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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籠上心頭,但很快便散去,軒轅玨坐下來,替凌田拉了拉被角,見對方依舊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在強求,只是靜靜的盯著凌田的眼睛捕捉這他混濁眼底的細微感情變化。深情專注,仿佛那就是他軒轅玨所有的幸福。腦海里的畫面驟得被另一幅景象所替代。一襲白衣,一抹修長的身影傲然佇立在船頭,漂亮到耀眼、奪目,全部人都被這樣的美所吸引,而自己則在碼頭搬運著貨物,雖然下半身疼得厲害卻在看見他的下個瞬間疼痛被遺忘,只剩下萬分的著迷,腦海中只有他,眸瞳中充斥他,全部是他,然後他向自己走過來,在額頭上印下一吻,吻成契約,成為兩個人的羈絆,這就是他的玨啊....然後自己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呢?凌田原本就不光亮的眸子變得更為黯然,從凌田眼底感情的變化中讀出了從開心喜悅到苦楚的神色,軒轅玨覺得自己的心微微地抽搐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男人很久沒有曬太陽卻依舊略顯黝黑的皮膚,凌田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個只有他和他心愛的人的世界,并深深相信著彼此相愛。有人說,過當痛苦和迷茫充斥著世界時,支配善良戰士戰斗的,最後,只剩信仰,而支配凌田活下去的東西,正是他對純愛的那份信仰。"父皇,母後他到底怎麼了?"站在一邊的軒轅驍竟在一時"未注意"的情況下將稱呼念錯。"父皇您說話啊。""啊..."對於軒轅驍的話,軒轅玨只是聽見了那個要命的稱呼,‘母後'?後?即皇後?國母?"朕怎麼就沒有想到?"早就把‘聲源'軒轅驍忘記,軒轅玨更關注於剛剛萌生的想法──給凌田一個名分,封他為皇後。雖然,上次在朝堂上已經對眾臣宣布過凌田的地位,但是未免太過於倉促,太過於局限,未讓全天下人明白,凌田是他的,是他軒轅玨的。"父皇?"軒轅驍掐準時機打斷了軒轅玨的思路,"母妃為什麼還未好?還是這樣?"軒轅驍早就已經聰明地改正了稱呼,表現的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驍兒,父皇和你說過,母妃他病了,很快便會好的,只要你多來陪他說說話,而父皇多關心他他就會好起來的。"耐心地向軒轅驍再次解釋。"但是..."肩膀適時地顫動,"父皇,母妃他還是沒有好,三個月,父皇對他很關心而驍兒也很乖地天天陪他說話,但是母妃他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一眼都沒看過。"眨巴著淚光閃閃的眼睛,"母妃他是不是不喜歡驍兒啊,驍兒是不是做錯什麼了,驍兒錯了麼?"要著下嘴唇,憋著不哭出來的模樣比涕泗橫流更能撩挑起人的憐惜之情。"不...驍兒不要亂想。"從未見過驍兒這樣委屈的神情軒轅玨突然發現,不管他和凌田的驍兒多麼成熟,過麼智慧過人,他還是一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才1年的孩子,一時心疼萬分,將兒子緊緊擁進懷中,"錯的不是驍兒你,是父皇,是你該死的父皇。"終於有些認識到自己本身的錯,是啊,這1年來凌田所受的苦、凌田的改變、凌田的瘋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呵呵,在臉被揉入父親懷中的那一刻,原本向下撇的嘴,竟高高上揚起來,哭得真像,運氣越來越好了,做什麼都順利....軒轅玨啊軒轅玨要怪就怪,你生的是我...軒轅驍...要怪就怪...在這整整一年內,不或許更久的時間....你傷母妃太深卻還不明白自己的錯,如果你不明白,就由我...讓你明白....錯的是你....錯的一直是你,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軒轅玨身上的味道,這是我父皇的味道,軒轅驍"哭"得更厲害了。"乖,別哭了。"寵溺地拍著兒子的頭,軒轅玨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已為人父的責任感,"父皇近日內會宣布的,要立你母妃為後。"這一句一出,人兒的哭聲小了些,"那父皇...父皇..."哭得透不過氣來,憋紅了一張小臉,更加惹人憐愛。"驍兒就要改口叫母後了,是嗎?"在純真的眼神的審視下,軒轅玨點了點頭,他的凌田,要成為...屬於他的東西了,畢竟...立他為後...也是一種占有,他逃不了了,很快,舉國都會知道,凌田是他的,看著床上的人還在癡癡地想著,軒轅玨竟有一種得不到心,就先得到人的感覺。"驍兒,你再陪陪你母妃。"軒轅玨有一種強烈的興奮感,他現在必須回凌筆殿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說服那一群老頑固,順利地立凌田為後。"父皇要走了麼?"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狡黠表現在表面上的,另一種則是軒轅驍這一類的,即使陰謀得逞的喜悅令他想要大笑,他也可以不動聲色地做出無辜的表情。"嗯。"揉了揉軒轅驍的發,步履匆匆地離去。"皇上...您該休息了...累了一個早晨...這..."小德子話未說完就被軒轅玨的眼神嚇住了。軒轅玨挫敗地扔下手中的書。沒有,完全沒有,歷史上沒有任何關於男後的記載,男後歷史的空白軒轅玨幾乎瘋了。因為這表明,他說服群臣立毫無背景的凌田為後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皇上您在找什麼?奴才識幾個字,不知道能不能幫您一點兒忙。"雖然知道不能壞了規矩,但小德子仍壯著膽子開口,見軒轅玨不回答,便蹲下身拾起一本恰好掉在底上的書,低聲地念著書名"?"男後?莫非皇上想立凌田大哥為後?欣慰之情涌上心頭。畢竟凌田做了那麼多,如今總算有回報了。"拿給朕看看。"軒轅玨一個激靈地站起來,伸手奪過書,草草地翻了幾頁,有些歡呼雀躍起來。對,要趕快告訴田這個好消息。忘了一旁的小德子,快樂地出了凌筆殿,向盤龍走去。本來這皇帝的寢宮應有重兵把守的,但考慮到凌田不喜歡又太多人盯著的緣故,軒轅玨在盤龍只留了幾個宮女太監,所以冷冷清清沒有聲響是很正常的,雖然今天宮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但沈浸在巨大喜悅中的軒轅玨仍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照舊推開用上好木料做成的門,軒轅玨的嘴角上揚,他一心想要和凌田分享,卻沒有在一開始就發現入侵者。走到離塌前還剩一步時才發覺,冷聲質問"誰?滾出來!"j龍床并不靠墻,從龍床到墻足有一個人的空距。軒轅玨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如果來者不善,那就說明凌田的處境萬分危急,只要稍微出一點狀況,自己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昏君!"一個身著宮女服的宮女從那間隙中鉆出來,右手按住凌田的胸口,左手高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咬牙切齒地叫罵著,那雙不算大的眼里沖滿了仇恨"你害死了對我恩重如山的柳妃娘娘,你不僅害死了她,還留這個玷污娘娘身體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