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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從天而降,袁苗不自覺的抱著頭,啊了一聲。 諸一珩動手撕了她的衣服,扔在外間的地板上。人拿起噴頭,把水流開到最大,對著她一陣噴。 “清醒了嗎?” 袁苗上來搶噴頭,兩人來來往往,袁苗讓水噴的睜不開眼睛,抓了幾下,反倒把諸一珩的襯衫給抓開了。 她又一次上來搶噴頭,腳下一滑,諸一珩用單胳膊去扶她,卻讓她帶倒了,兩人一齊摔在浴室的地上。諸一珩一翻身,就壓了上來。 水嘩嘩的流著。袁苗失去了意識。 ☆、9-1 也許是仇恨不再壓抑,也許是再見時仇恨被醞釀的更濃,在那些他并不情愿的成為她的丈夫而表演的歲月里,他對她僅是冷淡,從未動過手,更從來沒有如此粗暴。 從高一認識他起,至今已過去十年多,他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內斂,喜怒哀樂都很淡,深深望著人的時候,有一種孤獨感。 袁苗有時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這個諸一珩根本不是那個諸一珩,或者他已經只剩下一幅皮囊,那個除了恨她之外,至少讓她覺得算是玉樹臨風的諸一珩,也早已消失不見。 就像現在,她難以相信,高度自制的諸一珩,居然抽煙。而以前,一起出去吃飯,他總會選無煙區。 還是上次那間臥室,這次他沒有出去,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煙就在手里裊裊上升,旁邊的煙灰缸已經有很多只煙蒂。 袁苗靜悄悄的看著他,看他對著夜色發愣,看他黑色的頭發、有致的側臉,以及那淡淡的孤獨,看他偶爾下意識的抽一口煙,然后又繼續對著夜色發愣。 他就這樣默默的抽著煙,她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仿佛滄海桑田,抹去了所有的恩和怨。 煙要燒到他的手指,他稍一側身按滅煙蒂,正好看到她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他愣了一下,難得的沒有出言譏諷,只是默默的把煙蒂按滅,把窗戶打開一條縫。 也許是這段靜默所產生的錯覺,她開了口,“其實我不相信你這樣折騰我會有什么快感,我是指,那方面?!?/br> 他沒說話,還是看著夜色。 “我長得也就那樣,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你自己。有意思嗎?” 他還是看著窗外,語氣很平靜,“你這是同情我?” “說不上同情吧,我只是覺得沒有意思?!?/br> 他沒有說話。 “無論你怎樣對我,但你這樣對若錦,有些過分。你不喜歡她可以,但你利用她,我覺得不厚道?!?/br> 他轉過身,“別自以為是?!?/br> 袁苗輕輕的笑了下,“你要是真喜歡她,就不會不在乎她的感受?!彼中α诵?,笑的有些凄涼?!芭⒆佑袝r候想法比較單純,也比較傻。她其實只是喜歡你,也喜歡了這么多年,雖然傻,但感情是真的?!?/br> 他哼了一聲,又轉過去,對著窗戶說,“你倒忽然和她好了起來,難得?!?/br> 袁苗聽不出這語氣中是不是有嘲諷,也不在意是否有嘲諷,就說,“沒什么好不好的,只是覺得以前太傻,其實都為些無聊的事?!?/br> “哦?你覺得,你和她之間的那些,是為了無聊的事?” 袁苗沒說話,算是默認。 諸一珩說,“我倒是挺感動你。你們也曾是好朋友,當初沒有她,也許你不至于到今天。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在你進去后一直到現在,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你表示過一丁點兒好感吧?!?/br> 袁苗笑了笑,“那沒有必要。其實本來也不是什么好朋友,雖然交惡更無聊?!?/br> “是嗎?當年的事,你就那么不怨她?” 袁苗帶著一點喟嘆,“有什么好怨的,當年的火,雖然是若錦激了我一下,但并不是她攛掇著我放的,我自己年少輕狂,認錯了人,走錯了路,是我自己應該的教訓。我怨誰?” 他終于轉了過來,“哦?認錯了人,走錯了路?那曾若安呢?你認對了他?” “他?”袁苗回答的很坦然,“他是一直都對我很好的人,我很感激他?!?/br> 諸一珩嗤的輕笑了下,“我倒真是感動。先是不在意當年把自己激得進了監獄的人,然后又說曾若安一直對你很好。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個真相。你不是說,感謝我當年沒有再狠一些,只判了你三年的故意毀壞財物罪,而沒有施加壓力把你判十年以上的縱火罪嗎?我不過是一個商人,從來不做妨礙司法的事。這個功勞,我可以告訴你,不是我的,是曾若錦的?!?/br> “若錦?你是說,她當年不讓你這么做?” 諸一珩大笑,然后冷冷地看著她,“我是說,當年就是曾若錦報的案,她媽當年在檢察院?!?/br> 袁苗臉上透著驚疑。諸一珩又嘲弄地說,“你覺得這些事,曾若安會不知道嗎?” 袁苗覺得渾身冰冷。 “不,不會的?!?/br> 諸一珩又轉過去,背對著她,“隨便你信不信。我也沒什么必要告訴你假話,我也早知道你認為我十惡不赦,我也不在乎這一點黑事在我身上,還是別人身上?!?/br> “我不相信?!?/br> 諸一珩又哼了聲,聲音里是十足的嘲弄,“隨你便。我怎樣都無所謂,當年我沒報案,不過我也樂得其成?!彼粗?,“所以,今天這兄妹倆,我看了很感動。當年想必也是這樣的?!?/br> “你撒謊?!?/br> 他拉上了窗,“你說我上你有什么樂趣,是的,你長得并不多好看,還帶著一千個不愿意,沒有哪一次不得用強。不過我所感受到的樂趣,不是你能理解的。就像現在我告訴你真相,看著你一個勁兒的說不信,這也是一種樂趣?!?/br> 袁苗翻身側躺著,沒有理他。 他上了床,忽然又很大的力把她扳過來,兩人四目相對。他忽然笑了,“我還以為哭了呢?!?/br> “你很想?對不起,讓你失望了?!?/br> 他嗤的一聲,“沒什么可失望的。想想曾若安今晚一晚上都會坐臥難安,光這一點,我就已經足夠開心的了?!彼昧怂谋蛔?,揉著她的胸,“來,再來一次,也讓你賺點錢?!?/br> 袁苗撥開他的手,“諸一珩,你有完沒完?” “沒完?!?/br> “我……” 他俯下唇,堵住了她的話。在松開后,他說,“袁苗,這輩子我都跟你沒完?!比缓?,攻城掠地,不帶一絲溫柔。 醉酒加折騰,袁苗再次醒來時,覺得哪里都疼。身邊的男人還在呼呼睡著,袁苗有一種怨恨。再次相見以來,他這已經是第五次強了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他覺得這樣做有一種別樣的樂趣? 身體不舒服,加上昨晚受到的打擊,讓她心里對這世界有一種恨恨的感覺。她看著他,看著他,忽然覺得對世界失去了忍耐力,她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