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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墊個衛生棉要這么久?而且頭都鉆進被子里去了…… 終于,他給她把褲子拉上,也站直了,重新給她壓好被子,“好了,褲子臟了,暫時沒有換的,等會兒徐姨送來干凈的再說,先給你墊了個雙層的!” ☆、第216章 我想知道南歆 “……”這玩意兒還能墊雙層的?他是怎么神奇地設計的?她活了23歲,跟她大姨媽友好相處了十年,怎么都沒發現這種奇特的方式? 注意到他的手,右手手背上的確沾了些血跡,可說蹭了一手,也夸張了…… 他自己轉身就去洗手間洗手去了瘕。 趁著此時,她自己伸手探了探,想弄清楚這個雙層是怎么個墊法,原來他是在褲子外又貼了一片…鋒… 理科男強迫癥似的工整嚴謹風格,內外兩層邊邊角角好像都對得很整齊,連兩片小翅膀都是契合的,難怪他擺弄了那么久…… 許自南突然之間不知道作何感覺了。 前一秒還在極地冰原里獨自掙扎,甚至一度都快放棄希望了,想讓自己就從此就這么冰凍下去,突然之間,太陽自海平面躍起,光芒萬丈,溫度驟然升高,一寸寸灼裂她冰凍的皮膚,融化過于迅速,光芒過于耀眼,她一時無法適應,不知所措了。 而他,已洗了手回來,重新在她身邊坐下。 “剛才睡著了嗎?好一些了嗎?”他微濕的手,給她把額前的頭發捋了捋。 她真的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他了…… 原想通過冷靜來讓自己的心情平復,然后再想想怎么辦,可是,他這樣一個人,完全就是讓人冷靜不下來的。 現在他抬手在自己面前晃動,她仿佛還能聞到他手背上的血腥味似的。他一看這她,她就會想到,剛才就是這樣一雙眼睛,看過自己最隱秘的地方,而且是最不堪的情形。 每每想到這里,她某個地方還會不由自主一緊,讓她如何能再像之前那樣淡然地閉上眼睛睡去? 聽著他的問話,她還是點了點頭,的確,雖然還是有不適,但是已經不再如原來那樣要她的命一般難受了。 因為她臆想中殘留的血腥味的緣故,她再次略偏了頭,躲避他的手。 對于她這個反應,她自己也是很無語的,她這是在嫌棄她自己嗎? 因為她的躲避,晏暮青的手在她額頭上方又停了停,終于道,“你病的時候,我沒有及時趕到你身邊,也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我不好,嗯?” 人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如果一直處于極寒境地,沒有一絲溫暖可尋,反而會越凍越堅強,好像身體血液靈魂都被凍成了堅冰似的,也就不畏寒冷了,可是,一旦有溫暖之源靠近,給予安慰和暖意,那么就特別容易融化、變軟。 許自南此刻便是如此。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她頓時便果真覺得委屈了,有些動容,鼻尖也微酸,轉開了臉去,只因為眼眶有些熱。 “怎么了?還說不生氣?小丫頭就是嘴硬!”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沒有……真的沒有……”說不上來多氣,還真是沒有生氣,只不過,有一瞬的絕望而已。 “那你這是干嘛?”他的指尖滑過她眼角,竟然沾上了點滴濕意。 許自南看著他的手指,又想起了他在被子里擺弄的情形,輕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迷信說法?” “嗯?”他抬眉。 “老一輩的人會迷信,這個血是……不太吉利的東西……”雖然這種說法她聽說過,但是她真是不愿意自己也這么詆毀自己,詆毀女性的生理現象,不過,此刻她還是要說出來,“男人碰了會倒霉,所以,你不應該去碰的?!?/br> 起初他還認真地聽,后來便有幾分啼笑皆非了,“你都說了是迷信,你自己還這么說自己?” “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別瞎想了。留著精神養病吧?!彼粗幩鞗]了,按鈴叫了護士來。 這個間隙里,許自南整理了下自己的心緒,也暗暗做著準備,待護士走后,她冷不丁問了句,“晏暮青,我可以知道南歆嗎?” 她看見晏暮青表情一愣。 既然開口了,就不要再退縮,否則,下一次開口不知又要做多少準備了,等待怎樣的時機了! “可以嗎?”她急迫地問,“我知道,作為像晏家這樣人家的少夫人,第一要學會的就是忍,我能忍,可是,我也有權力知道某些人某些事,對不對?” 她原本想說,我能忍,能像婆婆那樣忍??墒?,最終沒有,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現在都會斟酌和思考。 晏暮青的臉還是微微變了變,“忍?為什么說這個字?作為晏夫人,你需要忍什么?” 需要忍什么還要她說得更清楚嗎? 她沒有再進一步詮釋,也不愿意在詮釋,只是堅持道,“沒有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南歆,以及,你跟南歆?!?/br>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好像你問過我一次,我也給過你答復,僅此而已,至于現在,她不是一個需要你忍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影響到你的人,記住這個,就可以了?!?/br> “就這樣?沒有了?”答案果然跟她預料中的一樣簡單。 “就這樣??!你還想知道些什么?”他反問她。 她想了想,的確不需要再知道些什么了,難不成她還想知道南歆住哪嗎?想知道南歆的樣子嗎?還是他跟南歆以前的感情有多深? 不,這些都不是想她想知道,前兩項毫無意義,后一項只會添堵,至于現在,她不能控制他心里是否還有南歆的位置,畢竟南歆是先來者,但她的底線是,他沒有和南歆如今還有事實,至于這一點,她莫名的,竟然對他信任,總覺得,以他對晏項文的憎恨,以他mama的前事在前,他縱然會和南歆還有所糾葛,應該身體上是忠實于婚姻的。她的感覺,應該不會錯吧…… “晏暮青,我記得你是一個不撒謊的人?!彼敝钡攸c滴瓶,看著藥水一滴滴隨著她心跳的節奏往下滴,“我會相信你,但是,一旦我發現自己被騙,我會很難過很難過。晏暮青,你會讓我難過嗎?” 晏暮青看著她,眼睛里流動著別樣的華彩,俯下身來,小聲,略低啞,“不會?!?/br> 略帶低啞的聲線,仿佛弦動,在她心底震開一圈圈回音,蕩漾開去。 而后,聽見更低的幾個字,混著他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我舍不得?!?/br> 一時,心,如同被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