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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勞心勞力的事,她現在又想突破瓶頸,心理和體力上都很累,加之事故頻發,要她刻意找很多話來和他談,她也不愿,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靜靜地侍茶,會比一個人單坐著強那么一丟丟,畢竟,他是她喜歡的人,只要他不做那些讓她憤懣的事,這樣面對面而坐,還的確算得上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不說別的,就說說這悅目的理由吧,他長得好,這就是一很有說服力的理由了…… 她設想了一下,如果mama那天帶她去相親,來和她相的是別人會是什么結果?假如換成晏暮山那樣的花花公子呢?她立馬打了個寒戰。假如換成一個富可敵國的老頭子呢?她只要一腦補那畫面,她就想逃…… 所以,到底是外貌協會害死人…… 她在這天馬行空地亂想,他也沉默著,大概也是在享受這一刻的輕松吧? 她煮茶的時候,通常都喜歡盤腿坐在地上,可盤久了,有些累,她不是打坐的大師…… 所以,把腳伸了出去。 一伸出去,他就發現她光著腳,當即把她給捉住了,“不涼?” 她搖搖頭,“暖著呢?!钡責岷苁娣 ?/br> 他捉住,卻不放了。 她意識到一些什么,腳往回收,沒能收回來。 “過來?!彼吐曊f。 “不……”她全身僵硬。 他便站起了身。 那一晚,很放松,很舒展,很久沒有這樣舒暢過,而且就在茶桌邊、地板上,也許是因為地熱的緣故吧,她覺得自己燃燒得很徹底…… “明天訂個地毯來?!彼詈笳f。 什么意思?太硬了嗎?他是還打算繼續在地板上? 第三天,她和他一起出發去綠城,他一直把她送到下榻的民宿。 明老師早已經到了,而且,這一次寫生還有羅一寒。 他們知道許自南自己來,可是沒想到晏暮青也會來。 “明老師,羅先生,你們好?!标棠呵嗪退麄円灰晃帐?。 “喲,還親自送來??!怕我們虧待了自南嗎?”明老師開玩笑地說。 晏暮青則微笑,“不是,是怕南兒給你們添麻煩,她在家皮慣了,希望老師多多包含她?!?/br> 許自南聽著他這口吻,不置可否,隨他怎么說算了,反正他在外人面前總是這樣,把她說得像個小孩,語氣對她也是異常寵愛。 “那晏先生這住宿……”明老師不知道他來,把許自南跟另一個女生安排了一間。 “不用管我,我自己解決,我還有事,就不耽誤你們了,先走一步,南兒,好好招待老師?!标棠呵嗝念^,笑著和明老師以及羅一寒告辭。 人雖然走了,可是晏暮青把阿百留下了…… 許自南沒有反對,上一次在綠城就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誰知道這次會發生什么?留下阿百也算是合她的心意,千萬別有什么事連累了老師才好。 ☆、第177章 天價 其實,若要說真正的安全,她總結出一個規律了,只有在他本人親自在的時候才是安全的,那些裝神弄鬼的人也真是奇怪了,他在的時候就無影無蹤了,但他是來辦事的,總不能時時刻刻守著她吧? 而不管是他本人還是阿百留下,還是有些不方便甚至尷尬的。怎么說呢?來畫畫的都是幾個學生,她一個編外人就夠突兀了,還來個人圍著她轉,幫她拎這拎那的,連老師都會笑她的好嗎? 最后,她沒有跟那個女生同住,阿百另外開了房間,把她的東西搬進去了,同時搬進去的,還有晏暮青的…… 她覺得晏暮青應該給阿百頒發“最會辦事員工”的獎勵…… 下午,大家各自散開,三兩結伴開始寫生。 許自南一直跟明老師在一起,羅一寒自然也是陪著明老師的,所以他們三人成了一組。 許自南畫的街景,一個下午過去,她盯著畫布發呆,畫布上是她一下午的成果,她不滿意,十分不滿意,甚至覺得自己越畫越丑楮。 羅一寒在她旁邊畫的,人家畫出來的那才叫畫,她這副算什么?!如果不是怕在大街上丟人,她簡直就有把它涂抹掉的沖動。 她沮喪地放下了畫筆,連收拾都沒心情了,叫了阿百,“阿百,幫我收一下好嗎?謝謝?!?/br> 羅一寒見了她的狀況,道,“不要急,瓶頸期每個人都有,越急躁越難跨過去,你現在的問題就在于你畫畫要看心情,情緒來了總能出佳作,情緒不到位,畫的東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靜?!?/br> 理兒都懂,但做起來難啊…… “師妹,先把油畫放一放,畫一畫水墨,藝術是相通的,這里復古中國風這么濃,說不定水墨能幫你找到感覺?!绷_一寒道。 許自南知道這是一種突破瓶頸的方法,可是,心里的郁悶卻并沒有因此而得到緩解,要度過這個時期,不是一天兩天或者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師兄,你當時是怎么過去的?用了多久時間?”她盡力保持著平靜,不讓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來。 “我當時干脆不畫了,用了半年時間在歐洲各個小鎮跑,想畫的時候就描幾筆速寫,不想畫就成天玩。當時也是覺得自己是廢材,不可能再畫好了,所以,師妹,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總能走出去,別灰心?!绷_一寒幫阿百一起,給她把東西收拾好,“走,我們回去吧,吃點東西沖沖電?!?/br> 她點點頭,從羅一寒那里接過自己的畫具,自己提著。阿百已經幫她拿著畫架了,羅一寒自己東西也多,她怎么好意思麻煩人家? 回到民宿房間里,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在外面郁積的陰暗情緒盡數表現在了臉上。 “阿百,我想靜一下,東西先放下吧?!彼抢樥f。 “好?!卑侔褨|西放下后就出去了。 她心里放不下,又對著剛才那副畫研究,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可是越看卻越覺得心情郁悶。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剛剛畫的?不錯??!挺好看?!?/br> 是晏暮青!從浴室里出來了!他什么時候在房間里?她居然都不知道! 關鍵是,她現在處正在跟自己較勁的氣頭上,他冒出來說一句畫得好,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饒是她如今在他面前總是將脾氣保持得張弛有度此刻也忍不了了,更何況她已經在外面忍了這么久!這會兒沒有外人她再也不想忍了!當即煩躁地回了一句,“你懂什么!不懂別瞎說!這垃圾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