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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真是小題大做了,她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病,急性胃出血而已,只不過來勢洶洶了些。 當她從救治室出來時,看見外面等著的人除了暖暖以外還有晏暮青。 她虛弱地微翕著眼,看著那個站起,朝她疾奔過來的人,模糊的青色身影,不早,也沒有剛剛好,而是遲了許久??墒?,終歸是來了…… 禁不住的,還是眼眶一熱。 行進的病床,她一只手被他輕輕握住,他好看的臉就在她視線上方,她的視線模糊而晃動,她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內容,只感覺到他的手很溫暖,他的眼睛很亮,比鉆石還亮,心頭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所以,她的太陽終于還是來了嗎?是不是只要她堅持一直等,就一定能等到太陽升起的那一刻? “南兒?!彼p喚著她的名字,隨著推車行進中快速競走,一只手輕貼她臉頰,“怎么樣?” 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手心的溫度貼著臉,很舒服,舒服得讓人快要忘記之前嘔吐時的痛苦了。 進入病房,是他輕輕把她抱到病床上,是他將她安頓好,是他對一直站立在一旁的暖暖說,“今天謝謝你,粟輕暖?!?/br> 粟輕暖輕輕搖頭,“不必說謝字,小南是我最好的朋友,姐妹一樣,她有事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在她身旁?!?/br> 晏暮青默默站了幾秒,微微沉吟的樣子,而后說,“還是要謝謝你,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就行了?!?/br> 粟輕暖看向許自南,顯得不放心。 許自南向她伸出手,暖暖一把握住,“小南?!?/br> “謝謝你,暖暖?!北M管她和暖暖之間無需說謝謝,盡管一聲謝謝也道不盡她們之間的情誼,可是,此時此刻,她還是想說,感謝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暖暖,除了mama外不會將她遺忘的人。雖然她記不得兩年前的自己是如何崩潰,而暖暖又是如何陪伴自己身邊的,可是,她能想象,那時的暖暖給了她怎樣的溫暖和力量。 所以,這一聲謝謝,不僅僅是謝謝暖暖今天把她送進醫院,還有,感謝暖暖,一直在她身邊。 暖暖握著她的手,眼眶竟然一紅,“小南,沒事兒了,不怕?!?/br> 許自南面色蒼白,沖著暖暖一笑,“你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別忘了,我們倆配合起來,可以殺遍整個江湖呢?!?/br> “嗯!”粟輕暖用力點著頭。 “暖暖,你回去吧,我的確沒事兒了?!痹S自南輕輕松開手,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 粟輕暖看了眼晏暮青,正主來了,她也的確可以走了,俯下身來,用臉龐輕輕貼了貼許自南的臉,“小南,那我明天再來看你?!?/br> “嗯,拜拜,注意安全?!痹S自南在她臉上蹭了蹭。 粟輕暖離開病房的時候,晏暮青給阿百打電話,“阿百,南兒的朋友出來了,你送她回去?!?/br> 暖暖聽見了,回頭,“不用,我自己回去?!?/br> 許自南對她一笑,輕聲道,“讓阿百送吧,我比較放心一些?!?/br> 暖暖欲言又止,最后作罷,算是聽了安排。 病房里終于只剩下兩個人,晏暮青站在床邊,身形頎長,燈光自他頭頂照下來,有些刺眼。她大概是懼這光線吧,將眼睛緩緩閉上。 聽到他腳步移動的聲音,感覺到他的靠近,也感覺到他俯身,握住了她的手,他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南兒……”他輕呼她的名字,聲音在喉間流轉,音尾那個“兒”字,仿佛在喉嚨里拐了個彎兒似的,像一把小勾,生生能把人的心尖兒給勾一下。 她閉著眼,手指都隨著微微一顫,卻沒有回答他。 “生氣?”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問。 她搖搖頭。 他凝視著她,看著她平日紅潤的唇,已變成烏青色,干干的,還起了皮。 “今天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他的手指在她唇上輕輕抹了抹,略覺粗糙。 許自南遲疑了一下,點頭。 “你啊……”他無奈的兩個字,“這下要接受懲罰了,這可得好幾天不能吃東西!” 她沒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 “很累嗎?”他的手在她臉頰邊輕輕地撫摸著。 她再次微微點頭。 “那睡會兒吧,我在這里?!彼沂秩匀煌兄哪橆a,湊過來吻她的唇角。 在感覺到的那一刻,她快速轉過了臉,將他托著她臉頰的手壓在了底下。 他上半身傾著,微微一僵。 空氣里頓時充滿尷尬,她深深呼吸,低聲道,“我……嘔吐過,臟……” 他已回復正常,什么也沒說,只輕輕抽回手,“睡吧?!?/br> 她真的不想生他的氣,她也明白,這是又一個時機不對,似乎,她需要他的時候,總是撞到一個錯誤的時間,可是,既然是錯誤,總要買單的,讓她先靜靜地待一會兒,自己把這個單買了吧…… 隨著點滴瓶里的藥液一滴一滴滴入她的血管,清涼也一點一點輸入她胃里,總算沒有那么灼燒著痛了,她的表情漸漸安寧。 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感覺大事不好!有東西從她下/身流出來,她瞬間就驚醒了。 驟然睜大的眼睛把一旁的他也驚了一跳,馬上握住她的手,“做噩夢了?” “沒有!”她搖頭,掙扎著要起來。 “干什么你?”他馬上按住她,不讓她起身。 她急了,“你放開,別按著我,我……那個來了!” 他表情一滯,卻仍然按著她,“那……那怎么辦?” “你先放開我!我包里有衛生棉!”她自己估計著就這兩天,所以是有準備的。 “你別動?!彼鹕韽乃镲w快翻出衛生棉來,見她又要坐起,輕喝,“讓你別動??!”說完把她按了回去。 她愣住了,不動那怎么辦? 只見他掀開一點點被子,手伸了進來,然后把她的腿曲起,他自己也隨之彎下身…… 她整個人都繃緊了,“別,不要……” 晏暮青其實也是一個很保守的人,即便他們倆行夫妻之事時,他也沒這樣看過她,何況現在還是她正在生理期時。 “別動!”他在那認真鉆研,“這玩意兒怎么弄???……你再動黏你腿上了!” “……” “還動!血蹭我一手!” “……”聽見這句話,她真的不敢動了,聽憑他的手指在那擺弄,她覺得全身發燒,臉快點著了。 可是他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