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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荒蠻時代的時候,鄙人已經懵懂地誕生在這世上。關於那位魔法師的姓氏,與他的血統,已經在大陸消失了上百年。鄙人曾經以為那個家族已經徹底變成了歷史的塵埃,但是他一接近,鄙人就立刻感覺到,他是那個家族的後裔。那是多麼令人震顫的血液啊……”索瑪蹙眉,回憶著典籍中見過的與“佩因”有關的姓氏,發覺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姓氏,幾乎沒有出現在任何歷史事件里。但是想起烏爾足以令格爾密斯所有的樹精靈安靜的力量,恐怕不是靠一個眼神或是表情能夠做到的。何況以烏爾的法力來說,他實在太年輕了。在去尋找他之前,索瑪以為他最起碼已經七老八十了。而事實上他看上去三十歲都不到。皮膚也很光滑……上帝寬恕。“佩因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告訴我?!彼啙嵉孛?。“佩因?”翠綠的螳螂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您是說他姓佩因嗎?哦不,這是天大的誤會!尊貴的主人,他并不姓佩因!事實上……呃,您有沒有聽說過巴羅斯家族呢?”索瑪一怔,大聲說,“……巴羅斯?”回憶起在典籍里見到這個名字,索瑪的瞳孔驟縮,漸漸露出驚訝的表情。“惡魔之血……”他喃喃道。“是的!”希德激動地說,“身體里流著一半的惡魔之血。曾經讓整個大陸哭泣的巴羅斯家族!比邪惡更邪惡!比黑夜更黑!”翠綠色的螳螂舉起鐮刀手,企圖造成恐怖的效果。不過就它的外形而言,收效甚微。索瑪不愛讀書,尤其痛恨歷史。但是在令他困倦的歷史書里,這個家族的出現卻讓他印象深刻。因為最常與巴羅斯家族相伴出現的詞無疑是“屠殺”、“血腥”、“恐懼”。據說一個古代惡魔將自己的力量融入了人類的血脈,并令其傳承。這個家族的成員流著一半的惡魔之血,擁有著讓人類望塵莫及的力量以及邪惡。他們成了整個中世紀的陰影,而卻在三百年前因為一場內訌而落沒,并被光明一方趁機剿滅,迅速銷聲匿跡。波利國人的血液里充斥著對力量的崇拜。那時候,索瑪抑制不住地覺得這個家族簡直是帥慘了,而另一方面,又因為崇拜了殘忍血腥的歷史而向上帝祈求原諒。烏爾竟是巴羅斯家族的後裔,擁有著同樣的力量嗎……索瑪感到難以置信。“作為一個人類,我什麼也感覺不到。你是說,烏爾他……?”索瑪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眼前的螳螂突然緊張地繃直身體,霎時成了一根蟲棍,而後一溜煙地竄上索瑪的領口,安安靜靜地變成了一顆玳瑁紐扣。“我怎麼了,殿下?”身後傳來了溫柔而又禮貌的男聲。索瑪一頓,回過頭去,看到烏爾步伐優雅地走到他的面前,臉上帶著欣然的神色,“我才離開不久,就想念我了嗎?”他將漆黑的長發束起,雪白的披風映襯著蒼白的膚色,幽綠的眼睛像湖水那麼深。巴羅斯家族的後裔……竟是那個巴羅斯家族。索瑪思忖著,一股熱就往腦袋上涌。“殿下,你還好嗎?”烏爾疑惑地問道。鬼使神差地,索瑪揪住了烏爾的披風,將嘴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巴羅斯家族。啊……帥慘了。他悄悄地感嘆了一聲。他感覺了一下烏爾嘴唇的氣息,便松開了他。板著臉說,“沒什麼。突然想揍你?!?/br>烏爾,“……”烏爾覺得有些委屈。第五十二章失戀的龍索瑪生硬地說,“想。如果你解開我的詛咒?!?/br>他想烏爾八成不會答應,側過頭,卻發現烏爾沒在看著他,注意力被祭神臺不遠處的河流吸引了過去。烏爾微瞇著眼,幽綠的眼眸中流露出令人感到危險的興致。索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河面波光粼粼,靜靜地流淌著。與河邊莊嚴肅穆的白色建筑組成一幅和平安康景象,洋溢著溫暖的圣光,仿佛在雅爾的詞典里從未出現過“黑暗”這個詞。烏爾目不轉睛地盯著流淌的河水。他在空氣中感到一絲魔法波動順著河風飄了過來。雖然極其微弱,可能逃過大多數魔法師的感知,但是卻瞞不過他。有趣。烏爾心想,竟然在雅爾感覺到了黑魔法的波動。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判斷魔法波動的成色和品質。他在空氣里嗅到了惡意,這股陰濕的惡意很快越來越濃,很顯然是沖著他們來的。雅爾是一個教會統治的中立國家,整片國土都籠罩在普照的圣光里。這點圣光不至於把他和沃森怎麼樣,但足以令一些低階魔物聞風喪膽。魔法波動是從上游傳過來的。雅爾的上游就是波利國。雖然此時仍離他們有相當遠的距離。他信步朝河邊走去。索瑪雖然不懂魔法,但從烏爾的神色里察覺到了不對勁,也跟他到了河邊。“怎麼了?”他問。“有客上門?!睘鯛栶堄信d致地說。索瑪遲疑了片刻,“找誰?”烏爾的嘴角微微勾起,瞳孔微縮。他的一手拄著魔杖,另一手垂著,掩蓋在披風下。指尖聚集著魔力,輕輕地顫動。是他興奮起來的征兆。“找誰并不重要?!彼崧暤?。索瑪看到他亮的詭異的綠眼睛,好像一頭嗜血的狼看著一頓血rou。他感到不妙,嚴肅地說,“烏爾,在這里使用黑魔法會帶來麻煩?!?/br>“不,”烏爾欣然說,“我們會在教會那群白袍蠢材過來之前離開?!?/br>居然說雅爾的賢者是蠢材……要是波利國的王子在鄰國因為非法斗毆遭到懲罰,這可就上升成了外交問題。這家夥還真是個麻煩制造者!索瑪蹙眉,警告道,“巫師先生,你的手段最好和你的傲慢一樣有說服力?!?/br>烏爾一笑,側過臉風度翩翩地一點頭,右手按著胸口說,“遵命,我的殿下?!?/br>--伊歐洛斯的氣息很近了。沃森感到身體有些顫抖。越是接近,雙手越是沒出息地微微發抖。他甚至懷疑,如果他真的見到伊歐洛斯,會不會轉身逃走。那我一定會後會一輩子……他告誡自己管住自己的腿。他正在雅爾邊緣的山區里上躥下跳地前進,不是他想學猴子,而是山路實在太崎嶇了。而他又無法保持龍形飛過去,因為山之間的縫隙只夠人類行走。如果他將這里大肆破壞……哦黑暗之神在上,他已經知道伊歐洛斯在山里的某處,怎麼再敢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呢。他已經十年沒有見到伊歐洛斯了。自從十年前,烏爾將他的老師獻給了那個上位惡魔,伊歐洛斯就從他的生命里徹底地消失了。他消失得干干凈凈,悄無聲息,好像清晨的露珠消失在空氣里,從來沒存在過一樣。但是沃森知道他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