊人家名字了,這樣顯得生分,于是也決定選擇阿加上一個字這種簡單粗暴的組合。但是阿溪叫起來沒問題,但是聽容易聽成阿嚏,影響不好所以淘汰。聽到阿重這兩個字,一般人第一反應是阿蟲,對于蟲子極度討厭的重溪決定當這個稱呼從來沒出現過的把它淘汰了。剩下的,就只有根據江湖人對他的稱呼重九而來的阿九了。其實戰修當時懷著壞心思想喊他九九,但是這想法在腦子里轉了一圈戰修就把它拎出來暴打了一頓然后扔到深山老林去自生自滅了。不為什么,就因為一時嘴快容易喊成舅舅。重溪跟自己差不多大,平白長了一輩讓人喊老了一定很不高興吧。哎呀我太為別人著想了!簡直感動。這么幾經周折,倆人的昵稱(?)才最終敲定。后來二人都覺得自己當時蠢哭了,這段歷史不忍直視。黑歷史什么的,一定要刪掉!什么消息趕緊說吧,別吊我胃口。重溪翻了個身,背靠在椅子上往后仰仰仰,仰到頭朝下,停止不動了。戰修拍了拍那人有些扁的小肚子:我說你聽不聽啊。阿修,我想我知道你的消息是什么了。重溪一下子把身子仰回來,整了整衣襟,一副嫌棄臉。剛才重溪看見一個年輕男子帶著一個壯漢從合歡院大門走了進來,雖然是倒著的,但是重溪一眼就認出來那倆人是誰,尤其是那個年輕的驢即使倒過來還是能一眼看出來那是頭驢。來的正是夏國太子耶律楚材和他的侍衛巴圖魯。重溪表示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俗語可以用到這里來么?重樓主。耶律楚材十分不見外的一只腳跨過門檻,還沒落地就被一個石子撞了一下,整個人往后仰。若不是巴圖魯接住他,只怕太子殿下要背靠大地好涼爽了。結果這耶律楚材也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人換了芯,一點沒生氣,反而樂呵呵的接著跟重溪打招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重樓主。跟朋友當然如此,若是跟一頭畜生,那就是三年不見如隔一日。重溪當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耶律楚材留,在我眼里,野驢都長一個樣。聽見這話,再好性子的人也得甩臉子了。于是耶律楚材的表情,裂了。重樓主,我們太子殿下放低身段欲與你結交,為何如此羞辱我家太子!重樓主這是看不起我們大夏!阿修,瞧瞧,這頂高帽子帶的。重溪本來笑著的臉突然變得面無表情,巴圖魯,高國話說得不好就不要說了,唔嚕唔嚕的,省得惹人嫌。你!我怎么了?!他一國太子想跟我重溪稱兄道弟,也得看我樂不樂意。高國怎樣夏國又怎樣,我醉樓別的沒有,就是人多消息雜。若是哪天一個不小心漏了些什么出去,那可就要變天了。巴圖魯還要爭辯,讓耶律楚材壓了下去。那依重樓主之見,是不是提前殺了你比較好?噗哈哈哈哈哈哈!重溪一個沒忍住笑得毫無形象可言,拍著戰修的肩膀大聲道,阿修,你聽見他說什么了么?殺我!哈哈哈哈我好久沒有聽到這么好笑的笑話了!耶律楚材看了一眼那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重溪,決定還是讓旁邊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戰修來解答他的疑惑。耶律太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戰修好心的給他解釋,重樓主很少出來,基本是一直呆在龍雀城的醉樓。江湖上有傳言:殺重溪,得醉樓。殺重溪,十萬軍。前面半句話很好理解,我就不多說了。后面半句話的意思是,要想殺重溪,至少十萬人馬。笑話!他也不過一介凡人!太子,我剛才說過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您認為,是個凡人都能做到么?重溪一怒,地獄森羅。殺重溪,得醉樓。殺重溪,十萬軍。耶律楚材反復咀嚼這兩句話,到最后竟是一身冷汗。所以,還請耶律太子好好考慮考慮。有些事情在于你想不想,而有些事,則是能不能。很顯然,這件事不是前者。戰修很好心的補上一句,看來重樓主對太子殿下沒什么好感,所以還請殿下好好地在驛館里休息,準備參加三天后的飲宴。至于睿親王府,還是不要再來了。無論是傳出王爺通敵叛國還是殿下您背叛自己的國家,都不是什么好事。您現在身在高國,可也是要回到夏國的,萬望三思。耶律楚材抱拳告辭,快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一件事:請問,重樓主會去宴會么?戰修繼續充當重溪的發言人:皇帝盛情,樓主卻之不恭。得到滿意答案的耶律楚材匆匆趕回驛館,沐浴更衣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竟已汗濕重衣。耶律楚材輕輕摩挲著下唇,挑起一個意義不明的笑:有趣的人。若是把他壓在身下看他哭泣看他求饒,一定更有趣。也一定更美。這邊,戰修和重溪完全不知道那頭野驢的齷齪想法。戰修怕了拍重溪的后背,給他順氣。至于么,一句話讓你笑成這樣。哎呦你,嗝,你知道我多久,嗝,沒聽到這句,嗝,這句話了么。阿修,我告訴你啊,第一個威脅我說要殺我的人,是因為覬覦醉樓。結果我還沒出手呢那人就讓飛白給打成了傻子,據說現在連爹媽還不認識呢。聽見飛白這兩個字戰修莫名不爽,手上一時沒拿準力道,拍得重了些。戰修你跟我有仇是不是!輕點兒!誒好了,不打嗝了,嗝。重溪郁悶狀捧臉,嗝。阿九,那個戚飛白,跟你很久了?嗯,我倆,嗝,我倆算是一起長,嗝,長大的。他這個人,鬼氣森,嗝,森的,我那什么重溪一怒,地,嗝,獄森羅嗝。的傳言,八成就是因,嗝,因為他。怎么說?哇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人氣兒,往那一戳跟個死人似的。每次帶他出去我都覺得我是閻王,然后身邊跟了個白無常誒,這回是真的好了。戰修看重溪不打嗝了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