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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那大夫娶了親,我母親恨。頗于生計迎合撩撥男人,她也恨??蛇@些人她再恨也是無用,于是便只得恨我了。六歲時她終于忍受不得,有恩客愿贖她作妾,這自然是再帶不得我了。她便將我賣了?!?/br>他說這些時輕柔和緩,好似在說一個春風陽光下帶著熙然味道的故事。方思明再一次捉住他往水下滑的手,笑問道:“賣給了誰?”“還是誰呢,自然是小倌館的管事?!彼残α艘宦?,似是在為他的母親可惜的輕嘆道:“她如當初不一腔感情行事,何至于毀了一生。她若早早送了我賣了我,又何至于煎熬了六年眼淚。方公子,你覺得呢?”方思明睜開眼睛,捏著月白脆弱的手骨道:“我以為小大夫并不缺買個人的銀子?!?/br>月白手腕一疼,估摸又得青一塊。他無奈道:“我原也是這般想的,可瞧見方公子這般態度覺得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公子并不厭惡男子,恰好我學的不少。若真找了個女人來怕是我買的都沒你殺的快啊。容我冒昧一問,一陌生女子觸摸您何處才能讓您覺得無須防備?方公子防備之心如此之重,自然滿心滿意的不可信任,毫無欲望?!?/br>他說著傾身環住方思明的脖子,鼻尖碰上方思明的鼻尖,兩雙同樣冷漠的眸子里各自倒映著地方的面容。“不妨這樣,我試著讓你接納我,你試著讓自己放下防備。如何?”方思明微微瞇了瞇眼睛,突然偏頭吻上月白的唇。他雙手抱住月白的腰,月白根本全無反抗之力的被他抱進了浴桶里。浴桶中的熱水“嘩啦”一聲溢出大半,淹了地面。方思明的手扣住月白的后腰,將月白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裳濕了個徹底,黏在身上勾勒出瘦弱的身體。方思明咬著月白的嘴唇,親吻之事于他確是第一次,但他從小學什么都很快,舉一反三是常事。他的舌頭舔過月白的唇角,手鉆進月白的衣襟里揉搓過小小的突出。月白低低的哼了一聲,眉頭蹙起模糊道:“輕些,你這般盡是疼了?!?/br>方思明聞言挑了挑眉,抽出手并且放開月白。月白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臉貼著他略燙的皮膚,喘了兩口氣。這一次他順利的摸到了下頭,方思明沒有攔他。月白毫不害臊了仔仔細細摸了會兒后放開了手,他仰著臉,斟酌道:“物件倒是不小,生精處卻比常人小了一半。我想試試金針刺xue之法刺激它的再次生長?!?/br>方思明曲起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小大夫可否勞煩用這兒多思索一番?!彼c了點月白的額角,一舉一動一字一言皆是優雅的,哪怕是在說他沒腦子。月白偏頭,目光只能觸及方思明的下顎,他順從的答應:“我明白了,試試看藥方可以么?”熱水的溫度與方思明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進月白的身體,白皙的皮膚漸漸透出血色來。他拍了拍方思明的肩膀,道:“方公子可以放我出去了?!?/br>方思明沉沉的笑了一聲,他不自然的低啞讓這一聲笑鉆進月白的耳朵里帶著撩人意味。他的手指從月白的額角順著臉頰劃至下巴,他不輕不重的捏了捏,說不清的撩撥。“怎么?小大夫不賞臉一塊兒沐浴么?”月白皮膚泛紅,話語卻自若得很,他道:“我羞了。第一次同他人貼的這樣近,不應該么?”方思明啞然,后悶悶的笑了。月白從始至終太自然也太鎮靜,讓人不由就生出他經驗豐富的想法,卻沒想到他原來也只是個空架子。他手一松,示意月白自己出去。月白望了一眼渾身濕透的自己,默默的又縮了回來。他戳戳方思明的手臂道:“時間差不多了,方公子可否先出去?”方思明打量了一眼自己與他的位置,眉稍微挑,問道:“為何?”月白鄭重道:“我身子弱,怕傷寒。方公子穿好衣裳后,勞駕幫我取一身衣物?!?/br>方思明又笑了,笑什么說不清?;蛟S是在笑月白不論是什么事都冷靜言語,又或許是笑他自作孽,自己撩撥的人苦頭也得自己吃。方思明利落的將月白一放,自己跨了出去。幾乎是眨眼之間,月白就坐在了浴桶里,而方思明已經套上了衣裳。月白夸他:“方公子輕功真好?!?/br>“江湖上輕功最好的是盜帥楚留香,小大夫可見過?”方思明淡淡道。月白趴在浴桶里,頗有兩分乖巧的點點頭,道:“他沒你討我喜歡?!?/br>方思明系衣帶的手微不可見的一頓,復又想明白楚香帥的身體好得很,自然沒他一個天殘討大夫的喜歡。月白雙手搭在浴桶上,下巴抵著小臂,道:“他太討女子喜歡,你容貌氣度也不遑多讓。但是你和他不一樣。他太多情太溫柔,反而傷了人。你不會傷人,更討我喜歡些?!?/br>方思明下顎一動,反唇道:“你怎知我不會。他至少是真的有情,我一絲一毫都沒有?!?/br>浴桶中的水溢出大半,方思明走后只到月白的腰腹處,他覺得冷了,打了個寒顫。月白抱緊了自己一些,道:“一顆心分給許多人的情分,不若一顆心一絲一毫都未給出。他少部分的感情,是你的滿心滿意,這像是罌粟,讓人欲罷不能。倒不如全無情分,轉身罷手?!?/br>方思明看他臉上的血色消退,顯出兩分蒼白。他直接甩手將自己的中衣甩到月白身上,恰好完全掛在浴桶邊緣,將月白蓋子里頭。他轉身隨口道:“經驗之談?”月白捂在方思明罩過來的中衣下,快速的脫了衣服,他應了一聲,道:“別人的,少時見了許多?!?/br>方思明已經出了門,但月白知道方思明聽得見。雖然并不明顯,但是月白覺得方思明溫和了不少。他像是一個又一個的迷題所組成的人,月白永遠無法猜透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方思明擁有太多面孔,月白只知其中一二。不過,這也夠了,夠他勉強同方思明相處了。月白收拾好自己后照例去了醫館一趟。外頭陽光正好,沿著波光粼粼的聽水河往前走上不遠就是顧家醫館。遠遠的便可以看到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顧大夫有三個徒弟,這三個徒弟又分別收了幾個徒弟,若不是月白突然回來這家藥鋪子合該是他們的。畢竟,顧大夫并沒有兒女。月白走近,一路上鄉親鄰里學徒藥童都向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微笑應下。在藥館里坐下,說些客客氣氣的話,看些簡簡單單的病。天色現出第一縷云霞時,月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