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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置辦府邸吃住都在臺衙,跟蘇子魚伙得最熟。奉明只得說:“王爺此刻不在衙門,早前傳話回來說去徐尚書府商議事情去了,怕是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br>若是沒撿到那枚竹簽子,蘇子魚也許不會懷疑什么,但司馬蘭廷卻像專支開他似的,本不是什么好隱瞞的事,如此以來反像有什么貓膩了。因此悶悶不樂的另叫了人送了飴糖、糕點去臺衙。衣服也不試了,歪在一旁塞甜糕吃。吃了剛有一盤,司馬蘭廷回來了,容光煥發的。進來支開旁人摟著蘇小弟就親了一頓嘴兒,然后由著奉祥侍候他慢慢梳洗換衣服。蘇小弟傻愣了半天,一邊接著吃甜糕一邊問:“你去徐尚書府怎么不帶我去了?他家里李夫人做的鳴牙餅我還想再嘗嘗呢?!?/br>司馬蘭廷換好衣服走過來扯他的臉蛋,淡笑到:“小醋壇子?!?/br>蘇子魚臉一下就紅了。想起上一次去徐府,李夫人叫小女兒送糕點給司馬蘭廷,他光顧著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小姑娘光顧著盯著司馬蘭廷看,兩人把一盤子鳴牙餅喂了衣服的事情。“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下有理都說不清了,誰吃醋了?他本來都忘記這事了。司馬蘭廷只管栽贓嫁禍不管實事澄清,一把拉起小蘇:“走,看看今晚上的爆竹準備得怎么樣了,今晚上你可以喝點酒了,是你喜歡的屠蘇?!?/br>爆竹其實是巫術的一種工具,大家都說可以驅辟妖魔鬼怪。小時候在蘇府過年也燒的,后來去了東林寺就再沒弄過,蘇小弟想起那竹節焚燒,發出的“噼叭”聲又眉開眼笑起來。跟著司馬蘭廷到后院一看,院內堆著竹馬草料,奉明已經備好了香和供品等在那里了。和祭祖那天比,今天輕松得多,少了幾分肅穆多了幾分玩趣,司馬蘭廷領這蘇子魚上了香,下人傳上來牲祭,最重要的是用飴糖和面做成的各色糖瓜,并各種小烙餅。等到用糖涂完灶王爺的嘴后,便將神像揭下放到場院中,蘇子魚親自投了一把火,小小的火苗子迅速點燃了那些干燥的竹節和竹馬。不多時火光通明中一陣噼啪作響和著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裝扮跳送灶君舞的邊跳邊唱,一時熱鬧非凡。場中之人皆邊燒邊禱告,也不管這么鬧騰“灶王爺”能不能聽得清楚。蘇子魚抓著司馬蘭廷的手,看著他哥一張不茍言笑的俊臉被火光映得再不復冷若冰霜,似乎也感染到許多過節的歡愉,不由得咧嘴而笑。晚上自是要鬧騰到很晚的,逮著機會的蘇小哥喝了個昏天黑地,最后怎么睡過去的都不知道。百十二臘月廿五臘月二十五這天,魯公賈謐和司徒王戎之女王賢風聯姻。賈謐承襲外祖賈充爵位,又有皇后椒房之親,事變之后官拜散騎常侍,如今賈氏已經接替楊氏,一時權過人主威福無比,賈王兩家聯姻自然聲勢浩大,滿城聞聲而動連過年的風頭都給壓了下去,天朝貴胄盡皆前往賀禮。司馬蘭廷帶著蘇子魚去喝喜酒,盡管私下交惡,表面上的文章還得做下去。推杯過盞不多時,蘇子魚趁別人上來進酒的機會從他哥身邊溜開了去。奉勤一早就在院中等他,布滿霜雪的臉上很是猶豫,按道理說,蘇二爺想出這種鬼主意他應該上告王爺的,可他也很想為小喜出一口氣啊……兩個人迅速接頭。“新房在西跨院成德軒,種了很多茶花?!?/br>“知道了,你快回去烤火喝酒身上都濕了,其他什么都別管?!?/br>“……可是……這……”奉勤張著嘴什么都還沒說出來,蘇子魚已經回了宴賓殿上。奉勤左瞄右瞄,只得躥回外院隨從侍衛用膳的地方。回到席上司馬蘭廷掃了他一眼:“上哪兒去了?”“出恭?!睂ι纤缦哪抗饽樕弦稽c沒變色。司馬蘭廷聽了沒再多問,但約莫過了兩柱香的時間蘇二爺又去“出恭”了。這一出,就出到了成德軒洞房。他用捏了三顆小冰球去打燈籠,沒想到哪燈籠也不知怎么的燃了一溜兒下來,差點引起大火。雖然沒想搞出這么大動靜,卻讓守衛一陣慌亂順利達成目的。大廳里司馬蘭廷蹙眉看著身旁空了的席位,心中才有所觸動就看到自己埋伏在賈府的細作,賈謐的幕僚鄭熙堆著滿臉笑容擠到跟前來進酒,悄悄遞話道:“府上蘇二爺朝新房去了?!?/br>司馬蘭廷心頭大急,強吸了口氣咬牙道:“快,改變原來的計劃全力配合他?!?/br>蘇子魚溜到窗根底下很順暢的用內力拔開了窗栓子,這種偷進偷出的活路是他的看家本領之一,在慧遠眼皮子下尚能來去自如更何況里面只得三個弱女子。暗道一聲得罪,蘇子魚用兩顆花生米點了喜娘和丫頭的xue道,故意弄出一陣聲響,坐在床頭帶著鳳冠蓋頭的新娘子輕問道:“怎么了,詩柔?”蘇子魚記住了這個聲音,出手如風點了王賢風的xue道。蘇小弟本性好動,不愛讀書習文,也沒有過目不忘的能耐。但他有樣絕活,是在長期寂寞無聊的環境中練出來的,很有幾分耳聞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內功日益爐火純青輔佐出來的口技真假莫辯。等賈謐帶著一眾婆子丫頭進房的時候發現屋內只新娘一人很是詫異。“王慧風”道:“方才屋外喧嘩走水,我差她們去給我找定驚丸去了,未想夫君會此時進來?!蓖踬t風的聲音有七分嬌柔,蘇子魚故意做出來成了十足的媚惑,賈謐身子都酥了一半只想快些成禮好行那懷抱軟玉溫香之事。吉祥婦上來撒了五色花果在床帳中,賈謐賈長淵輕握起那雙“柔荑”,肌膚滑嫩豐潤更是心魂不守。旁邊吉祥婦唱喝,請二人喝合巹酒。賈謐小心遞過半個葫蘆瓢輕道:“夫人小心?!?/br>也是賈謐活該倒霉,蘇子魚雖然習武卻不練兵器,這雙手雖然骨節粗大了些卻是沒做過什么粗活的,手上半點繭子都不見,半年來在司馬蘭廷細心呵護下,蘇小弟的手確比姑娘還嬌嫩,自然不會引起半絲懷疑。蘇子魚忍住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接過來一口飲盡,暗暗想著司馬蘭廷也常常玩自己的手,怎么不見這么惡心反胃?賈謐沒想到這位千金小姐如此性急豪爽,怔了一下訕訕的喝了。吉祥婦又上來請發合髻。兩人結了發,蘇子魚已經快忍耐不下去了,那賈謐的手擱上了“新婦”大腿,偏偏屋內這么多人不得發作。行了結發禮,該卻扇了。天朝自晉祚以來文風鼎盛,人皆自詡風流,新郎官往往賦詩數首才能獲得佳人除卻障面,更何況向來愛交結詩友在人前炫耀文采的賈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