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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把他倆歸到一個團隊。 舒楝心想,那豬八戒孫猴子還是一個team的,唐僧也沒讓徒弟們穿隊服呀??锤邥F一副小學生出游興沖沖的模樣,她也就不說什么了。 市區路況良好,上高速前,出于禮貌,舒楝問高旻需要換她開嗎,高旻良久無語……還是見外啊,所謂的“變熟”或許只是他單方面的感受,大概他過于樂觀,低估了舒楝的防備心理。 與高旻相反,舒楝是個外熱內冷的人,看似樂群性高為人隨和,實則戒心很強,要想和她變得親近,除了寄希望于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日久見人心。 高旻既無奈又好笑,“舒楝,男女交往掌握分寸感這沒錯,但男士理應照顧女士,千萬不要認為一方吃虧一方占便宜或者大男子主義有違女權,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也是社交禮儀!” 言者諄諄,舒楝受教,決定行使女性特權接受高旻的照顧,她心安理得閉眼裝睡,裝著裝著就不需要演技夢周公去了。 睡得快也是種福分,高旻不由笑了,調高溫度,專心開車。 舒楝結結實實睡了一個半小時,在夢中一腳踩空驚醒,睜眼看見高旻正饒有興味地瞧著她。 “怎么,我說夢話啦,看把你給樂的!”,舒楝尷尬地擦擦嘴角,該不會睡覺時流口水了吧,那可就出洋相出大了。 “你睡覺挺鬧騰的,又說又笑演了一路的獨角戲!”,高旻逗她。 “真的假的?”,舒楝震驚,同寢四年的舍友都沒投訴過她睡覺不老實。 “開玩笑的,你睡得可沉了,估計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賣我不值錢,早過時令了”,舒楝自嘲。 “別妄自菲薄,起碼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 “哎喲喂,老高你rou麻起來不要命呀,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實話實話說怎么會rou麻,表達我對朋友的珍視程度而已!” 談話進行不下去了,有調情的節奏。男女交朋友不方便的地方就在這里,不能隨心所欲的開玩笑,一個不注意就成了打情罵俏,容易引發曖昧。 舒楝擰開瓶蓋喝了口水,轉移話題,“咱們到哪兒了?”,透過車窗瞥見飛檐和粉墻黛瓦。 “蘇州,自駕游的第一站,把大衣穿上,咱們下車轉轉” 薄雪覆蓋著青石板路,幽深的小巷兩側是江南民居,高旻叮囑舒楝小心腳下,怕她滑倒摔跤。 穿著徒步鞋還能摔個狗啃泥,那肢體肯定不協調,舒楝覺得高旻性格中有婆媽的一面,說好聽點叫細膩,但過度關心怪讓人有壓力的。 高旻叩響輔首銜環,黑漆大門打開一線,里面的人謹慎地問:“找誰?” “慶伯,是我”,高旻輕聲回覆。 大門被推開,走出一位身穿長衫的銀發老人,他驚喜不失恭謹地說:“少爺你來了”,看到高旻身后的舒楝,微微詫異,表少爺極少邀客造訪祖宅,想必這位姑娘同表少爺的關系十分親近。 慶伯不禁多瞧了舒楝幾眼,還對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舒楝也笑著點頭致意,心里卻怪怪的,“少爺”這個詞太有年代感了,現如今也就在古裝劇中能聽到,難以想象居然有人如此復古。 進門前,舒楝抓緊時間四處看了看,門牌是百花洲路79號,門框用花崗石條壘起,大約2米多高,1.5米寬,門楣上鐫刻著金色的“覓園”二字,乍看不起眼,就像尋常民居。 以免高旻催促,舒楝緊跟在他身后,悄悄觀察四周環境,抬頭可見門廳上方懸掛的匾額,上書“品重名儀”,下方是一架紫檀嵌玉石山水圍屏,看得出是古物。 舒楝以往只當高旻是個靠投機起家的新貴,可別的不論,單憑這座古雅的老宅推測,高老板沒準還真是位大家公子。 慶伯端來熱茶招待訪客,“趁熱喝,暖和下身子” 高旻喝完茶對老人說:“慶伯你不用忙活了,我帶朋友逛逛園子” “渺香小筑的朱砂梅開了,少爺和貴客可以去賞花”,慶伯殷勤道。 高旻笑著點點頭,等舒楝把茶喝完,起身說:“咱們到里邊走走” 舒楝這個客人自然沒有不允的理兒,立刻站起來說好。 高旻說剛才他們喝茶的地方是會客的前廳,舒楝心想那一準還有后廳了。 繞過照壁,規整的院子前方有一座沒有門窗的大廳,屋檐下的木格雕工精美,舒楝犯了經驗主義錯誤,想當然地說:“這是后廳?”,把高旻樂得夠嗆。 舒楝羞惱,“我承認我無知,鬧了大笑話,可你的反應也太過火了吧,有失厚道哇高先生!” 高旻止住笑,清清嗓子說:“我覺得你邏輯上沒錯,前廳對應后廳,也說得過去。但是咱們眼前這座建筑有學名稱為轎廳,舊時主人停轎、上馬的地方,也供轎夫喝茶休息” “也就是古時候的車庫?”,舒楝摸著黑漆立柱感嘆,“高公子,看來您祖上是當官的,平頭百姓可享受不了坐轎的待遇!” “我外公祖上的確有不少人做官,這座園子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明代,最初的主人曾官至光祿少卿,后來遭同僚構陷,罷官回歸故里,疊山理水,營造了覓園……”,高旻做了個請的動作,偕同舒楝向園子深處游賞。 穿過形似斗笠的亭子,走入曲折迂回的游廊,當真移步換景,墻上的每扇窗都能框出一副山水,險峰大澤皆可入畫。 “是活水吧?”,舒楝撐著梅花形的空窗朝外望去,寒森森的水汽撲面而來,高旻把她從風口拉開,“當心吹感冒了,這里陰涼得很,酷暑炎熱時用以消夏,冬天沒人來”,從游廊走出,折入南面的庭院,高旻才說:“是活水,和宅子外的內城河相通,不見源流,在風水上叫‘天門開’,風水學認為,水主財運,‘天門開’則財運來” 舒楝酸溜溜地說:“還是詩書傳家的懂聚財,祖輩攢下這么一座花園大宅子,像我們家,往上數八輩都是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啥都不懂,混到現在仍舊是光榮的無產階級!” 高旻噗哈哈地笑了,然后正色道,“中國農民非常偉大,我很敬重你的祖輩!” 舒楝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漂亮話誰不會說呀,兩人立場對換,她包管把話說的更動聽,反正站著說話不腰疼。 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舒楝步下石砌的臺階,不快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全神貫注地欣賞美景,小小的庭院像一副水墨丹青,斑駁的粉墻上蔓延著木香薔薇,枝藤雖枯,意境猶在。墻角叢生的書帶草不畏嚴寒生機勃勃,花臺中植有柏樹與女貞,樹枝虬結,蒼勁古樸。 庭院中有個月洞門,古樹幽篁影影綽綽引人探尋。 月洞門內又是另一重勝景,掇疊的假山,脈絡流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