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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低下頭,胸口悶得很幾乎喘不過氣來,伸手想要擦干淚水卻無奈越擦越多。誰能告訴我,我能做些什麼?放棄了抹淚,彎下腰任憑淚水打濕了漂亮的地毯。整個屋子都彌漫著痛苦的味道。"田。"太醫在為凌田用木板固定著剛剛折斷的腿骨,凌田要著嘴唇,臉色蒼白,身體因極度的緊繃而微微地顫抖,無法抑制的恐懼,我恨這個男人,這個自稱玨的男人,他確實夠"絕",不不....他不是玨...他怎麼會是玨呢?我不認識他.....這個和我心愛的玨有著相同臉龐的人是誰,他又為什麼這樣對我.....什麼....到底為什麼....凌田疲倦而認命地閉上眼睛....只是....我又算什麼是誰....我是凌田....是一個農民....然後...."啊...."手用力的抓住了錦制的床單。疼.....太醫地將木板用白色布綁起,用力地綁緊,為了不讓木板移位他還在凌田腿外面套上了木套。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傷口被盡力壓制,血液滲出,卻被強大的力遏制住,將傷口狠狠地綁緊,以至於血不會過分地流失。我是誰....到底是誰.....t凌田的思緒再次混亂....誰是誰的誰?誰又是誰....這世界瘋了....不...從一開始瘋的便是凌田一人....恨他....我恨他....不.....他連恨都不配....恨也是我傾注的情感....他不配....他不配啊....有人...真的徹底瘋了....."田..."軒轅玨甚至不敢抬頭與凌田的眼睛對視,生怕自己看見的是滿懷恨意的眸子,沒有人應答是意料之中的事。軒轅玨心疼地看著那被綁得鐵緊的腿,走上前去,"他還好吧..."遲疑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跪在地上整理醫具的太醫愣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作了一個揖"回皇上,這腿只要換上1個月的藥物便能行走自如了。"太醫雖不敢保證在1月能完全康復,但是憑他的經驗來說1月大約能夠復原了。"這樣..."軒轅玨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凌田的腿部。"那你先下去吧。"揮了揮手語氣中竟有些急不可耐的驅趕意味。太醫的腰又彎了彎,"恕臣斗膽,皇上千萬不要再刺激這位的大人了。"雖稱這身躺在龍床上的男子為大人有些別拗但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大膽。"軒轅玨被這語句中的指責激怒,"你是在教訓朕?"雖然知道自己這樣的發怒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但還是不能忍受臣子對自己威嚴的挑釁。"臣惶恐,皇上,這位大人的腿1月內不得接觸水。"伴君如伴虎,這點道理都不懂他怎麼可能在宮中當差呢,太醫胡亂地岔開話題。"朕知道了,你退下。"語氣比第一次的命令要更為生硬,但心細的人,卻能察覺軒轅玨此刻心疼的感受。"臣遵旨。"皇命不可違,太醫背著藥箱走出了宮殿。又屏退了身邊的宮女、太監,軒轅玨才表現出對愛人被斷腿的急躁與心疼來。將手覆在木套上,軒轅玨鼓起勇氣與凌田對望,卻發現那雙眼睛被眼簾遮得結實,眉頭緊蹙。"田...."另一只手抓住了凌田的手,卻發現這只手冰冷的壓根不像是活人之物。沒有反應.....軒轅玨有些著急,用力地捏了捏凌田粗粗的手心,來回觸摸著手心的老繭,希望凌田能給些回應,事實證明,在某些時刻,希望永遠等同於奢望。"田。"拉起在龍床的人而得手,搖擺.....掙扎啊,拒絕啊,打我....軒轅玨的眼中有了痛苦的色彩,他只是希望凌田給他一點反應罷了。不一定要是回握,就是掙脫也是沒關系的,只是不要像現在一樣,安靜得像是死了一般。"不..."軒轅玨用了最最幼稚卻有效的方法──一口咬上了凌田的手背,咸咸苦苦的味道充斥著口腔正如凌田帶給他的心里情感,苦而咸澀。凌田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把眼睛張開,眼睛無力地盯著自己被咬得出血的手,面無表情將目光投向床柱,仿佛被咬的另有其人。軒轅玨知道凌田對自己剛剛建立起的脆弱感情又覆滅了,自己再也不擁有他了。"看我...看我。"瘋狂地掰過凌田的臉,逼著他將自己裝入眼里。卻發現,在那空洞無神的眼中,映出的人影萬全無法到達眼底,看在自己眼中。反而營造了一種詭異的氛圍。"田。"軒轅玨終於松開人兒被自己弄紅的臉,"看我...記住我...你是我的..."對一個死心的人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我做錯了麼...朕做錯了麼....啊..."自己的所有努力卻還是換來人兒冷淡而又無力的對待,軒轅玨終於不顧形象地跌坐到地上。他沒錯....他一直是一個好君主,一個萬民景仰的明君....他又錯了,錯就錯在他不該是一個君主....一個帝王...帝王的愛注定傷人...誰不愛王者,誰不愛君,只是必定魂殤罷了。空氣仿佛凝固了般的沈重,許久失神的,屋子里沒有半點聲響,靜得可怕。"田。"終於出了聲響,回應軒轅玨的仍是沈默,軒轅玨停頓了半晌才又開了口"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驍兒會來看你的。"心中還略有希冀,回頭看了看躺著的凌田卻見他連眼珠都不轉一下,軒轅玨輕嘆了一口氣,更生悲涼。也是,一個完全瘋了的人,還能指望他又什麼反應?掩門而去,滿眼是掩藏不住的落寞。以後幾月凌田都是如此,不鬧不哭只是不說話、不進食,只在軒轅玨得空時親自哺他吃些流食,除此之外就幾乎沒有食物攝入了,營養的缺乏導致傷口復原得很慢,從接骨以來已過了3個月,卻仍不能下床行走,軒轅驍幾乎每天都要和凌田談上一陣子,卻都是的不到回應的自言自語。雖然心里不好受,但他卻不表現出來,畢竟軒轅玨已經很痛苦了沒必要再為他找一個痛苦的理由。"娘親,你知道嗎,御花園里開了好多菊花哦!好漂亮的哦,等你腿好了驍兒帶你一起去看好不好?"抬起頭期待著能得到回應即使是一個點頭也好,可惜事實再一次讓軒轅驍失望了,凌田仍是沒有一句話,甚至一個動作,只是呆呆地盯著華麗的天花板,愣愣地出著神,眼前出現了一片很大的花叢,依稀看見自己和meimei桃兒在花叢中追逐戲嬉,身後是慈祥溫柔的母親和勤勞嚴厲的父親,一家人在花海里流連,無比溫馨。凌田感動得幾乎滴下淚來,他分明感覺到母親的手撫著他的額頭,暖暖的體溫,細膩的手掌無一不真實。"驍兒。"軒轅玨處理完朝政匆忙趕至,見軒轅驍頹然坐在床頭,凌田的狀況不用想也知道沒有任何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