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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學休,前一日越蕊就來約她第二日去青桑院一起做那百合糕團,這日一早起來從頤慶堂回來,兩人就一同往青桑院去了。 等糕團蒸上了,這邊越栐信同她們倆到偏廳里說話,雖如今也為著聯考忙得有些焦頭爛額,還是忍不住要得瑟一下如今的飯鋪收益。 說起收益來,傅清溪想起越栐信送來的那兩張紙了,遂笑道:“四哥哥送來的數術精要,可真是幫了大忙了,再謝都不多的。只是弄那么一個封兒裝著,我當時都沒敢拆,七meimei也說不曉得到底是什么,我都猶豫了?!?/br> 越栐信笑道:“好了,就那么兩張紙,你都謝過多少回了!只是不該那么小心,這是把我想得有多傻了?!那樣兒本是做給旁人看的,你自己倒先上當了,還有什么趣兒?!?/br> 越蕊忙問:“給旁人看?給誰看?” 越栐信笑道:“自然是給那些想打聽又不敢明著問的人看啊。叫他們猜去,一猜不對,一猜又不對,這回好似對了吧,嘿,更差遠了!這樣才好玩?!?/br> 越蕊道:“不曉得你說什么!可我們掙了銀錢,總要給傅jiejie的啊。這得想個法子才好?!?/br> 傅清溪點頭道:“嗯,這回我有使處了?!?/br> 越栐信道:“哦?這是要用到哪里去?” 傅清溪笑道:“這事兒還牽連著旁人,我這會兒還不能說。等我問過他,再告訴你們?!?/br> 越栐信一撇嘴:“故弄玄虛,還不就是董九摳!不過嘛,如今他們家搭上蘭家了,或者有什么新鮮買賣可以帶你賺些錢?若是那樣倒挺好,這錢是個好動的,就得到處跑才能帶來更多的錢。死放著可是不成的?!?/br> 如此議定,一會兒廚房里的糕蒸好了,傅清溪揀品相端正的裝了一盒子,同越栐信兄妹倆一同做了車出去。 先去了越栐信表舅那里,吃了一回茶,又說了些買賣上的瑣事。傅清溪原來不過紙上談兵,如今做成實業了,才曉得里頭還有這許多瑣碎事務。她也不煩,只覺一件事情想起來容易原是忽略了太多細節的緣故,如何把一個想頭實實在在長長久久地做下去,一路克服各樣意料之外的事務,才是真本事了。心里對這些雖不說道理,卻踏踏實實在做事的人生了幾分敬佩。 越栐信還要陪他表舅去看看另外幾處買賣,越蕊在表舅的南點糕團鋪子里賴著不肯走,傅清溪便趁這個空檔提了食盒去文星巷探望那位老伯。 老伯見她來了十分高興,特地沏了巖茶來就這點心。 那老爺子長久不見的,傅清溪有時候疑心他實在是在家的,只是懶得搭理自己這樣人物。好在雖不迎客也未逐客,自己與這位老伯頗能說上話,說忘年交也不為過,主家既不說話,她便厚顏佯作不知,半月一月地登門拜訪一回,閑聊閑事,再好沒有的。 老伯亦知道新制的事,便說起來,傅清溪將自己正做的學業準備細細說了,尤其說到學成體系一事,更是興致極高。若是柳彥姝看見她現在的樣子只怕更要生氣了,——原來你還有如此話多活潑的時候,卻是對著一個糟老頭子! 等傅清溪辭了老伯出來,回到表舅鋪子那邊,越栐信也已經回來了,兄妹三人便仍上了車回家去。 路上,越栐信遞給她一個請柬,傅清溪一臉狐疑,打開來一看,卻是幾張銀票,不由得失笑:“四哥哥可真是叫人費思量得很,這銀封兒里頭裝文書,請柬帖子里倒放的銀票!” 越栐信笑道:“這才叫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叫人摸不著頭腦才對!” 傅清溪大概看了下,便仍收了起來。 越栐信看她面色如常,摸了下巴道:“丫頭,這可不少銀子了!你要拿去做什么你雖不說,我也知道準定不是拿去花用的。只是一下子發了這么一筆大財,你真不去珍寶軒買對珠花什么的?要不去扯一身旁人沒有的料子做身衣裳穿也好。就跟五meimei六meimei似的。這姑娘家啊,三分人品七分打扮!要緊著呢!” 傅清溪大笑:“四哥哥你怎么不給七meimei買珠花去?!?/br> 越栐信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俗話說得好,‘不會打扮的打扮個手抱娃,會打扮的打扮個讀書郎’,這小小子穿綾著羅的都抱在手里呢,哪里看得出好賴來?這讀書進學了,自己滿地跑了,穿好看點才有點意思。蕊兒才多大點子人!她頭上釵環太貴重,我還怕她被拍花子的拍了去呢!” 話未說完,越蕊已經一腳踩在她哥腳背上,越栐信倒抽一口涼氣,礙于在大街上,卻不好聲言,傅清溪瞧著大笑。 好容易分解開了,越栐信揉揉腳,問傅清溪:“你是不喜歡這些香粉首飾的東西?打小就不喜歡?還是自來就摳唆……” 傅清溪想了想道:“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從前小時候,為了這些不曉得跟嬤嬤犯過多少沖呢!” 越栐信問:“既喜歡,如今也有銀子了,這還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往后月月都有進賬,怎么不花去?!” 傅清溪道:“怎么說呢,對這些東西的喜歡,不過就那么個喜歡罷了。去年還是前年,我還理過自己從前買的那些東西。什么琉璃棋子無色花的,當時都趕個時興,大家都有我也想要。就那么一會兒的高興罷了,如今都放在那里落灰。細想來沒什么意思?!?/br> 越栐信笑道:“你這也太……這東西買來高興了就算值了,你買一饅頭還想管倆月的飽是怎么的?!如今落灰,起碼從前是趕上時興了,沒丟面子,不就夠了么?!?/br> 傅清溪搖搖頭:“這好有一比,這種細細碎碎不關往后的高興,就跟那過年時候手里拿著的索索花似的,呲呲冒火星,就那么一點亮,亮完了就沒了。你日子的底色是什么還是什么,這點子高興是不管什么用的。我如今更愿意攢著,攢到后頭,攢出個太陽似的來,把整個日子的底色都變掉才好……若總是就圖眼前這么一點高興,花了錢財時間下去,往后呢?往后還得說往后的,往后還同眼前一般日日謀求一點零零散散的樂子。整個日子的底色卻仍是那么灰突突暗沉沉的,那點子高興,就跟上頭蹦過一個火星似的,終究沒什么用處。 “我看一書,上頭說人過的眼前這一日,所得所存,在一月之后還剩什么?在一年之后十年之后呢?若做的事情都只能對今時今日有點樂子,對從今往后一點好處都沒有的,難免就把這日子過得越來越薄了,越來越不穩當,因自家沒給自家攢下能長久亮堂的能耐來。這些一時的閃閃爍爍容易得著,也容易看到,是以人多半都奔著這些去了。要想攢下能量徹底改了日子的底色,那可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得能奮發能堅持,還得能忍耐能等,這可就不容易了。我如今呢,就樂意把時候花在那些能給自己攢下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