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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蘇揚剛要再勸說,就被掛了電話。再打回去已經關機。“砰!——”整個攝影棚的工作人員驚訝地看見早上還春風拂面的蘇影帝滿臉冰碴,狠狠地錘墻天哪,疼不疼啊……小姑娘們擔憂地想。安望君如期坐上了飛機,同行的旅客驚訝的發現這個低調的男孩子就是最近電視上特別火的小閣主,以為大明星出行都是助理保鏢前呼后擁的,怎么這位背著書包就出來了?感覺到周圍旅客探視的目光,安望君把口罩拉得嚴實一點。從書包里取出了他在來機場路上特地去書店新買的,原著。作者嚴戰是近代戰爭的扛鼎人物,筆鋒如刀,勾畫出深可見骨的國仇家恨;而寥寥幾筆,穿插在陰謀與尸骸之上的愛情親情更顯動容。原著不長,兩個小時就能看完,故事沖突更加激烈,全文陰郁悲愴,就像八十年前的戰爭黑云籠罩下的舊上海,再難看到光明與希望。里面還有對731部隊和上海特工總部的詳細描寫,字里行間,一寸河山一寸血。當時的謝靈州才22歲,當時的徐霧才25歲,當時還有犧牲的很多烈士,甚至都不滿18歲。合上書本的瞬間,安望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全身凝滯的血液終于重新緩緩流動。他想,他一定要讓謝靈州,重新活過來,看看現如今祖國的大好河山。等到安望君到上海民國影視城,找到正在撘景的劇組。導演史唐早就等在門口,安望君一出現,就被拉過去定妝。導演告訴她,女主俞心,也在隔壁準備著了,你們今天先把定妝照拍了。安望君很奇怪:“等等,不用試鏡嗎?”史唐深深看他一眼,嘆了口氣,“嚴老很贊同你演,而且當我看到你站在和平飯店門口,皺著眉頭等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靈州非你不可啦?!?/br>安望君一愣,對上史唐欣慰而鼓勵的眼神,他緩緩站起,朝這位胡子已然花白的老導演深深鞠了一躬。那邊俞心也已妥當,各小組準備就緒。雖然已經是盛夏天氣,安望君卻裹緊了脖子上圍的白色長圍巾,撣了撣棉布長衫上的灰塵,握緊手中的一卷書,朝穿著靛青長裙的俞心走去。彼時,你是溫婉的女中學生,我是矜貴的謝家少爺。后來,你是煙行魅視的花魁,我是千夫所指的漢jian。紫藤花架下的年少誓言,在時代的洪流中,被炙烤得卷曲枯萎,只剩下相互瞄準的冰冷槍口。安望君聽著自己沉重的心跳聲,他想,在那么多年以前,真正忍辱負重的謝靈州們在面對親人的指責時,他們的心只會更痛吧?俞心走進一步,把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上安望君的胸口,為了更好的找到感覺,她紅著眼眶,顫聲說出劇中的臺詞:“你還當不當我是你jiejie?”安望君苦笑一聲,答出下一句:“你本來就不是我jiejie?!?/br>淚珠從俞心的眼中不住的滑落,她狠狠咬著嘴唇,連說了三個“好”字:“果然是謝家大少爺,我徐霧高攀不起!誰要當你jiejie……誰要當一個漢jian的jiejie!”說著按下了扳機——定妝照片拍攝得非常成功,中間兩人隨機飚的這段戲更是驚嘆了在場所有人,史唐十分激動,連連稱嘆自己沒有找錯人。俞心的情緒還沒有緩過來,丟下手-槍仍止不住抽泣,助理趕緊過來給她遞紙巾補妝。安望君默默過去撿起槍還給道具組。俞心眨巴著紅通通的眼睛笑著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和你第一次見面就要刀槍相向的。我也是小閣主的粉絲哦,”說著還挽了個漂亮又標準的逍遙劍法第一式,“逍遙閣座下首席女弟子是也~”安望君看她一邊吸鼻涕一邊笑著開玩笑,原本堵在心里的沉重愁緒也漸漸消散了些。俞心是這兩年嶄露頭角的御姐型演員,因在中飾演颯爽女俠而一躍成為姬圈扛把子,小御姐形象一炮而紅。如今在男主尚未確定之時就答應飾演徐霧,說實話,這份責任感與情懷,安望君很是欽佩的。俞心見安望君情緒仍然沒有緩過來,便故作豪邁地拍拍他肩膀:“別是因為我剛剛的臺詞傷心了???放心,我們小君這么可愛的男孩子,我不當jiejie就不當jiejie,”說著還夸張地挑起旁邊助理小jiejie的下巴,瞇著淚痕未干的鳳眼邪魅狂狷地緩緩問道:“一段親情的結束,意味著什么?”知道劇情的小助理十分配合,眨巴眼睛含羞帶怯地回答道:“是、是一段愛情的開始啊~”安望君被這一對活寶逗笑了,剛想謝謝她兩,卻像被什么劈中一樣,整個人愣在原地,小臉煞白。……安望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一路上就像踩著棉花一樣,云里霧里,飄飄蕩蕩,從劇組到高鐵站,從上海到帝都,再到城東的家,途中他想到了小時候的秋千架、街邊的文具店,小學時偶爾考砸的試卷,高考題目,八方會談,東風民兵白楊導彈,人死后會花上多少年才會徹底腐爛,今晚的風有點冷、不知道蘇揚的腳傷好些了沒。此時已是深夜,他站在家門前,掏出門卡,卻從心里冒出來些些的近鄉情怯。他模模糊糊地想,也許最近心里的煩悶與沒來由的害怕可能都有了解釋,也可能更沒有理由解釋。不管是怎樣,他唯一確定的是,一旦打開了這扇門,有些東西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粉飾太平了。安望君在門口像根樹樁一樣站了十分鐘,站到整個人都快被樓道口充足的冷氣吹成一根冰棍,終于僵硬地將門卡靠近門鎖,只聽得“咔噠”一聲——門卻是從里面打開,樂行之十分驚訝地看著他。“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來了!”樂行之頂著通紅的一張臉,見到安望君的一瞬間差點哭了出來。“這、這是怎么回事?”安望君有點發懵,走進家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烈的酒氣,蘇揚歪靠在沙發上,醉的迷迷糊糊,聽見安望君的聲音,掙扎著爬起來,確定了這位任性的大少爺平平安安地回來之后,想起自己還有滿肚子氣,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軟塌塌地縮回沙發里。樂行之一個頭有兩個頭大:“上午他知道你偷跑去上海,氣得恨不得跑到上海去拽你回來。我說小君你也真是,上飛機之后關機,下飛機你好歹回個電話??!要不是我們能聯系上史唐導演,確定你安全,怕是這半個瘸子真能跑過大半個中-國你找你!”上午確實是自己一時沖動,掙著一口氣就奔去試鏡,現在想想自己在機場里和蘇揚說的話,擱自己身上怕是自己也得氣死?!翱墒撬趺醋沓蛇@樣……”樂行之自己也醉的不清:“晚上廣告商應酬,還有一些時尚集團,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