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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著,這里大概所有的書都合自己看的。為甚?因為那書上寫的她都不知道??!越發喪氣了,又想起徐教習還在女學里夸她的數術來著,真叫人無地自容。 她又不好意思去問人該從什么書看起好,只好撿著聽過名兒的,被諸多人贊為經典的選了幾本。 取了書到柜臺上一總兒結賬,攏共七本書,花了三兩二錢銀子。這就去了三分之一的月錢了,幸好這書不是胭脂水粉,不至于隔兩個月就得重新買。 夏嬤嬤付了賬,傅清溪一行人又跟著那婦人從初時進來的門出去。剛要蹬車,就見那個老伯也從這門里出來,直接走到門外罩房棚下,從里頭牽出一匹大走騾來。叫那騾子站定,他把手里一個藍布包袱綁到了側邊,自己才跨上去,一聲吆喝,那走騾便撒開蹄子走起來。 就在那時候,藍布包袱一個角滑開了,那個織錦小包袱掉了下來。這乾坤樓前頭熱鬧,東西自騾背上跌下來也沒有那么大聲兒,是以那老伯卻是渾然未覺,只騎著騾子顧自去了。 傅清溪看見了趕緊叫人拾了喊那老伯,跟著的喊了幾聲“老大爺!你東西掉了!”,也不知道那老伯是不是耳背,連頭都沒回。傅清溪叫人都趕緊上車,讓車夫趕緊趕上去,好把東西給人家。這老伯想來是個仆從,這般包裹的東西若弄丟了,恐怕不是小事。 車夫得令緊跟著那走騾欲追,可是這車雖是馬拉的,可到底還帶著車,又是大街上,他也不敢太趕快了。且那走騾比車可靈活多了,是以只能緊緊跟上,卻是沒法子趕上去。 幸好那走騾未往城外去,走過兩個街口往里一轉,就進了文星巷。 車子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頭道:“姑娘,那位老人家進了前面的一個小院子?!?/br> 傅清溪點點頭,叫夏嬤嬤把那包袱遞給車夫道:“你去敲門,把東西還給人家吧?!?/br> 車夫領命去了。 一會兒功夫回來,那老伯也跟著來了,在外頭道:“小老兒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里頭傅清溪趕緊道:“老人家言重了!” 老伯又道:“姑娘大恩,無以為報。小老兒伺候的主人家就在前頭,還請姑娘略移貴步,飲碗白水,也好教小老兒鄭重一謝?!?/br> 傅清溪自然推辭,只道順便之事,不值一謝。那老伯卻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包袱里是兩本極要緊的古書,若真遺失了,小老兒自然要得重罰,我家主人失了這珍藏,恐怕還要大病一場。姑娘此舉,于我們主仆真是大恩大德,請姑娘一晤,亦是家主人的意思。姑娘放心,家主人原是積年教習,家中也無閑雜人等,并無妨礙的?!?/br> 傅清溪聽這老伯言辭誠懇,又聽說他家主人是位教習,便同意一敘。 如此那老伯引著傅清溪的車駕進了小院,夏嬤嬤同杏兒桃兒方扶了傅清溪下車來。 一下車,傅清溪便覺出這小院子的不凡來。時值隆冬,園中粗砂卵石,蒼柏虬松,似有將天地冬意凝聚于此之感。欲待細說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其中疊石堆砂,臥楓立槐都暗合天數,無不妥帖,無不自然,叫人明明人在一園中,卻好似置身天地蒼茫處。 老伯見傅清溪凝神佇立似有所得,倒覺意外,轉而又露欣喜。 老伯笑道:“原想請姑娘屋里坐的,看姑娘喜歡這院子,就請姑娘在這小軒里略坐一會吧?!?/br> 說著將眾人請進了一處小軒,四面開窗,中間的隔斷也都是鏤雕的,當此時節卻不覺寒冷,想是里頭另有機關。 傅清溪落座后,又有仆人端了茶來,老伯笑道:“我們這里少有客人來,難得今日有貴客臨門,請姑娘用茶?!?/br> 傅清溪略皺眉道:“老人家,未知貴府……” 她正想開口問此間主人的話,就聽得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客人請了。請恕老朽年邁失禮,因近日身子不適,著不得風,只好在此潦草謝過姑娘送贈失物之恩。還請……咳咳,還請姑娘海涵?!?/br> 傅清溪趕緊起身道不敢,此間主人又道:“小姑娘此義舉善舉,老朽若言報償,未免有辱姑娘善性高潔。方才聽家中老仆言道在數術書廳里見過姑娘一面,想來姑娘也是向學之人。恰好老朽這里有兩本粗淺舊書,想贈與姑娘,只當結個善緣?!?/br> 他話剛說完,那老伯就從另一邊出來,手里拿了個布包,夏嬤嬤趕緊接了過來。傅清溪根本不敢落座,正要推辭,就聽那主人的聲兒道:“此書名曰,講的乃是治學的粗淺道理。世人只以學之對象為高,卻不知道那學之能之高低,才是修煉的緊要處。老朽今日便以此言告訴姑娘,以謝姑娘善德?!?/br> 他這話一說,變成這一句話才是謝禮,那書到不算什么了。傅清溪也只好把方才要說的話咽回了肚里。 陌生地方,又有個病得見不得人的家主,夏嬤嬤生怕那癥候有什么不妥當,便趕緊催傅清溪離開。傅清溪對熟人尚無話可說,何況對著個見不著面的陌生老者,寒暄兩句便起身告辭。 那老伯送她們出來,還對傅清溪道:“那書上姑娘看了若有不明白的,只管來這里問。我們在這里還會待上一陣子的?!?/br> 傅清溪只好謝過他的好意,只聽著后頭傳來他家主子聲聲悶咳,哪里還敢存了日后再“請教”的心思。 第35章 悠然叟 一回到府里,全是應例瑣事,好容易晚邊清靜下來了,傅清溪才想起那書來。 她一問起,夏嬤嬤就趕緊把那個布包拿了過來,又道:“嘖,方才我聽那老人家咳嗽聲,就沒了別的心思,這會兒一看,這包布也不尋常,竟是葛紗重羅的,姑娘看看?!?/br> 傅清溪接過來一看還真是,心里就有點打鼓,解開來一看,里頭兩本秋色落葉紋唐絹面的冊子,上頭并無文字。翻開看時,扉頁上寫著“學之道”三個字,底下又有“悠然叟”的署名,想是此書作者。傅清溪略看了兩頁,嘆道:“這還是個抄本……” 夏嬤嬤在一旁都看在了眼里,便道:“只看這書的裝幀就不凡了,想來今日姑娘拾了的那兩本書恐怕真是極要緊的?!薄舨蝗灰膊粫赃@樣的書答謝了。 傅清溪遲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這可真叫我受之有愧了?!?/br> 夏嬤嬤想的卻是別處:“這書可實在有些扎眼……” 傅清溪一看也是,這唐絹繡紋面的,若是放在書樓里恐怕得拿匣子收起來。心里想起那老人家的話來,笑道:“嬤嬤,咱們不說這書如何好看有益,反對著個封面想這想那的,叫人聽見了笑話?!?/br> 夏嬤嬤也回過神來笑道:“可真是的了,還當我們眼皮子多淺多沒見識似的?!?/br> 一旁杏兒笑道:“嬤嬤這話卻錯了,若是沒見識的,哪里能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