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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之后便再沒了知覺。實際上蘇寂閑并沒有殺他,只是把他打暈,擦干凈刀后便把刀收回鞘中,瞧了一眼腳底長刺一樣躁動不安的葉軒,“月兒那邊沒事,我讓隱衛去守著了,哪怕有十個八個高手來也碰不到她?!?/br>葉軒稍稍放了心,看看被灰衣武衛拖下去的假和尚,問道:“方才怎么不直接殺了他?”“好讓埋伏的人全都出來啊?!碧K寂閑斜了他一樣,神情有些嫌棄,“如果直接殺了他,埋伏的人見勢不好便會撤退,但如果我不急著殺,他們便會想著或許我會大意,讓他們得手圍攻成功,于是傾巢出動?!?/br>葉軒哦了一聲,然后虛心求教:“那你是怎么發現他有問題的?”“他手上的繭子明顯是習武留下的,用的還是刀劍之類的兵器,而佛寺武僧用的均是棍子?!碧K寂閑用刀鞘梆梆梆敲他腦袋,并沒用力,但分量不輕的狹長走龍刀磕在腦門上依然生疼,“我告訴你,行走江湖,看人先看手,很多時候那些傻子易了容卻不會記得把手也做掩飾。算了回頭我讓青蒿教你一些基礎知識?!?/br>青蒿乃蘇寂閑親衛中以易容著稱的高手,易容術出神入化,葉軒至今不知道他究竟是男是女長的啥樣。葉軒捂著腦袋連連點頭,而蘇寂閑放下刀后轉頭往后方遠處看去,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方才那假和尚要跑的是這個方向……這是要引他過去的意思?這么說來,那邊該是有后手了。陸泠風直接沒回來,或許……就是因為那邊的后手?靈隱寺里的動亂在隱元衛的處理下很快平息下來,除了方丈院子前的陷阱讓幾個僧人受了傷,倒也沒出人命。幾個護寺僧人在混戰過的院子里灑水打掃,血腥味隨著清水的沖洗漸漸淡去,盛夏陽光灼熱,地上的水沒多久被被曬干,院子再次變得干凈起來。葉軒跑去和方丈說清楚情況順便安慰幾句,蘇寂閑坐在陳月睡著的房間外面,端著茶暖手。方才動武讓他本就不怎么健康的身體感覺有點疲倦,打起來時還沒覺得怎樣,現在倒是手指開始發涼,呼吸時胸腔也隱隱作痛。“主子?!庇H衛之一從外頭走了進來,腳步匆匆但落地無聲,身子輕巧得好似沒有幾分重量。因為混戰的院子離客房有一段距離,陳月并沒有被吵醒,蘇寂閑也想讓她好好睡著,回頭瞥了一眼親衛,豎起修長的手指放在唇前,示意輕聲點。親衛立刻將聲音放低,附在他耳邊悄聲把清理過程中的發現一一說出來。蘇寂閑懶洋洋窩在椅子里,聽著親衛的敘述,心里冷冷一笑。那些人的計劃倒是縝密。先是通過簽文揭陳月的傷,陳月哭了之后必然弄臟他的衣服,這樣一來,便能調走他身邊武力值最高的陸泠風。接著便是派人假扮和尚引他們去方丈院子,若是成功,院子外的陷阱足可以去掉他半條命,若是不成功,那假和尚便在周圍埋伏的人的協助下往后山逃,而后山則布下了第二道陷阱。而陳月那邊也有人去刺殺,算是第四手。只可惜,他們失算的是蘇寂閑過于機敏警覺,早早便發現了問題暗示隱衛重點護著陳月,路上翻臉也快得驚人,明明一身病但打起來強得恐怖,所有的算計都在他的武力下被盡數推翻。指尖漸漸回溫,蘇寂閑看著窗外走來的身影,揮揮手讓親衛退下,轉身走進內室,在陳月的睡xue上輕輕一拂,確定她睡得很沉之后才走了出去。屏風外,陸泠風已經走進房間,上前把手上的干凈衣服抖開,輕聲道:“泠風失職,請公子責罰?!?/br>“沒什么失職不失職的?!碧K寂閑脫下已經看不出多少水漬的外衣,穿上陸泠風手中的月白薄衫,坐上軟榻,踢掉靴子躺了下來,伸出胳膊把他兜帽里安靜趴著的白貓抱了過來,“事情始末都清楚了?”“是?!标戙鲲L坐在他腿邊空出的位置,脫去手套給他揉小腿,溫熱手掌貼著他的肌膚,掌心下的溫度稍嫌冰涼,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有點擔憂,“看起來,應該是有內賊?!?/br>蘇寂閑舒服地閉上眼,懶洋洋嗯了一聲,“若不是有內賊幫助,他們不會這么清楚我的行蹤,也不會成功算計了月兒?!?/br>“公子,我在后山看到的刺客,似乎是出身于狼牙堡?!?/br>蘇寂閑驀然睜眼,烏黑清亮的眸子看了過去,“有幾分把握?”“七、八分?!标戙鲲L一邊回想著,一邊揉著他的小腿,“他們設了不少陷阱,我看著和狼牙堡的風格極像,而且后山刺客的容貌體型,絕對不是中原人?!?/br>刺客死士大多不會在身上留下半點能讓人看出他們出身的標志物品,當然腦殘的中二的除外。無論是在寺中埋伏的刺客,還是在后山守株待兔的刺客,全身上下都沒有留下半點能讓人看出身份的東西。蘇寂閑的手指輕輕撫過貓的后背,淡色指尖被潔白的長絨毛覆蓋,面上若有所思,“寺中的刺客倒是中原人,身手如何我沒細看,現在想想……倒像是當年無鹽島水賊的武功?!?/br>“十二連環塢……?”“未必是宮傲派來的,十二連環塢太大,賊寨也不是事事都要聽宮傲的吩咐才會去做?!碧K寂閑把下巴抵在貓的腦袋頂上,閉著眼蹭了蹭,“帶上那個假和尚,現在就回別院,哦對了,讓葉軒把月兒抱回車上?!?/br>說完他抬起兩條手臂,陸泠風起身彎腰,讓他摟著自己的脖子,然后將他橫抱起來。把貓拎到陸泠風兜帽里,蘇寂閑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閉上眼,“走吧?!?/br>陸泠風抱著他往外走去,一名暗衛跳出來拾起蘇寂閑換下的衣物,潑上一小杯深紅液體,抱在懷里緊跟上去。他們離開的動作隱蔽而迅速,不到半柱香時間,馬車便出了靈隱寺。從那天回到別院后,蘇寂閑便不再出門,窩在臥室里看書畫畫養寵物,調了不少周圍的隱元衛重重把守住別院,并且大量購買傷藥和補藥運進別院里。漸漸的,江湖里傳出了隱元會少主重傷病危的傳言,說得有模有樣的,像是親眼見過一般。有的人不信,質疑道:“隱元少主怎么說也是個高手,身邊又有隱元衛,怎么會這般輕易受傷?”于是便有人反駁:“我家是開藥鋪的,這幾天揚州城藥鋪的傷補藥都快被隱元衛買空了,若不是隱元少主重傷,有怎會如此?嫌手中銀子多了咬手?再說了,我媳婦兒的堂叔的外甥的三女兒那天正好在靈隱寺,親眼看見隱元少主是被人抱著回馬車的,衣服上都是血!哎喲看著就去了半條命誒!”然而此時“重傷瀕?!钡碾[元少主正坐在桌子前吃著零食,桌子上滿滿一碟炸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