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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貴儀不舒服了?那她沒事吧?她身懷皇嗣,可千萬要小心些才是……”說著瞥見宇文泓愈加緊鎖得眉頭,她趕忙又道:“可是福公公所提的什么散,本宮并不知情?!?/br> “是嗎?”聞言宇文泓終于忍不住出了聲,那眸中的寒芒瞥過她后,又朝杜忠看了一眼,杜忠于是幾步上前,又問淑妃道:“奴才方才在昭純宮旁的荷塘中發現了摻有合歡散的薔薇膏,又不知娘娘作何解釋?” 聞言只見淑妃一驚,荷塘? 今早叫落英去處理的時候她沒問過,并不知落英將東西扔到哪兒去了,眼下杜忠這樣說,莫非東西真的被找到了? 她有心想去看落英,卻生怕被人察覺,只得暫且按耐住不動,腦間拼命思考,該用什么說辭…… 杜仲說完,便將那瓷瓶取了出來,淑妃的一顆心登時狂跳不止,眼看著幾乎要跳出胸膛,然而卻在看清杜忠手中瓷瓶的樣式后忽然一頓。 那個瓶子,根本不是她先前丟棄的那只…… 這分明是有人刻意栽贓,要套自己的話??!淑妃霎時明白過來,心里安定了些,忙道:“公公在說什么?本宮當真聽不懂!這東西既是在昭純宮外,又與本宮何干?難道你們在路上隨便撿來個什么東西,也都能栽到本宮頭上?這未免有些太過牽強吧!” 她果然是不認的,人群之中的倚波察覺時機成熟,忙站出來,跪在宇文泓面前道:“請陛下明鑒,容奴婢為我們主子發聲?!?/br> 宇文泓認出了那是誰,便頜首道:“允?!?/br> 倚波同他謝了恩,而后便道:“淑妃娘娘愛用薔薇膏,這一點后宮皆知,司珍處每年都會進一批上等薔薇,專為娘娘研制薔薇膏。而昨夜只有娘娘在乾明宮服侍陛下,陛下中衣上的薔薇香難道會憑空而來?” 關于昨夜在寢殿里發生了什么,只有宇文泓與淑妃最清楚,倚波這樣一問,宇文泓心間一凝,又將那寒芒一樣的目光掃了過來,叫淑妃不由得一頓,簡直遍體生寒。 是,昨夜機會難得,她為了事成,將合歡散摻在薔薇膏中,又特意在身上涂抹,宇文泓將她認錯糾纏之時,必定會沾染無疑,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此事對與宇文泓來說是羞恥,他不愿拿到大庭廣眾下說,但彼此是心知肚明的,淑妃逃不了。 淑妃還沒來及辯解,就見倚波又道:“淑妃娘娘若說陛下中衣上的味道并非源自于你也可,但您自己穿過的衣裳總不會說謊吧……”說著看又向宇文泓,“奴婢斗膽請陛下派人去浣衣局查查,找出淑妃娘娘昨夜穿過的衣裳,相信應不會有錯的?!彼鐚⒛且律阉突亓虽揭戮?,且悄悄交代過那里的熟人,一定不可洗,且為了落實罪證,還特意又在上面涂了薔薇膏,淑妃是逃不了的! 聞言只見淑妃眉間一凝,宇文泓卻當即允道:“可行,杜忠?!?/br> 杜忠馬上回話,“奴才這就去?!闭f著退出了昭純宮,往浣衣局而去。 直到此時,淑妃才忽然回過味來,照往常來說,她早上換下的衣裳,哪里會等到現在還沒洗?這丫頭居然膽敢叫人去浣衣局找自己的衣裳,莫非今日這一切都是棠梨宮設計好的? 她頓覺不好,開始拼命想退路,然很快就見杜忠返了回來,手里果然捧著自己昨夜穿過的那件煙羅裙。 這下還要狡辯嗎? 宇文泓冷哼道:“朕倒想看一看,你還要說些什么,可要朕把御醫叫來,鑒定你的衣裳上是否有那種下三濫的東西?” 淑妃面色頃刻慘白起來,她現在該怎么說,才能逃脫自己的嫌疑?或許她可以說,自己并不知情,并不知道究竟是誰往香膏里頭摻了合歡散,可是宇文泓能信嗎?他現在滿臉的厭惡鄙夷,恐怕已經不信自己的辯解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就等著看淑妃認罪,然而忽然之間,卻聽見一個女子呼喊,“請陛下明鑒,不關娘娘的事,娘娘是冤枉的,請陛下明鑒!”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從人群中出來一個女子,隨話音撲通一下便跪在宇文泓面前,不是別人,正是淑妃的貼身宮女落英。 作者有話要說: 妖比較狡猾,所以收起來有些費勁兒,不怕不怕哈~~ 第八十一章 今早是落英親自處理的東西, 她當然曉得這罐薔薇膏是假的, 但這衣裳明晃晃的擺在面前, 卻是無法辯解的,怪只怪自己早上一時大意, 未替主子將這件裙子處理掉, 才叫棠梨宮抓住了把柄,要致主子于死地。 落英咬著牙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咚咚朝皇帝磕頭,顫聲道:“求陛下明鑒, 這不關我們娘娘的事, 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娘娘她是不知情的……” 但宇文泓的語聲里充滿質疑, “你的主意?可笑,你為何要這樣做?” 落英方才就想好了,那日是她勸主子早日懷上皇嗣的,所以倘若主子果真栽到這上頭,自然得她替主子收場才是!她道:“奴婢見娘娘自打入宮,三年來一直獨守空房,心中替娘娘不公, 便想到了這個主意, 將合歡散摻在娘娘最愛的薔薇膏里, 利用娘娘去乾明宮的機會,替娘娘涂在身上,妄圖令陛下垂青娘娘……從頭到尾, 娘娘對于這一切并不知情,這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 淑妃眼睜睜的看著落英替自己攬罪,知道此番落英已是必死無疑,心中雖痛,卻不敢為她辯護。只得在旁假意指責,“你這個丫頭,實在是荒唐,你,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落英泣不成聲,她難道不怕死嗎?但這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一旦淑妃獲了罪,自己作為近身的仆人,必定落不到好下場,還不若現在獨自赴死,保全主子。 眼看著這兩人演戲,倚波在旁直恨得牙癢癢,她才不信淑妃會不知情,可是事到如今有人頂罪,是不是拿她沒辦法了? 而此時,卻又見陳尚宮在旁發話,“還請陛下息怒,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此番是這個丫頭生事,那論罪懲處便是,可千萬別氣壞了您的身子,因小失大?!?/br> 因小失大四個字格外清晰,背后另有隱意,陳尚宮在提醒他,現如今惠王還未除,不可輕易失去衛國公府的支撐。 宇文泓眸光一凝,發話道,“說的不錯,是該論罪懲處?!?/br> 宇文泓終于發話,看向已是面無血色的淑妃,不露喜怒道:“你協理后宮也有些日子了,即是你的人,那你便來說說,這丫頭該如何辦?” 淑妃心間一緊,看向抖如篩糠的落英,咬牙道:“她擅作主張,使用禁藥,論罪……當誅?!?/br> 宇文泓點頭,不露喜怒,“說得好!”說著看向杜忠,“拖下去,庭前杖斃?!?/br> 殿中眾人心中都是一頓,庭前杖斃?這就是要在門外當場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