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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邊又補充了一句。 “知道了?!彼€是淡淡的語氣。 “對了,文先生今天請吃飯,你一起去吧!”他又道。 這事兒她之前已經答應過文先生了,所以也沒矯情,答了聲“好?!?/br> “那我現在來接你?!?/br> “嗯?!彼f完把電話給掛了。 晏暮青不多時便出現在畫廊外了,笑笑也正好準備下班,見了他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地,“晏老板好?!?/br> 明顯的,笑笑對晏老板的尊重比對她這個老板多多了,不然,笑笑不把她的雙皮奶拿給晏老板來分擔兩份?可見,這世人都是十分長眼色的…… 晏暮青也只是點點頭,一如平常的冷淡。 又可見,世人是比較犯那啥的,像這么貼心熱情,沒有架子的老板,往往反而得不到重視…… 她只是不明白,不管在許家也好,在畫廊也好,為什么晏暮青看起來更像那個發薪水的人…… “南姐,快跟晏老板走吧,剩下的我來!”笑笑不無討好地說。 讓許自南很想揭穿她的真面目??! 晏暮青在那杵著,很耐心地等著她。笑笑兩眼望著,很熱情地盼她走。 她坐不下去了,拿起包,低低一聲,“走吧?!?/br> 她領先晏暮青,走在前面。晏暮青三步兩步,似閑庭信步一樣,毫不費力就追上了她,在她身邊慢慢地陪著走。 阿百給他們開的車門,一臉的嚴肅,和昨日跟她一起喝茶的那個阿百判若兩人。 沉默,是如今他們之間的常態。 許自南跟他并排坐在后座,中間隔了老寬的距離,一直望著車窗外。 車里安靜極了。 這種安靜,是會讓人窒息的安靜,好像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一樣,她打開了一點點車窗透氣。 這種悶,讓她覺得難受。她也想不通,怎么會有晏暮青這樣的人以這樣的生活方式存在著。別的不說,至少,她在他車上坐了無數次,他的車里從來就沒放過音樂…… “阿百,放首歌?!彼f。 倒并不是非想打破這沉寂,她和他的沉寂,雖然此時此刻有那么點難受,但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往他相反的方向奔。 阿百頓了頓,“夫人,沒有歌?!?/br> “收音機呢?”她該想到的,有歌才怪了! “哦。好”阿百打開了收音機??磥磉@收音機也沒開過……“夫人,要聽什么?”阿百在調來調去,不知道定在哪個臺。 “隨便?!彼f。只要有個人說話就行了。 于是阿百就隨便停了,結果正在播男科醫院的廣告,當那些個十分刺耳的詞一個一個蹦出來時,阿百差點追尾了,馬上又調。 “算了!”許自南繃住臉,“關了!” 她把耳機一帶,自己聽歌算了…… 到餐廳的時候,她還在閉目養神,車停了,一雙手把她的耳機摘下來。 靠近的距離,衣袖擦過她臉頰的感覺,她知道是晏暮青。 他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下了車。阿百站在車外,就等著她了。 她收好耳機,也隨之下車,餐廳門口,他手臂曲起,微微一抬。 她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終究挽住了他胳膊。 文先生已經訂好了座位,而且在等他們,見了他們來,忙起身迎接,并笑贊,“晏先生晏夫人真是一對璧人?!?/br> 許自南這才發現,她今天穿的,是淺藍的秋裙,和他藍青色系的衣服還真是搭…… 晏暮青微微一笑,算是對這個稱贊的笑納,竟然絲毫也不謙虛,這讓許自南不免暗暗不屑。 點菜的時候,晏暮青終于謙讓了一回,客隨主便,而文先生顯然是知曉他喜好的,點的基本都是他這客人喜歡吃的。 好在許自南真的已經習慣了他的飲食,對吃已經不報希望了。 “晏夫人還要點些什么嗎?”文先生表示了對女士的尊重。 她本來算是無欲無求的,這時候忽發奇想,想看看在外人面前跟他對著干他有什么反應,于是道,“不知道有什么辣點東西沒有?” 文先生一愣,“晏夫人喜歡辣的?這邊有,看看想吃什么?” 許自南沒有聽到來自晏暮青的反對,便點了一道川味魚。 晏暮青還是沒有出聲,她忽然覺得,沒什么意思,也沒那么想吃魚,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惡趣味了,好像就是想聽到晏暮青反對的聲音…… 服務員走后,文先生說起了她的畫,把十六幅畫要畫的風格和內容都說給她聽,她一一記下,“沒問題!” “晏先生,未來兩個月可能要占用尊夫人許多時間,尊夫人沒那么時間陪你,你可別見怪!”文先生道。 晏暮青卻道,“這個是沒問題,不過,別忘了,我夫人的時間價格可不便宜!” “那是自然!這個你放心!”文先生笑道。 說完畫,兩個男人自有他們自己的話題,許自南插不上嘴,也不需她插嘴了。好在上菜挺快,她可以忽略他們,直接開吃。 雖然川味水煮魚點完就已經沒了樂趣,但真正上上來,還是勾起了她的食欲,多久沒吃這么味正的東西了! 她正要動筷子,卻見晏暮青搶先拿起了她的碗,一邊仍在和文先生交談,一邊給她碗里先盛了碗湯…… 她總不能把湯倒回去吧! 文先生感概不已,“晏先生對夫人真是照顧得無微不至?!?/br> 晏暮青卻淡淡地道,“她年紀小,不太懂事?!?/br> “哪里哪里?!蔽南壬Φ?,“晏先生謙虛了,尊夫人秀外慧中,端莊典雅,又具藝術家氣質,和晏先生實乃良配?!?/br> 晏暮青依然淡笑,“得文先生謬贊?!?/br> 許自南知道這是謙虛,她也知道自己沒文先生說的那么好,可是,謙虛歸謙虛,為什么老說她年紀小不懂事?這是要凸顯他年紀老嗎?還老實不客氣地承認他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 她有些不服氣,再加之兩人之間的嫌隙未消,便想折騰點什么出來才甘心,就像之前在車上想讓阿百放歌一樣。 她想了想,把湯給喝了,剩了碗里一堆的rou,然后碰碰他的胳膊。 他正跟文先生說話了,感覺到了,微微看過來。 她指指碗里的rou,嘟著嘴,示意吃不下去了。 他咳了一聲,裝沒懂。 她不甘心,又碰碰他,直截了當地說,“不想吃了?!?/br> 這下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