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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的貨,白瞎了培養她花的那些銀子了。 顧北在那里腹誹,不曾想這邊佟夜輝遙遙看了金露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見他點點頭,張嘴應了一句:“好啊?!鳖櫛焙谧炖锏哪强诰?,一個沒兜住從嘴角那流出一串來。 佟夜輝走過去在金露對面坐下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金露,金風玉露一相逢,好名字吧?” 佟夜輝笑笑不置可否,他用不大的聲音說:“你下來,好好坐到這邊來?!?/br> 金露乖乖聽話的坐到佟夜輝的身邊,一伙人的玩樂被佟夜輝的加入打斷了片刻,金露一坐穩又挽著胳膊嚷嚷:“來來,繼續啊?!贝蠹疫@才又鬧了起來。 這一圈人里每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相好的小姐,唯獨金露是被顧北招來活躍氣氛的,“金迷”里的小姐檔次都頗高,有學歷,身材,臉蛋的要求,顧北還找了專人□,個個拉出來都不是凡人,很討那些喜歡裝十三,自認有錢有素質的男人喜歡,但在這些高素質小姐里面也有金露這樣的異類,沒有高雅氣質的范,但舍得臉面去娛樂別人,時不時還會冒點傻氣,她這樣的最能吸引的就是山西來的煤老板,暴發戶之類的,也就在金迷里混個二流的水準,盡管她很漂亮。 金露很知道自己的身份,剛才她一個對所有的人在玩骰子,她坐莊,她輸了就喝一杯,別人輸了就幾個人輪著喝。 金露在佟夜輝身邊坐下后,他們繼續,當金露又一次輸了以后,她旁邊忽然伸出來一只手:“我來給你喝?!辟∫馆x把酒被拿過來對著金露說:“你高興的玩,一會你輸了,我都給你喝?!彼腥硕笺蹲?,金露傻乎乎的呆了片刻,摸摸鼻子難道露出一絲羞澀的表情:“謝謝啊,佟總?!?/br> 那天佟夜輝還是以喝的爛醉收場,最后散場的時候,金露理所當然的跟著佟夜輝走了。 一夜過的渾渾噩噩,第二天,佟夜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一個女人軟軟的小腹上,他一個激靈坐起來,看見一個女人穿著衣服,半坐著靠在床頭,長長的頭發擋著半張臉,歪著頭睡的正香,他認出女人是昨天在金迷里認識的金露,金露似乎知道他醒了,睜開眼看看他,然后動了動手腕,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金露那一下拍肩膀的動作暗含安慰的意思,佟夜輝有點莫名其妙。他轉頭看看四周發現是在金迷的客房里,再低頭檢查一下自己,還是昨天穿的那身衣服,他估摸著著是顧北把他們湊在這里的,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金露的肚子上醒過來。 那邊金露已經跳下床,大大咧咧的拿過一邊梳妝臺上的梳子擺弄起自己的頭發,看見佟夜輝低頭看自己的衣服,自以為幽默的對他說:“佟總,你昨天晚上什么也沒干,放心吧,你是清白的?!?/br> 佟夜輝頭疼,捏著眉毛隨口問了一句:“那我怎么睡在你肚子上了?!?/br> 金露嘿嘿的笑:“你把我當你媽了,抱著我哭了半晚上?!?/br> 佟夜輝不敢置信的抬頭看過去,金露卻又面容一整道:“不過你還叫了我半晚上,憾生?!?/br> 佟夜輝忽然感覺眼睛很疼,他閉上眼再睜開,什么話也不想說了。 那邊金露整理好頭發,把小包背在身上對佟夜輝說:“佟總,你昨晚那樣喝酒是為了那個憾生吧?我媽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別糟蹋著過日子?!?/br> 佟夜輝抬頭看她,女孩還有一張青春的臉,在晨光下,卸了妝也不見歲月的痕跡,難得的臉上帶著真誠,他說:“謝謝你?!?/br> 金露有些窘迫的一笑:“嘿嘿,顧總說了,要是我能把你哄好了,這個月紅包給五萬?!?/br> 佟夜輝呆愣住,隨后笑笑:“你倒是個沒心眼的?!?/br> 金露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佟夜輝摸出錢包,問她:“顧總給你紅包,我還用給你小費嗎?”金露嘿嘿笑著不接他的話。 佟夜輝拿出一疊現金遞過去問道:“你會做飯嗎?” 金露很茫然,回道:“會做,但就是普通家常菜還可以,我媽去的早,我要帶弟弟,會弄一些簡單的?!?/br> 佟夜輝遞錢的手頓了一下,最后收回來把錢包里的現金全拿出來又遞給金露:“你別在金迷做了,我包養你吧?!?/br> “???!”金露有點傻了。 佟夜輝接著道:“你給我洗衣服,做飯,收拾一下房子就行,其它的不用你干?!?/br> 金露覺得佟夜輝這不像是在談包養,到像是在找小保姆,她傻乎乎的接過錢說:“那我要回去跟顧總說一聲?!?/br> 佟夜輝起身往浴室走:“去吧,記得管他要紅包?!?/br> 金露似乎很高興,咧嘴大大的笑著對佟夜輝大聲說:“佟總,你是個好人?!?/br> 佟夜輝又愣住,他注視著金露臉上的笑容說:“叫我佟夜輝吧?!?/br> 金露使勁點了一下頭:“唉!佟夜輝!” 佟夜輝笑了笑,笑容帶著寂寞,他淡淡的對金露說:“去吧,晚上讓顧北送你過去,他知道我住哪?!?/br> 金露高興的笑著跑了,佟夜輝目送著她關上門去了浴室,站在水底下沖干凈一身酒氣,用冰敷好眼睛,穿回西裝,利利索索的走進公司,從此要把人生拉回正軌,盡管他的內在已經有一部分與原來大不相同。 從那天以后,佟夜輝再沒有去金迷干過灌酒的事,金露就真的被他包養了,她在佟夜輝的房子里住了下來,每月佟夜輝給她大筆的金錢,還負責她在外面所有消費的賬單,但她真的只是在他的家里做一個保姆的身份,每天給佟夜輝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兩人在一個屋檐下住著即像是朋友,又像是室友,從金錢上來說金露也像是佟夜輝養的寵物說不清是什么關系。 在外人看來佟夜輝極寵金露,一般有什么應酬都帶在身邊,有人笑話金露的出身他也不在乎,有一次佟夜輝帶著金露在牌桌上應酬,牌局到一半金露在一邊直打瞌睡,佟夜輝看她無聊就讓她接手,結果金露半晚上輸出去幾十萬,佟夜輝若無其事的開了支票。 這事被原原本本的傳到了任靜面前,當時任靜強作鎮靜的回了要看她笑話的閨蜜一句:“他要是真喜歡誰,是不會把她往牌桌子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帶的?!比戊o漂亮的噎回了友人,自己心里卻越來越絕望,自從那次談話以后,佟夜輝再不找她,她原還抱著佟夜輝可能是不想那么早被綁住的僥幸心理,畢竟佟夜輝還那么年輕,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能騙自己的信心也越來越少。 真正讓任靜對佟夜輝死心的日子也沒有過多久,秋天剛剛到的一天,佟夜輝,杜誠還有任靜在三個人在佟夜輝的辦公室里商討一件商務糾紛的事情,佟夜輝忽然接了一個電話。 金露在電話里大聲的嚷嚷:“佟夜輝,我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