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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她不說話。 “那我非要呢?” “家不是要的?!?/br> “你打算就這么帶著平來東躲西藏的生活?”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們并沒有東躲西藏?!?/br> “那是寄人籬下、過著不知道明天的生活?” 袁苗不語。 “平平還小,需要好的未來。你mama年紀大了,需要安享晚年。至于你,”他頓了頓,“本來也有很好的人生?!?/br> “如果你說的這些我都接受,你會離開我們的生活?” 諸一珩低著頭,按著車子的關節泛白,“不能,我需要一個家。你失去過家人,但沒有經歷過喪家之痛。這輩子,我沒想著要第二個女人。有沒有平平,我都要要你?!?/br> “但我沒有這個打算?!?/br> “有沒有這個打算,都要有?!?/br> “你別讓我恨你?!?/br> 他凝視著她,“你不恨我嗎?”四目相接,她別過頭。 “這件事,我做不到聽你的,因為你想的都不對。除了一家人團聚,你其他的想法都不對。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你理不理解都要理解。你即便————恨我,余生我用愛來補償你?!?/br> 袁苗不語,諸一珩繼續說,“我會速戰速決,這個過程拖長了并不好,我要迅速給平平一個家。在這個過程中,我可能不會太在意你的想法,”他看著她,“希望你能理解?!?/br> “你什么時候在意我的想法了?” “這件事沒有余地。除了這件事,我什么都聽你的。要算賬,有一輩子的時光給你。大恩不言謝,欠賬也一樣,誓言我只說一遍:我用余生賠給你?!彼@過車頭,拉開車門,平淡冷漠地說,“那你上去吧。天冷,你穿得少,別凍感冒了,”說完,他坐了進去,在要關門的時候,他說,“等著收傳票?!闭f罷,發動了車子。 袁苗想過很多次,真正到這一天來的時候,發現大腦像停止運轉了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撲上去攔住他,還是該怎么樣,她只是愣愣的站著,看他終于駛離,車的尾燈像兩個香火頭,離她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第二天,袁苗起的很早,平平的書包和新衣服都是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的,平平也起得很早,對于即將到來的幼兒園生活,既新奇又緊張。平平顯然沒有發現大人的異樣,第一次去幼兒園,既興奮又有些緊張,從早上起來就喋喋不休。三個人吃了飯,袁苗給平平擦了嘴巴,又給他整了整衣服,才要拉著他出門,門鈴響。雷燁正在收拾碗筷,和袁苗一對視線,“誰呀?難道是若安?” 平平一聽,就大叫,“是曾叔叔?!?/br> 袁苗起身開了門,才要說話,笑容就僵住了。她反應了反應才說,“曾伯母?!?/br> 曾若安的母親透過她,看了看后面的孩子,“是我們進去,還是你出來?” 雷燁的手里還拿著碗,一時也愣在原地。 袁苗回身看了看,有些局促,“要不,您……” 曾若安的母親很不客氣地說,“按說這是我家的房子,我進去也沒有問題?!?/br> 袁苗低了下頭,很快又抬起來,“那曾伯母,你是想進來,還是在外面說?” 曾若安的母親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哼了聲,袁苗回身,“媽,你先收拾著,我一會兒回來?!?/br> 不待雷燁的反應,她隨手帶上門,就往電梯走。 兩人出了電梯,袁苗說,“曾伯母,您看,我們是找個地方坐坐,還是就站著說幾句?看您的時間?!?/br> 曾若安的母親很意外,印象中,袁苗乖巧玲瓏。不待她開口,袁苗說,“我大約知道您是為什么事情來的,是若錦和您說了什么吧?您放心,我說過,這個房子我就是借若安的,因為我的孩子沒有地方上戶口,我不會一直賴在這里的?!?/br> 袁苗的坦白讓曾若安很意外,一時她也沒有了話說,只是問,“那那個孩子呢?” “當然不是若安的,您放心。若安從來沒有給您惹過事兒,而我,也從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br> 曾若安的母親今天本來是準備了一大堆話來說的,見她已經說到這份兒上,說不出來,但也不想就這么回去,就說,“我能信你么?上次他爺爺過生日,若錦就看見房產證上寫了你的名字,當時若安就說是把房子借給你落戶口,說你不會來住。這才過幾天,你非但來了,還連老帶小都來了,還說那孩子是若安的,我憑什么信你的?” 袁苗才想起來他們第一次去海洋館時,曾若安曾接的那個不愉快的電話。她略一低沉,“是我考慮不周,我當時僅為自己考慮?!?/br> 曾若安的母親哼了一聲,“那你現在打算怎么樣?” “房租我有付給若安,我現在真沒有地方去。我的孩子需要地方上幼兒園?!?/br> “那是你的事情?!?/br> 袁苗吸了口氣,“對。您說的沒錯,那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需要時間來處理?!?/br> “你想讓若安出面壓我們?我告訴你袁苗,當初我是不反對你和若安在一起,但當年是當年,你離了婚又坐了牢……”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昨天就和若錦說了,我坐牢不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做錯了事?!闭f到這里,她停住了,果然見曾若安的母親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們家欠了你的?” 袁苗說的不軟不硬,“我沒有這個意思。但如果您一定要強行趕我走的話,當年的事扯出來,雖然我是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也反復強調我不恨若錦,但別人怎么想、怎么傳,就不好說了,若錦也還沒有結婚?!?/br> 曾若安的母親幾乎是勃然大怒,“袁苗,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袁苗安安靜靜,“伯母,我很感謝若安。該說的我都說了,您給我時間,我不會纏著他,但我需要時間處理家事?!?/br> 曾若安的母親躊躇了會兒,“那若錦呢?” “您是說我欠她的錢?” “你還欠了她的錢?” 袁苗垂眸,安安靜靜,“是的,上次她為了和我買諸一珩在床第上的秘密,付給我兩百五十萬,結果諸一珩也沒有理她,她覺得吃虧了,要我把錢還給她?!?/br> 曾若安母親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你說什么?” 袁苗裝出幾乎是愕然的樣了,“您不知道?她沒和您說?那您提若錦是為了什么?難道是因為昨天諸一珩當著我們四個人的面,明明白白的說,他從來都不愛她?” 曾若安母親的手揚了起來,終究是礙于身份又放了下來,她恨恨地說,“袁苗,算你狠,你趕緊收拾收拾,滾離我的家。我的兒子,不是給你役使的?!?/br> 目送走了曾若安的母親,袁苗返身上了樓。雷燁聽見門響就過來,憂心忡忡,“她來干什么?” 袁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