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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頓時一展顏:“錯錯錯,沒有伯樂,哪里來的千里馬?” 安然也笑,默認。 田甜仰天長嘆道:“這都要感謝胡總裁啊,是他慧眼識明珠!” 面前的人情緒表達得有些夸張,安然憋笑憋得難受,只好極力低著頭去掩飾她想要噴笑的沖動。 “要不是他,我可能現在都還揣著個沒用的碩士文憑,堅持著那一點點傲氣,輾轉各個公司面試吃土。所以跟著胡總的這些年,他要說加班,我二話不說帶頭加?!?/br> “總裁辦的這五六個員工中,就屬我工作最積極、最聽話!” 安然癟癟嘴,“那他是如何回報你們的?那天你不是跟我抱怨,他動不動就扣你獎金工資?” “安然,你造謠生事,小心我告你誹謗哦?!?/br> “喂喂,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啊,你還經常說!” 田甜朝她緩緩的搖起了一根手指,輕啟朱唇:“錯錯錯,是你的錯,聊天的時候我是怎么的說?生活的無奈我已好困惑,你能不能不要再狡辯?最好沉默……” “……”安然的臉色極度扭曲,她陰狠的瞇起了眼睛,齜牙威脅道:“田甜,你再唱!你要敢再唱,我立馬咬掉你這根在我眼前亂晃的手指妹兒!” “哈哈哈……”田甜捂住了嘴悶笑,單眼皮瞇成了一條縫:“我明明說的是‘他動不動就威脅我,說要扣我獎金扣我工資'。威脅,懂嗎?犯罪未遂!” 安然望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兒,無力道:“哦,敢情他沒有扣成功,你還對他感激涕零來著?難道那些獎金不是你應得的?有點志氣好嗎?” 田甜訕訕笑道:“領導和下屬的工作壓力都大,大家不過相互調劑調劑嘛?!?/br> 安然聽得又暗暗一抽嘴角。 怎么感覺胡為像是在遛狗,這小狗狗還挺歡暢?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是主動留下來為他分憂解難罷了,他怎么可能會扣我工資?你哥他真是太忙了,我也很能理解他的拼命?!?/br> 田甜嘆息道:“那會兒他是剛出學校的學生嘛,一到公司你爸就給他安排了個高管的位置。恰好那個時候公司已經有點想要上市的朦朧的意識了,在券商的攛掇下,就開始搞正規化,什么設立董事會啊,股東會啊什么的?!?/br> “你爸想要你哥來將公司弄上市,他懂這方面。偏有了董事會和股東會后,這兩會里的人有些來頭,一些是新進投資人,比較強勢;一些是跟你爸一起打拼江山的,愛倚老賣老。那些人對你哥一毛頭小子霸占一個舉足輕重的高管位置頗多微辭。你哥壓力大,他想要盡快做出些成績出來,證明給大家看?!?/br> 話說得有點多,田甜去飲水間接了兩杯溫開水過來。遞給安然一杯,自己咕嚕嚕喝了半杯,繼續擺龍門陣。 “本來打拼了幾年,他應該要輕松下來了的。隨著他在公司地位越來越有話語權后,就自己招聘了些人才進公司,他下放了一些權力,工作沒那么累了。結果又遇到兩件事情,他就又不得不重新跟臺機器似的忙碌起來?!?/br> “一件是公司上市,要報上市材料了;一件便是你爸爸卸任總經理,你哥頂替你爸那位置。小胡總他啊,現在就不是只分管財務和投資兩部門了,而是管理整個裕達集團?!?/br> 田甜嘆息了聲,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我跟著他都有三年了。呵,說起當年我來裕達應聘的事,那天我根本就沒有懷揣任何希望的,哪里知運氣好,遇到了你哥哥。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應聘那天的遭遇……唉唉,你手上拿的是?” 干嘛要在關鍵時刻轉移話題? 安然被田甜那話勾起了興趣,正聽得津津有味,內心不由得抱怨上了。 聊得太起勁兒,安然都忘了自己來干嘛了。 她看了看拎自己手上半天的東西,恍然道:“給你們帶的飯,我沒有收到你的消息,猜想你們肯定又在開會。所以就先行去買了,直接帶上來?!?/br> “哎呀!”田甜一拍額頭,才想起這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苦臉道:“抱歉,安然,今天上午開會簡直要把人磨死。都十二點半了那些經理們才吵完架散了會,我又很不舒服,到廁所里去蹲了半天,就忘了給你發消息了?!?/br> “沒事。瞧我倆光顧著說話了,竟然都沒有想起吃飯這個事情。那你趕緊吃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br> 田甜起身,到胡為門口偷偷往里瞅了一眼,回來道:“還在睡?!?/br> 安然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田甜看著安然打開的盒飯,油膩膩的樣子,味道還有些重,她就嘆氣:“我肚子不舒服,沒胃口,我吃不下呢?!?/br> “那怎么辦?下午還有幾個小時的班要上呢,好歹往肚子里填一些。很多大忙人得胃病,都是因為吃飯不規律或者不吃飯造成的,你好歹吃點?!?/br> 田甜哭喪著臉認命了:“好吧,就當自己是只鴨子好了?!?/br> 田甜就不客氣,打開飯盒就大快朵頤起來。 一邊吃,一邊跟安然抱怨:“下午還要開會,煩都煩死了!上午吵了,下午還要吵。每次開會都吵架,老板太多了就是不好?!?/br> 安然不解,問道:“上午不是說是經理辦公會嗎?怎么會吵得起來?開會人的級別不高?!?/br> “是。但是,……唉,安然,我偷偷給你吐個槽。這都是上一屆總經理給他們慣出來的惡習,胡總這新任總裁正在端肅會議紀律呢,但是一時半會兒這一開會就扯皮踢球的作風怕是改不過來的?!?/br> 安然明白了。 胡為行事一向雷厲風行,說直白點就是有些尖銳獨斷。但是胡國棟那一輩的人行事悠哉悠哉的,做什么事情都愛磨。加上列席會議的有幾個既是公司的副總,同時也是持有股份較多的股東,并不是拿工資吃飯的人,胡為管束起來就更加艱難了。 “總經理換屆也不至于事情多到顧不上吃飯了啊,還上午下午的開會,都議論什么呢?”安然有些迷惑。 “公司不是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劃上市嗎?明年就要向證監會報送上市材料了,我們的上市機會很大。據董辦的人說,會上看材料,重在看最近一年的公司指標,所以今年非常非常的關鍵。因此我們才會這么拼命,而胡總更是將公司的業績啊、內控啊等方面抓得十分的緊?!?/br> “原來如此,這兩方面牽扯的利益大,涉及的部門多。難怪會扯皮,還踢皮球?!?/br> 田甜連連點頭,“可不是嘛?!?/br> “唉---,上市這個事情有好處也有壞處,對公司的原始股東而言,他們是一夜暴富??删臀疫@個崗位的員工來說,公司要是上市了,我的工作強度與薪酬所得的差距只會拉得更大,胡總就更不用說了?!?/br>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