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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影響之中被取名為臺北、后來又改名為新北,現在給他命名為北州的地方,不像是朝廷那一邊,還有避諱,北州音同北周。在這個完全由他做主的地方,這個北州承載著他的期待。 果然到處塵土飛揚,有人一見老李頭拉了人來,就忙上來引了人去登記,然后打散了重新安排。 葛來青看見了這個人穿得和之前招人的一樣,就想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前問一問,哪知道這個小小的房子里面一直都有新人來,他們忙得來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倒是給他記名字的人一轉眼看見了這個漢子縮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樣子,將手頭的活稍微推了一推,上前問道:“你們今早來的,要下午才能安排上工,這會子可以先去通鋪休息一下?!?/br> 葛來青見他和善的眉目,一猶豫,還是將懷里焐熱了的木牌牌給他看,問道:“之前有人跟我說,能換銀錢的?” 這個文士打扮的人一見,再看看他不大相信的臉色,就知道了。同樣的情況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不過這新來的能拿出這樣的倒是第一次見,他笑道:“正是,不過,得去賬房才能支錢,”他往里瞧了瞧,見實在沒有什么騰得出手的人,想了想就走出門準備喚個人領葛來青過去。 正巧,一個穿著大紅色窄袖襖子的青年走過去,看見他們,就上前道:“可是有什么事?” 那人不意居然引來了黃仲,忙上前如此這般說了,又道:“您瞧我們那邊,實在是沒個空的了,我就想著叫哪個順路的帶他去賬房那邊?!?/br> 黃仲一聽,就道:“我帶去吧!”橫豎他也在休假,也不費什么事。 那人也不客氣,噯了一聲,道:“麻煩黃百戶了?!鞭D身匆匆地走了。 如今,黃仲已經從區區一個小隊長鳥槍換炮了,林瑜等莊子上那邊壯勞力過來之后,除了技術性的人才留在釣魚臺,以前干什么現在繼續干什么之外,其他的全都充進了護衛之中。 雖然,張忠之下,還頂著護衛的名頭,實際上已經按照軍制全面改制了。 林瑜的改制簡單粗暴,摒棄以前天干留下的十二進制,全面改成十進制。十人一小隊,領頭稱隊長。十隊長一百戶,十百戶一個千戶。 原本張忠手下訓練出了百二十人,這些人里像黃仲那樣的小隊長有十人。這一回,原本的小隊長全都升任了百戶,底下原本的兵士少說也是一個隊長。 不過,有一樣不一樣。 張忠為千戶,手下十個百戶,百戶手下十個隊長,隊長手下九個兵士。拋開這擴充的九個新兵,隊長和百戶加起來也就一百一十人。 這多出來的十人,就是林瑜囑咐了張忠,在這百二十人中挑出最好的十個。就算是用他來自后世的眼光看,這些人的體格能力已經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特種兵了。 這些兵士各個都掛上了隊長級別,只不過手下暫時不會再招人。而他們中領頭的黃仲就是百戶了。而且,黃仲領著這個小隊直接對著林瑜負責,從張忠身邊獨立了出去。 原本隊里頭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黃仲這小子算是飛黃騰達了。千方百計薦了他上去的張忠格外的欣慰,總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當然,理論上黃仲直接對林瑜負責,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林瑜沒法留他在身邊。黃仲還是留在東番,日日cao練著手下的兵士。他們原本就認識不錯,但是大多都不是他原本小隊里面的,彼此之間的熟悉度還是要重新訓練起來。 按照規定,每半旬會有一日的假期,也是給人放放風,省得一直在軍營里頭憋壞了。 黃仲就想著來工地上看看,沒想到,這才來呢,就被人抓了壯丁。 都是原本莊子上的人,也沒什么高低貴賤,就算現在黃仲眼看著起來了,莊子上的人也不會特特上趕著拍馬屁,有這個空還不如好好干活,上頭看到了,自然也有自己的一日。 林瑜當初定下的績效考核,在忙碌的如今更是展露出了它強大的威力。偷懶?;?,早就被淘汰了,哪里還留得到今日。 黃仲看了眼這個微帶著警惕的大漢,道了一聲:“隨我來?!?/br> 賬房他是熟的,一開始沒什么人手的時候,這里頭好些屋子都是他領著人一點帶你蓋起來的??梢哉f,這些殺起人來干凈利落的兵士們各個都是砌磚蓋瓦的一把好手。 都是沒人給鬧的,把子鼠拎出去,就算長時間不做有些手生了,稍微熟悉一下,保管能蓋得又快又好。 若不是這般,那一條從北州直通往天興州的水泥路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修建好。就算有水泥的速干性,但是鋪水泥之前,將地鏟平然后再鋪上碎石哪樣都不是什么輕松地活計。 更何況還是在密林之中,原本之后羊腸小道的基礎上,硬生生地開辟出一條道路來呢? 葛來青捂著手中的牌子,拽得緊緊的,見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急匆匆,誰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偶爾會有人對著他前面的那個穿著大紅袢襖的年輕人招呼一聲,招呼完了就匆匆走開。 黃仲見他稍微放松了一些,這才慢慢地和這人說說話,知道了他是天興州本地人士,太祖父輩從潮州那邊遷移過來討生活的。今年也不過二十多的歲數,家里算不上窮,不過他上頭還有一個大哥,下頭又有一個兄弟,眼看著以后分不到什么,就想著早點出來混口飯吃。 黃仲打量著這個大漢的體格,心里點頭,卻是伸手一把拍在他的后背:“站直一些,好好的漢子,弓著背想什么樣子?!?/br> 葛來青冷不丁叫他嚇了一跳,看看他昂首挺胸格外意氣風發的樣子,有些羨慕又有些自備。黃仲一瞧,就指著從他身邊走過的和他穿著一樣衣裳,只在繡紋上有著簡單的不同的人道:“怕什么,瞧瞧他們,哪個不是這樣走路的,習慣了就好了?!?/br> 那些人目不斜視地從他們身邊經過了,唯有最后的小子偷偷轉頭對著黃仲咧嘴一笑,給黃仲感給瞪了回去。那是原本在他隊上的小子,如今分開了,還是這般嬉皮笑臉的。 葛來青低聲地應了聲,走在黃仲的身后,卻是瞧著他的樣子悄悄地挺起胸來,不一會子自覺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黃仲眼角的余光看見了,也不出聲,領了人去賬房,就走了。聽見葛來青大聲道:“兄弟,回頭我請你吃酒??!”揮了揮手,也沒多說什么。 賬房里頭的人見是黃仲帶得人來,一開始還弄不清楚是什么關系,聽見這么一聲后倒笑了,道:“人家是百戶,平日里都在營里不出來的,你上哪找他吃酒去?” 又問有什么事。 經過這么一段,葛來青已經不大緊張了,他掏出懷里的牌子遞給和他說話的那個賬房,道:“之前的那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