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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搖了搖頭,“沒有?!?/br> 我和尤堅對視一眼,有志一同地嘆了口氣,悄悄的,沒讓安安看見。 ☆、第七十五章咒師安安(十二) 事情的轉機來得猝不及防。 就在我們拜訪到名單上的第九百六十八戶人家的時候,給我們開門的那位老爺爺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讓我們又重燃希望。 他是這樣說的:“我從那里已經搬走很多年啦,你們說的那個誰我真沒有印象了。要說有什么比較奇怪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那家丟了小孩的?!?/br> “丟了小孩?” 我精神一振,直覺告訴我,他說的,和安安肯定有些聯系,“您知道是哪一家丟了小孩嗎?” “這個我真不記得了,那家人離我們這邊也很遠,我都是聽別人說的,因為事情鬧得很大,據說還上了新聞,還有記者過來采訪呢?!?/br> 謝別老爺爺,我立刻打開手機——自從我從鬼域回來之后,就以尤堅的名義重新辦了一個手機,搜索起關于丟失小孩的新聞來。 但是一無所獲。 網絡上的信息實在太多太雜了,我把所有能找到的關鍵字眼都翻了一遍,也沒有看見確切的有關于安安的新聞。 “可能是那時候電腦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普及,很多信息都沒有保存下來,”尤堅建議道,“不如我們去瀚海市圖書館看一看吧,那里會保留瀚海市歷年的各類報紙的信息?!?/br> 想到就做。我直奔瀚海市圖書館,結果到了專門的報紙分類那里就傻眼了。十幾米高,五六十米長的書架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地方報紙,如果單要找到其中的某一條新聞,可以想象這是多么浩大的一項工程。 我和尤堅當即就一頭扎了進去。 我放下手中的報紙,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卻發現安安正在一旁站著,直愣愣地看著我們忙活。 “你怎么不……”說了一半,我才暗罵自己粗心。安安早夭,小木屋那樣惡劣的環境想來也不會提供給他讀書識字的機會。他不認識字,怎么幫我們找?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安安自然是聽見了。 如果他還活著,我想他蒼白的臉上一定會泛起羞憤的紅暈。但最終,他只是小小聲說:“我、我有什么能幫得上你們的嗎?” 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我想了想,問他:“你認不認識數字?”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我便讓他按照時間的順序把報紙排列好,等著我和尤堅去翻閱。 即使有電子圖書館的幫助,我們也還是在浩如煙海的報刊雜志中掙扎了許久,直到我翻閱到了一則新聞,在報紙的第二版,用斗大的加粗黑色字體印著“拆遷引發的悲劇中年夫婦痛失幼子!”的標題。 這是刊印的一篇文章。記者用近乎煽動性的筆調報道了在瀚海市郊外的“貧民窟”拆遷過程中,一對夫妻不幸丟失了自己五歲愛子的事情。 “家住瀚海市郊區的謝德寶夫妻向記者講述了他們的故事……從偏遠的東南地區來到繁華的大都市,謝德寶不僅面臨失業、住房等一系列壓力,在他的妻子生下他們愛情的結晶后,謝德寶的壓力空前沉重起來……” 我念到這里,不僅抖了抖身上紛紛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這年頭的記者,都要跑去和雞湯寫手搶飯碗了? 急于聽到下文的尤堅不禁催促著,身旁的安安也用閃亮亮的目光望著我,令我倍感壓力。 “咳……在小懷安的母親去世不久,忙于工作還要照顧幼子的謝德寶經人介紹結識了老鄉魏玲玲,迎來了他生命的第二春。勤勞能干的魏玲玲把前妻留下來的孩子視如己出,萬般疼愛,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雖然貧窮,但也算得上美滿??墒呛镁安婚L,瀚海市政府下達的一紙開發文書,讓這個家庭陷入了絕望的悲痛中……小懷安的母親魏玲玲告訴記者,因為拆遷,政府要求他們在一個月內搬走,措手不及的他們才會忙著搬家,以至于弄丟了小懷安。提起自己的幼子,謝德寶這個老實巴交的南方漢子,滿臉悲痛,甚至無法面對記著的鏡頭……” 強忍著惡心念完新聞,我盯著安安,“你的名字叫謝懷安,安安應該只是你的小名?!?/br> 尤堅一臉嫌惡地說:“安安的父親叫謝德寶,他的母親在安安四歲的時候去世了,他的父親很快又給他找了個后媽?!?/br> “魏玲玲?!蔽已a充道,“時間、地點、人物大致都能對的上?!?/br> “所以那兩個人把自己的兒子虐待至死之后還找了記者來報道?還告訴記者他們是多么善良淳樸的人?小孩只是走丟了?真是——”尤堅不敢置信地說。 我猜他是顧忌安安在場,才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完,但我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感受。 真是太不要臉了! 不要臉歸不要臉,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人渣夫妻倆的這一招走的真是高明。利用人們對丟失兒童父母的同情心理,不但可以讓他們免除人們對小孩莫名奇妙失蹤的拷問,還可以一舉塑造一對因失去的幼子而悲痛不已的偉大父母形象,從而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除出去。 既然得到了安安父親和繼母的姓名,那接下來要找到他們也輕而易舉了。 我根據復印下來的名單仔細查找,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謝德寶和魏玲玲的個人信息,上面清清楚楚地登記了他們現居住地址,就在瀚海市,甚至離我們目前身處的瀚海市圖書館也不算遠。 在前往他們居住地址的途中,我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詢問安安,“如果你找到了他們,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飄在我身邊的安安抬起頭,臉上那些偽裝的害怕、天真和兇狠都散去了,只留下一片不知世事的茫然,“我不知道?!?/br> 見他這樣,我不好再揭他傷疤,只顧埋頭走路。 ☆、第七十六章咒師安安(十三) 滿園春在瀚海市數以萬計的小區中勉強算得上中檔。但即便如此,這里的房子,都不是一個沒有絲毫積蓄,只能依靠在工廠工作的一點微薄薪水養家的外地人買得起的。 謝德寶夫妻到底是怎么買下這里的房子的?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我們守在了謝德寶夫妻的住家門口。 如果說之前的新聞只是讓安安勉強喚醒自己的生前記憶,那么當那對牽著小孩的夫妻出現在視野盡頭的剎那,他便完完全全地回憶起了當初發生的一切。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安安并沒有如我預想中的那樣嘶吼著撲上去,或者是憤怒地叫罵,他只是靜靜地漂浮在離地面不到兩寸的地方,看著那對夫妻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說笑著走過他的面前。 看上去是多么和諧美滿的一個家庭啊。 “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