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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佟夜輝把憾生接回家后,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但他似乎一刻都不能把憾生放在他的眼界外,他從醫院里弄回來一付輪椅,他做飯就把憾生放在廚房門口,他一個轉頭就能看見她,他做衛生就把憾生放在院子里,他出出進進的一抬頭也能看見她,憾生也由著他,既沒有什么喜悅的心情,也沒有不耐煩,她只是縱容著他。 曾經的憾生從來都不敢想象佟夜輝會有這樣對待她的一天,但是經歷過太多,心已經被磨礪的麻木了,悸動,喜悅的心情已經永遠感受不到了,他們錯過了心悸激情燃燒的時間和時機。 佟夜輝做飯的水平有所提高,吃飯的時候耐心的把排骨上的碎rou剔下來放到憾生碗里,他做的極其自然,憾生知道現在的他是疼著她,愛著她的,她知道他這個人只要是上心了什么都能做到極致,就如當初他徹底的摒棄她也好,現在全心全意的愛著她也好,他總是個恨的下心的人,愛也好,恨也好表現的絕對而專一。 吃了午飯日頭正好,憾生對佟夜輝說:“我們出去走走吧?!辟∫馆x是樂意之至,他對葉權曾經那么接近憾生很是介意,曾經無數次看見葉權和憾生一起親密的帶著屁股散步,他妒忌的抓心撓肺的,終于有機會做同樣的事情,葉權曾經和憾生一起做過的事情,他能代替葉權的位置,把葉權在憾生心里的記憶的模糊掉他是最愿意的了。他是個成熟而心機深沉的男人,他的愛情也是帶著極強的偏執的占有欲。 佟夜輝抱著憾生上樓,給憾生換好他給她新添置的秋裝,推著憾生,特意帶著屁股出門了。 秋日的日光是溫暖的,旅游的高峰期到了,街上游客眾多,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著,煙火氣息濃厚,屁股經過長期的鍛煉已經可以堅持自己走完散步的全程,它現在也沒以前那么懶了,跟在憾生他們的身邊跑前跑后終于有了歡騰的狗樣。 憾生看屁股跑的歡快,在街邊買了零食逗它,一路心情極好,佟夜輝在后面看著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踏實,平靜以及歡愉。 佟夜輝把憾生帶碼頭上,一天中陽光正好的時候,藍天碧海,遠處是上下翻飛的海鳥,身后是熱鬧的人群,憾生微微顫顫的要從輪椅上站起來,佟夜輝上前扶住她,把她帶到身前讓她靠著自己站好,他們的雙手在憾生的胸前交握。 他們迎著海風,憾生穿著一件印著大朵暗紅色花朵的風衣,莊重艷麗的色彩,在海風中,下擺被吹出巨大的擺幅,和她身后依靠著的英俊的佟夜輝行成一道奪目的光彩,多少年對生活的放棄,她從來都用簡單的色彩裝扮自己,多少年后佟夜輝終于親手為她裝扮上了明亮的顏色。 這一刻憾生內心平和,不看過去,她的內心安寧,她終于和這個男人握手,她想:如果生命可以從來,如果有她還可以再選擇一次,她不敢保證自己還會去想握他的手,但是這一刻,她還是想緊握他的手。 憾生握著佟夜輝的雙手漸漸用力,佟夜輝也收緊雙手回握著她,他想這世界上存在著心意相通的這回事的,至少這一刻他是能感覺的到憾生傳遞的感情的,那一生,身體里只為他流淌的無比珍貴的感情。他心里充斥著巨大的慶幸和圓滿的同時也有只有他一個人承受的隱憂,這一刻他并不喜悅,他的憾生,他終于回頭找回來的憾生身體已經損傷的徹底了。一種冥冥中,我們通常叫做命運的東西,籠罩著他,壓抑著他。 島上寂靜的歲月,不問世事的兩人,隔絕著喧囂躲在小院里,不去追問過去,不去討伐一方曾經對另一方的傷害,只守著眼前,寧靜的美好的守候在一起。 夜晚,天黑了沒多久佟夜輝早早把憾生安放到床上,他們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憾生再也不用屁股給她暖床了,佟夜輝抱著她,她既能感覺溫暖也能睡的安穩。 溫暖的被子里,佟夜輝一遍一遍的撫摸憾生,丈量著她身上的每一處骨骼,憾生轉身面對他,晶亮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芒:“想要嗎?”她如是問。 佟夜輝望著她,片刻后兩人的嘴唇自然的湊在了一起,他們的手伸進對方的睡衣里,互相撫慰著對方,佟夜輝的呼吸漸漸粗重,憾生把手伸到他的腿間,“不行,憾生?!彼麊≈ぷ悠D難的出聲。 憾生微微仰頭親吻上他的嘴唇,激情憤張的情動在他們之間流轉,佟夜輝想推開憾生的手幾次努力后,推不開,終于放棄,他們面對著面,擁抱著互相親吻著,啃咬著,四肢糾纏不敢有大的動作,輕緩的摩擦,互相把手伸到對方的睡褲里,撫慰著對方的器官,棉被在曖昧的起伏,佟夜輝汗出如漿,憾生臉色潮紅,他們望進對方的眼里,喘著粗重的氣息,那么的情動,那么的激情,全世界只有對方才能給予,很久后,佟夜輝爆發出一聲高|潮的吼聲,憾生也在同時輕吟出聲,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的癱軟下去。 房間里回蕩著彼此粗重的喘息,兩人臉對著臉,鼻息相連那么的親密,憾生從棉被里抽出手,伸手到床頭柜上扯出幾張面紙一邊擦掉手上的液體,一邊說:“這樣不是挺好?” 佟夜輝手臂搭在眼睛上,喘息著笑出聲,憾生還是這個直白的人,就連性事她都從來不做作,她從來都是坦白的,她不會隱藏,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真實的,他以前厭惡她總是不合時宜的直白,而現在他愛這樣的她。 清晨兩人從睡夢中醒來,窗外的枝頭有著鳥鳴聲傳進來,日光透過窗簾投射進溫暖的光線,懷里的憾生身體和他契合的依靠在一起,溫暖的體溫,充實的心境,佟夜輝貪戀這樣的溫情寧靜的歲月。、 似乎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不能長久的停留,很多東西它的美好就在于它短暫,這段在島上生活的極短的寧靜歲月在后來佟夜輝的生命中成了他最溫暖的記憶。 憾生隨著佟夜輝醒來身體的動作也醒了過來,她像每日清晨一樣轉身迷迷糊糊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自然的說了一句:“你醒了?!?/br> 這一回很久都沒有傳來佟夜輝的回應,她疑惑的轉過頭,發現佟夜輝看著她的眼神,清醒而專注,佟夜輝說:“憾生,我們回B城吧?!?/br> 憾生靜默的看著他,很久的時間,然后她說:“好?!睕]有問為什么。 第二十七章 佟夜輝說走就走,當時說完就下地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憾生和他的幾件隨身衣物,還有憾生母親的遺像,總共只裝了一口皮箱,佟夜輝穿著睡衣樓上樓下的收拾,憾生坐在床上默默的看著。 后來佟夜輝在樓下做了面條端上來喂憾生吃早飯,憾生坐在床上安靜的一口一口的吃著,對他忽然要離開的理由不說也不問,一晚面條喂完佟夜輝拿了紙巾給憾生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