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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將臉埋在她的手掌里,很久以后,悶悶的聲音:“不是?!彼痤^,眼睛還紅著,兩只手顫抖的忽然就俯身,兇狠的親吻上憾生的嘴唇,憾生啟開雙唇,縱容著他。 很久后,佟夜輝終于離開,巨大的后怕讓他的聲調發顫:“你是宮外孕,輸卵管破裂了,你差點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br> 憾生扭頭,望向窗外,失落的眼神,她只是想著:“又一個孩子沒了?!睆膩頍o緣的孩子,說不出的心情。 憾生再轉過頭時,忽然就皺著眉說:“你怎么老了?”在憾生眼里佟夜輝還是那張臉,雖然熬了一晚上,神色是憔悴一些,但就是看著眼角眉梢不對勁了,一股風霜之意隱隱在這張臉上出現痕跡。 佟夜輝跟不上憾生的思路,一時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憾生卻煩躁的抬抬手說:“快去收拾一下,去弄干凈了再來?!?/br> 佟夜輝愣愣的看著憾生,抹了一把自己臉說:“一會再去?!?/br> 憾生皺眉:“你是怕我死了嗎?” 佟夜輝好脾氣的給她掖好被覺,溫聲道:“你再睡會吧,你睡著了,我就去收拾?!?/br> 憾生抿著嘴角凝視他,佟夜輝讓她看,哄著她:“不生氣行嗎?看不見你我會害怕?!?/br> 憾生終于妥協的閉上眼睛,黑暗最終奪走了她的意識,佟夜輝握著她手不敢松手。 第二十六章 憾生沉進黑甜鄉里很久,久到當她又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又是清晨的時光,久到佟夜輝幾次找醫生來確定她的情況,醫生告訴佟夜輝,她其實只是睡著了,整整24個小時的毫無原因的昏睡。 憾生醒來精神明顯的好了很多,沒有夢境的沉睡,多少年沉積下來的疲憊,當她放下后終于得到了完全的休息。 憾生再次醒來看見佟夜輝,他明顯干凈整潔了很多,坐在她床頭的椅子上,眼睛望著她,看見她慢慢的睜開眼,臉上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露出一個虛弱而疲憊的笑容。 “憾生?!彼麥愡^來,仔仔細細的看著憾生的臉。憾生靜默的由著他看著,她知道他在害怕著。 “我渴了?!焙芫煤蠛渡鷨≈ぷ诱f。佟夜輝起身前俯身在憾生的額頭親吻一下,他閉著眼睛,嘴唇貼著憾生的額頭,無限悲傷的情緒扼腕住他的心臟。 佟夜輝把憾生的病床搖起來,湊過身來給她喂水,憾生做了開腹手術,不能馬上進食,只能喝一些水和進一些流食。佟夜輝用小勺一點點的喂到憾生嘴邊問她:“睡得好嗎?” 憾生點點頭,問他:“我睡覺的時候你都干什么了?” 佟夜輝躲開她的目光還是不回答她,繼續一勺一勺的喂她喝水。 憾生靠在床頭,看著他,問他:“吃飯了嗎?睡覺了嗎?” 佟夜輝還是不回答她,喂進去半杯水后,他把杯子收到床頭柜上對她說:“先喝這些,醫生說要慢慢來,一次不能給你喝多了?!?/br> 憾生望著他避開她的目光,虛弱的說:“我現在身體不好了,以后得是你照顧我了,你要好好吃飯睡覺,咱們都沒有親人了,就我跟你兩個人,你倒下了,還讓我指望誰去?” 佟夜輝放好水杯轉身望著憾生,握著她的手捏了捏道:“你放心吧,我好著吶?!焙渡o靜的望著他。佟夜輝伸手摸摸她的頭發,湊近她輕聲的道:“我先給你擦把臉好嗎?” 憾生無奈的垂下眼睛,佟夜輝拿著個臉盆走了出去。 給憾生洗了臉,佟夜輝又拿回來一份白米粥,喂憾生吃了半碗,這時日頭已經漸漸升高,日光透過窗戶投進來半室的陽光,明亮的光線下,佟夜輝臉上的長期沒有睡眠的灰白臉色越發明顯。 憾生吃完東西,對佟夜輝說:“你上來睡一會吧?!?/br> 憾生的病房是個單間,但這醫院有年頭了,里面裝修簡單老舊,只有幾張老舊的木椅,能讓人躺平了的地方還只有憾生的病床。 佟夜輝放飯盆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說:“好?!彼劝巡〈矒u回去放平,自己也走到床邊和衣側躺了下去,虛虛占著一點位置,不敢碰到憾生,憾生慢慢挪動著往里面動了動,扭過頭看他,直白的邀請的眼神,佟夜輝側著臉眼睛和她相對,同樣靜默的,默默的相對,然后他終于靠了過去貼上憾生的身體,緩慢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穿過憾生的胸口,手掌插到她腋下,他輕輕收攏手臂,把臉埋進憾生的脖頸處,輕嘆出聲:“憾生,我累?!?/br> 憾生轉頭望著屋頂,長長的嘆息,某種心境上她妥協了,拿不出來說的原因,太過疲憊了,也是要死了都放不下的這個人。 佟夜輝睡的沉沉穩穩,一呼一吸之間的氣息悠長平穩,這應該是這一年多來他第一次睡的這么安穩,他所有的疼痛,缺失,不安全感終于在憾生這里得到了圓滿。 上午醫生來查房,佟夜輝抱著憾生睡的毫無動靜,憾生儻蕩的躺在那里沒有一點尷尬要掩飾的意思。 一個帶著眼鏡,斯文的中年女醫生走進來,她身后還還跟著兩個穿白衣的醫生,女醫生站在床頭望著憾生微笑,笑容和善:“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她的聲音低緩,恰到好處,不高的音量。 憾生對她點點頭,女醫生好像沒有看見床上還有一個男人一樣,她走過來,掀開憾生身上的被子親自給她換藥,她低著頭對她低言細語的說:“以后可要注意了,好好保養身體,你還有一側輸卵管是完好的,以后還是可以有孩子的?!?/br> 憾生沒有吭聲,佟夜輝一只手臂圍在她的胸口也是毫無動靜,她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 女醫生換好藥,又幫憾生把被子蓋好,直起身對她說:“好好養著,傷口恢復的不錯?!?/br> 憾生輕聲的對她說:“謝謝?!?/br> 女醫生笑笑,看了一眼埋在憾生脖子里睡的安穩的佟夜輝一眼,又給了憾生一個微笑,轉身走了出去,兩個跟著她進來的醫生也緊跟在她后面出去了,憾生好奇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外,那兩個跟進來的男醫生看著年紀也不必女醫生小,但是那女醫生似乎是絕對的權威。 憾生住院七天基本都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的,她的身體不受她控制的幾乎總是要睡覺,像是要把她這些年透支的心力都要補回來一樣。直到她出院身體還算恢復的不錯,刀口愈合的好,人的精神也透出了一股活力。 憾生出了院回家休養,時間進入十月,天氣已經轉涼,但海島上的陽光依然充沛而明媚,院子里的花草有的已經出現了黃葉,秋天真正的到來了。 正午院子里灑滿溫暖的日光,廚房里陣陣鍋碗瓢盆的磕碰聲,廚房門口憾生坐在一張輪椅上,腿上搭著一條毛巾被,屁股在她身邊追著一片落葉玩。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