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我是想告訴你，她為什么轉走資金，還有——”

    他又打斷小華的話，“我現在不想提她！”

    是宋予問又一次把曉雯逼走了，他現在惱的、在意的只有這一部分，其他的不想聽！

    被他一再不耐地打斷，小華終于悻悻閉了嘴。

    “老爸，你要帶我去日本了？”聽到講電話的部分內容，瑞瑞跳入他的懷里，雙手摟抱住他的脖子。

    “呃?！彼袅舜?，然后，故作揚起笑，“瑞瑞，爸爸是去日本辦點事情，不能帶瑞瑞一起去！”

    瑞瑞一聽，生氣了，“你明明說帶我去日本的！”爸爸怎么可以不講信用？

    “下次好嗎？爸爸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彼牒逦颗畠?。

    “哼，我才不要禮物，你不帶我去日本，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爸爸了！”瑞瑞威脅他。

    最討厭受脅迫的他，瞇了眼，正想強硬的一口回絕。

    “爸爸，瑞瑞想去日本嘛，瑞瑞好可憐，長這么大還沒出過國呢，你不許騙瑞瑞，騙人的大人會變長鼻子?！庇驳貌恍?，瑞瑞就耍出他最受不了的軟招。

    他被纏得簡直沒辦法。

    ……

    天黑了。

    四周暗沉沉一片。

    整間屋子，空得可怕。

    沒有了瑞瑞的相陪，予問已經好幾晚夜難成寐。

    予問告訴自己，她要沉住氣，瑞瑞只是覺得跟著爸爸比較好玩，一旦玩膩了，瑞瑞一定會想念她這個mama，知道爸爸其實并不適合她的成長。

    只要她沉得住氣，她就會贏。

    只是，沒有瑞瑞的日子，一分一秒都好漫長。

    “鈴鈴鈴?！彪娫掆徛曧懫?。

    “喂，是瑞瑞嗎？”她接起，急急問。

    但是，電話里傳來，“您的電話費已欠費一千二百元——”是欺負無知老人的騙子電話。

    她掛斷。

    好一會兒，她只是一個人坐著。

    也許，她應該回公司，找點事做做？反正，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是，一想起賀毅，她就一陣不舒服。

    她現在不想回公司，更不想與賀毅牽扯不清。

    事實上，前兩天，她已經開始著手在找買家，想找人吃下自己手上關于問毅的所有股份。

    “叮咚叮咚”有門鈴聲。

    她匆忙去開門，只是，門外的人，讓她意外。

    “趙醫生，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最近恢復的怎樣?！北静幌雭淼?，但是，總是放心不下，與其這樣折磨自己，不如來親眼見證一下。

    “我挺好的?！彼恍?。

    看起來氣色是沒有很差，但是，只是笑容太牽強。

    對于這些，他不當面評論。

    “進來一起吃飯吧！”予問趕緊退開自己。

    這幾天，她都是一個人吃飯，很孤單。

    “我吃過了?！钡?，他的回答還是相當掃興。

    “你喝酒？”在餐桌上看到盛著半杯紅酒的玻璃杯，趙士誠皺皺眉頭。

    “偶爾喝一兩杯而已?！辈挥脫?，她酒量很不錯。

    既然他吃過了，予問到廚房另拿了一個杯子，替他倒了一杯。

    “不用了，我從來不唱酒?！彼麚u搖頭，他是一杯也不會。

    望望滿屋子的空寂，他終于問，“瑞瑞還沒回來？”

    予問狐疑凝視他，不懂他怎么知道瑞瑞跟了爸爸。

    “那天我去醫院，碰見你先生和瑞瑞?！彼忉?。

    “醫院？瑞瑞為什么去醫院？”予問馬上緊張追問。

    “你別緊張，她沒生病，是賀毅帶她去……”考慮了幾秒，趙士誠還是選擇告訴她，“杜曉雯在醫院保胎?！?/br>
    聞言，予問整個人窒僵。

    “哦，是嗎?！彼袂檗D淡，淡應一聲。

    他們真是毫不遮掩了——

    也許這樣也好，能讓瑞瑞認清楚，將來到底是誰最適合她。

    “讓他們去吧，他們越公開，對我拿到瑞瑞的撫養權越有利！”她佯裝無所謂。

    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她會讓賀毅清楚這個道理！

    這幾日，她一直在收集證據。

    只是，要不要真的請律師出面，她還一直在考慮中，女兒一直是她的顧忌，鬧大了，她怕對女兒會有傷害。

    拿到瑞瑞的撫養權？他一愣。

    要爭撫養權，只有一個可能性，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嗎？

    “你是說——”她要離婚？是這意思嗎？

    莫名的，他的心跳慢了幾拍。

    “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搶到女兒的撫養權?！彼軋远?，“瑞瑞不適合跟著賀毅?！毕葎e論大家的恩恩怨怨，單論個性，賀毅有時候很粗心而且他不定性愛玩，根本不適合撫養瑞瑞。

    “我覺得如果打官司的話，勝算會很大?！彼参克?。

    如果必要的話，他可以出庭作證。

    “恩，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不離開女兒?！彼c點頭。

    正在這時，電話鈴又響起，她接起電話。

    這回。

    “老媽！”這次，居然真的是瑞瑞。

    那一瞬間的欣喜，她都掩飾得很好，“你什么時候回家？”她只是淡淡問。

    她不可以太激動，讓聰明的瑞瑞以為，可以威脅到她。

    “老媽，我明天和爸爸去日本看櫻花，你要去嗎？”瑞瑞故意說得美美的。

    她板著臉，“現在日本還很冷，還看什么櫻花？！”她故意忽略，今天已經是三月九號，離日本15號的櫻花節，近了。

    “去美國吧！瑞瑞，mama已經找人幫你辦好了簽證，過幾天你和mama一起去美國看看?！?/br>
    “去美國玩嗎？”瑞瑞好奇地問。

    “如果瑞瑞喜歡那邊環境的話，我們以后定居在美國?！彼毖圆恢M。

    趙士誠看了她一眼。

    “我不要！”瑞瑞馬上反抗。

    “到了那里，你會喜歡?！彼龖B度強硬。

    “我討厭mama！討厭你！”mama為什么要這么固執？她要爸爸，杜老師已經走了，他們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了呀！什么也不想再聽，瑞瑞氣鼓鼓地掛斷了電話，放棄想說服mama一起去日本的計劃。

    “瑞瑞說要去日本？”趙士誠也聽到了電話內容。

    “恩，她明天出發?！庇鑶柸嗳囝~。

    “你太緊張了?！壁w士誠一眼看穿，皺著眉頭，“這樣好嗎？”她做人吃虧就吃虧在不會適當的放軟態度。

    她xiele氣，“我知道，自己太激進了?！彼皇翘o張瑞瑞。

    “我離不開瑞瑞，我很怕她被賀毅搶走?！彼嘈?。

    趙士誠頓凝。

    “很多時候，不是孩子離不開mama，而是母親舍不得孩子?！?/br>
    所以，即使瑞瑞再傷她的心，她也無所謂，只要能和瑞瑞在一起。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