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酒rou混蛋好死不死湊一起了……本來蘇揚是不用喝酒的,沒人敢灌他。偏偏今晚和不要命似的一瓶接一瓶,我要不幫他擋一點,他今晚能直接喝進醫院!”安望君難以置信地看向縮在沙發里的蘇揚,啞聲道:“是……是因為我白天的事嗎?”“不然呢?他蘇揚還能為了誰那么失態?”樂行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低聲道:“當局者迷,我可算見識到了?!?/br>“什么?”安望君沒聽清。樂行之嘆口氣,“沒什么。我剛剛把他送到家,讓他洗澡換衣服他死活不干,一副神來殺神、佛來滅佛的架勢,我頭太疼了,既然你回來了,蘇揚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家吐會……”“這么晚了,你回家也不安全……”安望君剛要攔他,樂行之擺擺手,“助理在底下車庫等我呢,他送我們回來的,我讓他送我回家,沒事。這里爛攤子是你搞起來的,你負責收拾。我要走了?!闭f著不由安望君分說,搖搖晃晃地出門離開,三秒后,安望君又聽見他慘絕人寰的嘔吐聲。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下翻涌的酒氣,在隱隱約約醞釀著一場驚濤駭浪。蘇揚歪在沙發里,整個胃灼熱得就像要燒起來,腦袋像是被一根竹簽串著架在火上烤,一邊烤一邊撒鹽,還有幾大壇陳年老醋在心里咕嚕咕嚕地冒著泡,熏得人想哭。但是蘇揚肯定不會哭,在小屁孩面前哭算什么樣子,這樣小屁孩會更不聽話的。他不聽話的話我該怎么辦啊。蘇揚這樣想著,腦袋疼得他悶哼一聲。安望君這才回過神,趕緊沖上前去,先把蘇揚扶起來,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讓他喘口氣,豈料蘇揚一把抓住他的手,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狠話:“……你還知道回來!”然而實在沒有力氣大聲吼他,說是責罵更像是嗔怪,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委屈。安望君自知理虧,輕輕扳開蘇揚的手,想先把他架到浴室,然而沒想到醉酒的人力氣居然那么大,安望君沒拉起蘇揚,反而被蘇揚重重一拉,整個人摔倒在了沙發里,下一秒,就被蘇揚翻過身來緊緊抱住。蘇揚埋在他肩頭,像是小孩告狀似的不斷重復:“你不聽話了……你不聽話了……”安望君靜靜地任蘇揚抱著,一動不動,肩膀上被熱氣噴得潮濕一片,天花板上的吊燈刺眼到模糊,安望君這才意識到自己滿眼眶里都是眼淚。可是我為什么非要聽話呢。他想,然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像冰川里被灼化的水,剔透又脆弱。“我就不聽話了,不行嗎?”他聽見自己問,“憑什么非要聽你的話啊……你是我的誰啊……”越說聲音越小,只剩下哽在喉嚨里的無措,“我憑什么啊……我憑什么啊……”已經被酒精燒得神智不清的蘇揚只聽清了安望君說的前半句,心頭堵了一天的火山已經沖上了臨界點,他撐起身,死死掐住安望君肩膀,也不顧自己嘴里的酒氣直接噴在安望君臉上,幾乎是鼻尖對鼻尖,慌不擇路地威脅道:“你再不聽話你就不是我弟弟!”“我本來就不是??!”安望君扯著快冒煙的嗓子回道,全身的力氣像是在一瞬間被抽干殆盡,他絕望地重復道:“你本來就不是我哥哥啊……”剛剛還兇神惡煞威脅人的蘇揚瞬間愣了,他就像是一只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螃蟹,被強硬地剝去虛張聲勢的鎧甲,只露出里面蒼白脆弱的軟rou。他顫著聲音質問:“如果我不是你哥哥……那我算什么……”那是安望君從小到大,第一次看見那么慌張無措的蘇揚。之前的蘇揚一直都自信、樂觀、偶爾還有一些讓人忍俊不禁的臭屁與自大,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前空翻個托馬斯回旋再來個單手托舉,凹造型的同時還得嘴賤一把,挖苦這個豆腐渣老天怎么過的驗收檢查。哪會想現在這樣,別人的天沒塌,他自己的天先塌下來,把他砸得措不及防,頭破血流。“你說話啊,你回答我??!”見安望君一直不說話,蘇揚徹底慌了,把他死死抵在沙發里,似乎這樣的近距離就能透過安望君眼睛,看清楚他內心深處。安望君自嘲地笑一笑,我內心深處有什么,大概也就是那些不堪的念頭了。這樣想著,他閉上眼睛,絕望地吻了上去——原本還幾近奔潰的蘇揚此刻已是呆愣到徹徹底底,唇上冰涼的觸感明明白白提醒著他正在發生什么。事情怎么會突然發展成這樣,他根本搞不清楚,他今晚的腦袋也容不得他在思考下去,只知道當他意識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抱緊了安望君,反客為主,狠狠地親著。也許是酒精的蠱惑,也許是吵架的懲罰,也或許是別的他來不及思考的原因,更或者是最深層次的他不敢承認的真相,事實就是,現在的蘇揚,把安望君、他捧在心尖上寵了十八年的弟弟,壓在沙發上,強吻。就像過往所有壓制下去的曖昧不明的情緒都在此刻噴發出來,摧枯拉朽,把所有粉飾的太平與祥和都撕開,露出里面難以啟齒的、卑鄙的邪念。蘇揚覺得他整個人都快被心里呼嘯的火山烤熟了,而懷里的人柔軟、冰涼,他就是在沙漠里迷路的人,眼前出現了一泓清澈的綠洲,他急切地品嘗著這份甘霖,但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他真的好渴、好熱、好害怕……在蘇揚完全占據主動權的時候,安望君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走向有些許不對,卻根本沒力氣逃開。蘇揚的舌尖就像那樣的吻戲教學一樣,堅定不移地鉆進來攻城略地,裹挾著濃烈的酒氣,幾個吞吐間,安望君就醉得頭暈眼花,手腳發軟。但是蘇揚卻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冰涼的唇被噬咬到又紅又燙之后,他輾轉研磨到臉頰、下巴,再到脖子,甚至還一口咬上了安望君細長的鎖骨。同時,手上也揉得更狠,與那晚在帳篷里蜻蜓點水卻把安望君撩得渾身發軟不同,今晚是狂風暴雨,所到之處灼熱酥麻,甚至還帶著針扎似細微的痛,像是要被狠狠揉進蘇揚身體里,再也分不開。安望君上衣的下擺早在剛剛的掙扎中向上卷起,蘇揚一手撫上冰涼纖細的腰,另一只手像觸碰一塊易碎的美玉一樣輕輕撫摸著安望君的臉頰,他低聲道:“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不需要怎么辦,安望君混混沌沌地想,什么時候我也成為你的難題了呢?我想對你好,想比你對我的好還要好……這樣想著,安望君閉著眼睛,緩緩抬起手,軟軟地環住了蘇揚的脖子。順從、甚至可以說是鼓勵。蘇揚俯下身,輕輕在安望君嫣紅的唇瓣上點吻著,手游走向上,“嘩啦啦——”是襯衫扣子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