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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那個矯情的女人,她患有疑心病和妄想癥,結婚前對他隱瞞了病情。 每一次尤家二老訓斥他的時候,他都想要掐死他們,包括他們疼愛的尤許。 此時看著女兒,她的五官是像尤莉莉,可她的性格她的聰明,不都是遺傳了自己嗎? 他哭了起來,不像桑玥死后哭給他人看,他是真的傷心,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傷心過了。 自從上大學來到這兒,他沉淪在財富與權力的花花世界,心里只剩下野心和欲望。 他的野心和欲望是那樣強烈,強烈得呼喚出了蟄伏千年的花妖。 那次尤莉莉在家里舉辦生日宴會,他并不在受邀之列,可他厚著臉皮去了,他想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富豪,究竟有多豪。 他心里多少帶著不服氣,難道能比港臺劇里還要富豪嗎?可親眼見到的富麗奢華,徹底顛覆了他的想象,就算是在夢中,也從未見過。 他想要裝得坦然自若,可他因為自己的寒酸自慚形穢,他躲進了沒人的書房,想要安靜一下。 他整理著思緒,他要追到尤莉莉,讓那些嘲笑他口音與穿著的同學,啪啪啪自己打自己的臉。他要出人頭地,要擁有自己的財富王國,比今天看到的富貴千倍萬倍。 尤莉莉是高傲的白天鵝,像遙遠天邊的星星,可她也是人,只要投其所好,不信追不到她,而他是省高考狀元,大學中的學霸,有著180往上的智商,難道還追不到她嗎? 她頭腦簡單,性格神經質,他并不喜歡,可是他喜歡尤家的財富,還有她獨生女的身份。 他笑著站了起來,一眼看到窗臺上擺著的一盆蘭花,雨后天青釉的瓷盆十分精致,上面畫著一副惟妙惟肖的仕女圖,仕女的眼睛靈動,仿佛會說話,花盆里的紫色的花開得正盛,被一層層綠葉襯托著,嬌艷而玲瓏。 他被吸引著,走過去仔細看著那雙眼睛,伸手揪下一片嬌嫩的花瓣,指尖針扎一樣刺痛,有血珠滴了出來滲入花枝,花枝顫動著冒出一股青煙。 青煙繚繞中,花盆上的仕女眨一下眼,微笑著飄了下來,然后漸漸變大,一個妙齡女子出現在他面前,她伸出兩手摟住他的肩,嬌聲笑道:“我喝了你的血,我是你的了?!?/br> 他驚訝不已,懷疑自己在做夢。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尤莉莉走了進來:“你怎么在這兒?” 原來不是夢,他慌亂得轉過身,懷中的女子化作青煙裹住了尤莉莉,尤莉莉撲進他懷中,含情脈脈看著他:“我附在了她身上,你想不想?嗯?” 情熱意動男歡女愛,他知道那不是尤莉莉,尤莉莉醒來后甩了他一個耳光,她打開了書桌上的電腦,電腦連接著攝像頭,尤家到處都是這樣防賊的攝像頭,視頻里十分清楚,許文超進書房坐了一會兒,站在窗邊看了會兒花,然后她進來了,主動撲過去脫了裙子…… 尤莉莉哭了起來:“我一定是喝醉了?!?/br> 許文超結結巴巴解釋:“都是我的錯,我該拒絕你的,可是我一直暗戀你,我自慚形穢,不敢說出口,你主動的時候,我以為你也喜歡我,高興得昏了頭,就,就……” “不要告訴我爸媽?!庇壤蚶蚩拗?。 “你放心,我誰也不會告訴?!痹S文超賭咒發誓,“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br> 這件事發生后,二人之間的關系就不一樣了。 許文超受過花妖指點,又趁機和尤莉莉發生過幾次,尤莉莉被他的陽剛之氣迷得神魂顛倒,徹底愛上了他。 而他足夠優秀的品質和不向富貴低頭的骨氣,讓尤家二老刮目相看。 結婚后第二天,他向岳父討要那盆蘭花,岳父夸獎他有眼光。 拿到蘭花后,花妖經常附身尤莉莉與他歡愛,尤莉莉懷孕后分房,他去定制了一個充氣娃娃,那娃娃跟他的夢中情人一模一樣,他夜夜抱著行樂。 十年前,尤氏企業壯大,因為他身邊從來沒有女人,以至謠言四起,甚至影響到了公司的生意與股價。 他想要找一個擋箭牌的時候,在醫院里見到了桑玥。 其實,他是喜歡桑玥的,沒有花妖在旁邊的時候,他和她也很快樂,可是太過平和不夠刺激,他對她只有喜歡,而對花妖,他是刻骨的迷戀。 阿墨,我的阿墨,他淚如雨下,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有幾個野鬼在嘲笑他,那個老小子還越哭越傷心了,你再舍不得,也是死了。 對啊,我死了,我是鬼魂了,我可以無拘無束得和阿墨在一起了,她現在妖力非常強大,她也許會幫我死而復生。 他穿過橋下往斜坡上走去,他要回到四合院里去找他的阿墨。 有什么攔住了他,他抬起頭,一個碩大的骷髏頭沖他冷笑著,張著血盆大口陰惻惻說道:“還想跑嗎?” 他后退著躲避:“我們無冤無仇,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br> “我想要的,只有靈魂,冤死的靈魂?!蹦菑埓笞烀偷靡晃鼩?,將他吸離了地面。 他在半空中拼命掙扎:“放開我,我要去見阿墨?!?/br> “我這里,有許多想要見你的靈魂?!摈俭t頭又一吸氣,他被卷了進去。 眼前一片空茫,無天無地無草無花,只有幾個人站成一排,冷眼看著他。 他打了個寒噤,他的父母和尤家二老都在,他的母親幽幽說道:“你來了?我們等了你很久了,你害死這么多條人命,這些年過得可安心嗎?” 尤母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他咬牙說道:“你說,莉莉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喪心病狂?!彼母赣H朝他啐了一口。 尤父冷哼了一聲:“何必跟他廢話,我們照說好的,對他寢皮食rou?!?/br> 他們一個個咧開嘴露出尖銳鋒利的牙齒,圍過來啃食著他,他大聲喊叫著:“誰讓你們妨礙我,娘說我身上有妖氣,爹要找道士除妖,岳母聽到我抱著充氣娃娃說話,岳父說要把娃娃扔了,那是我的命根子……” 他們撕咬得更加用力,他聲嘶力竭喊著疼,身后角落里傳來一聲嘆息:“你也有今天……” 他掙扎著回過頭,一個人影背對著他,靜靜站在角落里。 “小玥,救我?!彼暗?。 “我跟他有話要說?!鄙+h說道。 那些鬼魂停下來,飄動到角落里,漸漸隱沒了身形。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有話要跟我說嗎?”桑玥依然背對著他。 許文超疼得嘶嘶連聲:“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br> “鱷魚的眼淚?”桑玥冷笑著,聲音變得飄忽,“文超,我也有話跟你說。我的臉被吃了,你知道是誰嗎?你幫我找回來,我就放過你,否則,讓那四個老人家每天撕咬你,無休無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