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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明漫不經心的道:“喝醉了也歸不得便是醉不歸了。此藥至今無藥可解,小大夫可要嘗一嘗?放心,它并不至命,吃了它你會感到會無比的快活。唯一一點不足大概便是吃了一顆便會想要第二顆,吃了第二顆就會想要第三顆。若沒有藥吃,怕會有些痛苦?!?/br>他們研究了多年的圣藥自然難得。月白傾聽他說完,輕聲道:“我明白方公子的顧慮,你不是一個會給予信任的人。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多配合我一些,我并不介意?!?/br>說著,他捻起藥丸送入口中,毫無遲疑的咽了下去。在方思明探究的目光中,他張開口,還給方思明看了一下他確實吞下去了。方思明掃了一眼月白潔白整齊的牙齒與紅色的舌尖便收回了目光。“看來方公子沒有事情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月白將翡翠盒子放在手中把玩,心中盤算著再做一副金銀針具后,還能換幾株藥草。方思明頷首,頗為有禮的道:“自然配合,不知小大夫要方某做什么?”“不需要你做什么,配合我治療就夠了?!痹掳椎?。方思明利落的站起來,道:“可以。不過還望小大夫莫過了頭。方某可不會答應過分的請求?!?/br>他說到必會做到。月白點點頭,方思明的承諾很值錢,他也沒想讓他全全許諾,畢竟顯然他做不到。“我要仔細看看你殘缺的地方,可以么?”月白大大方方的道。方思明的面色倏然一變,前一句知分寸后一句就被他自己吃了回去。在方思明翻臉之前,月白繼續道:“對癥方能下藥。你我皆是男子,方公子十分避諱于此?”明知道對方是激將至法,方思明卻不得不應,只應月白說的并無無理之處。月白見方思明不語,輕輕柔柔的笑起來。他提起自己的小藥箱,溫聲道:“廚房已經燒好了熱水?!?/br>說完他作揖退了出去。他這雙手可提不起水桶,只好勞煩病人自己動手了。方思明臉色忽青忽白,最后還是自己打了水。月白抱著半籃子藥材敲門進屋,方思明泡在熱水里,熱水沒到了他的脖子,肩頭的傷口他紗布都沒拆就泡了進去。月白的腳步比尋常人要沉一些,但他身子輕,落地的聲音并不重,十分好認。方思明背對著門,月白只能看到他一半側臉與散落在桶外的黑酬似的長發。月白搬了兩把凳子,一把放藥材一把自己坐著。凳子放在浴桶邊,正對著方思明的肩膀。月白原是坐下來伸手解方思明肩頭的紗布,奈何身量不足,怎么做都不得勁兒。他又站了起來,望著一直閉目養神的方思明,他輕笑了一聲,難得竟也會調笑似的道:“方公子,可是羞了?”方思明倏然睜開眼,奈何冰冷的鳳眸在氤氤氳氳的熱氣失了氣勢,并沒有嚇退膽大包天的大夫。月白這一生連懼怕是何物都不曉得,自然不會怕他。他將衣袖挽到手肘上方,露出清瘦的小臂。月白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青色的經絡在白到近于透明的皮膚下根根分明。方思明掃到一眼,就這手臂,他一只手捏一把可以廢掉一雙。月白將手伸進熱水之中,方思明巍然不動。他看著月白握住他的手臂抬出水面,另一手靈活的解開紗布,一圈一圈緩緩繞開。月白說話時聲音略輕,語速不疾不徐,許是他的聲音原就是毫無棱角的柔和,所以聽到二中頗為舒服。“傷口還未好,這樣泡著水若是得了炎癥就不好了?!彼v紗布放到一邊,隨手從藥籃子中抓出一把藥便是準確的。他用手指捻了捻似是想要將汁水捻出來,捻了兩下才濕了自己的手指。方思明抬頭瞧著他,月白也望著他。四目對望了片刻,心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問道:“方公子可在意男子?”方思明眉頭一蹙:“什么?”這人說話總是不說清。月白歪了歪頭,打量了方思明一眼,道:“你起來些?!?/br>他只說了這一句便將藥草放入口中,彎腰湊近方思明的肩頭。方思明冷冷的看著他將肩頭露出了水面他了解到了月白的意思。月白嚼著苦澀的藥草,嘴唇貼上方思明的傷口。被熱水泡紅的皮膚分外敏感,方思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月白柔軟的嘴唇的形狀,還有些涼。但除了這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月白伸出舌尖將藥草抵到方思明的傷口上,嘴唇不時擦過方思明的皮膚。他的呼吸噴灑在方思明的脖頸出,有些癢。水霧氤氤氳氳,視線朦朧不清,月白放開方思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略寬的衣袖落入水中,月白色的衣袖染上水色暈開淺淺的藍色。冰涼的指尖劃過方思明的突出的骨頭,舌尖上再無藥草卻還是在傷口處流連。他偏頭吻上方思明的耳根,含糊的問道:“可有感覺?”方思明淡淡道:“沒有?!?/br>他垂眸捉住月白劃過鎖骨還欲往下的手,勾起唇一笑,還未好的嗓子還帶著啞意:“只是不曾想到小大夫竟也精于此道?!?/br>月白反握住方思明的手,他直起身擦了擦嘴唇,依舊是一貫的和氣:“我母親是花樓頂樓的美人,少時見得多了,我又不會忘,便記著了?!?/br>“不會忘?”方思明低問。月白點點頭,又抓了一把藥草,雙手揉碎了輕輕的按在傅蒼寒的傷口上?!耙环N病,治不好。自小到大的任何事只要我見過就不會忘,豪厘之事亦能歷歷在目?!?/br>第3章第三章聽水(三)第三章聽水(三)真真正正的過目不忘。怪不得,此人不過而立之年便有他人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醫道修為。方思明重新閉上眼睛,靠著浴桶沒有再問。月白突然湊近望著方思明的眼睫,方思明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根。這個病人除了病之外倒也有令人舒心之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疤,沒有必要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挖開他人陳年的傷疤害其鮮血淋漓。方思明不問,月白覺少時之事并無不可待人言,反而自己徐徐道:“我母親是當紅花魁,賣藝不賣身的,奈何不小心懷了我。她與那大夫少時兩情相悅,是一個有緣無分的故事。母親不愿打胎,生下我后容貌不改,卻也只能皮rou度日。畢竟身子都給了人了。付出太多卻無所的,年歲太輕不問理智只憑借情感行事是會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