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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麻袋亂七八糟的疊著,好有兩個白色的提桶。 小張也跟著細看,“那橫著是釣魚竿吧?這人大晚上去釣魚?” 邊上的警員:“也許是特殊愛好?!?/br> 趙烈旭:“特殊愛好撞在特殊時期就不特殊了。車牌號的主人查出來后通知我?!?/br> “是?!?/br> 那頭陳冀又把校園的后勤工作人員名單進行了刪選,羅列了一些符合側寫的對象。 這是個大工程,不亞于監控排查。 陳冀就納悶了,把資料往趙烈旭面前一放,“你怎么就那么篤定兇手在校園內外?” “起初,郭婷死亡時并不確定,他可以是郭婷身邊任何一個熟悉她的人,可加上徐玉玉,性質就不同了。他要選擇一個下手對象,那一定要進行觀察找時機,他能夠偽裝成裝修工人,能綁架人,說明他的年紀不會太大,他依舊在某個崗位工作,于此說明他的活動范圍就在這個區域?!?/br> 趙烈旭又說:“他對尸體自|慰,獲取男人的成就感,綁架徐玉玉后對其性|侵虐待,他在發泄心中的不滿,得到報復的快感之后又會感到后悔,他的情感起伏很大。這些人里,著重調查有過婚姻失敗或者家暴歷史的?!?/br> 陳冀:“你是說他受過女人的傷害?” 趙烈旭:“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案例,兇手殺了八名毫無關系的女性,理由只是因為她們都穿了紅色的裙子。而拋棄他的妻子最愛的就是紅色?!?/br> 陳冀:“那挖眼睛呢?也是報復?” 趙烈旭沉默幾許,“不是?!?/br> 他抬起眼皮,嗓音微啞,“他在模仿?!?/br>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電動三輪車的主人名叫曾國發, 4八歲,淮城人士。 趙烈旭帶人上門時曾國發正騎著輛破舊的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從外頭回來。 他住的是紅色磚房, 所謂的院子也只是用一些破磚堆砌而成隔離欄,院子里有一顆參天大槐樹, 幾乎蓋住了整個屋頂。 曾國發看見警察推著自行車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見他們不動,他慢慢站直了身體。 “找到我丟的三輪車了?”曾國發問。 此話一出,像把刀斬斷了所有線索。 趙烈旭雙手抄袋, 往前走了幾步, 夕陽西下, 將他的影子拉的無限長。 他問:“紅色的電動三輪車你遺失了?” “嗯, 對?!痹鴩l連連點頭。 “什么時候丟的?” “有一個月了, 怎么著, 你們找到了?” 趙烈旭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反問道:“八月29號晚上七點到八月30號凌晨六點,你在哪?” “29?我想想啊?!痹鴩l把自行車往墻上一靠, “那天晚上啊,隔壁老劉煮了火鍋, 我在和他喝酒,大約十一點就回來睡覺了,早上醒了就去上班了?!?/br> 曾國發面黃肌瘦, 兩鬢有白發, 臉上的皮松弛得像油面皮, 眼窩深深凹陷, 說話時眼珠子轉來轉去。 陳冀和小張夾著小本子走去了隔壁家。 趙烈旭:“能進去坐坐嗎?” “哦,可以可以?!?/br> 曾國發摸索好一陣才在褲袋里找到門鑰匙,瞥了身邊的警官兩眼扭開了門。 屋子大約四十個平方,里頭的墻面沒粉刷,前陣子暴雨,這會角落里還透著霉味。 屋里的東西一覽無余,一張床鋪一張桌子,東邊靠墻是煤氣灶。 曾國發:“我這亂,坐這坐這?!彼擦伺查L條凳。 趙烈旭順勢坐下,“你在哪工作?” 曾國發背過身去燒水,“學校里倒垃圾的?!?/br> 趙烈旭吊起眼梢,“哪所學校?” 曾國發嘆口氣,“不知道幾位警官知道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命案嗎?就那個死了兩個女大學生的中際大學,我在里頭倒倒垃圾,撿點瓶子?!?/br> 蔣平和趙烈旭對視一眼,他繼續做筆錄。 趙烈旭環視了一圈屋子,目光落在床頭的一張結婚照上,大約巴掌大小,豎立在煙灰缸旁邊。 “你妻子平常不在家?” 曾國發背脊一僵,看向趙烈旭,驀地,整個人像xiele氣的皮球,嘆聲道:“我老婆二十年多年前就跑了,嫌棄我沒錢,就跑了?!?/br> 蔣平:“那你還真癡情,現在還放著她照片?!?/br> 曾國發:“可我們倆沒辦離婚啊,她跑再遠也還是我老婆,那是我們唯一的合照,想她的時候就看看,總覺得她還在我身邊?!?/br> “有孩子嗎?” 曾國發抹了把臉,臉皺成話梅,“算有一個吧......可惜,小美把他打掉了。也都怪我?!?/br> 難過傷心了一會,曾國發問道:“幾位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的三輪車找到了嗎?” 趙烈旭起身,“還沒,有消息會通知你的?!?/br> 曾國發哦了幾聲,送他們出去。 夜色慢慢覆了上來,老槐樹只剩下一坨黑乎乎的光影。 紅色的磚房被籠罩在森森陰氣下,方格子似的窗戶內忽然亮起一抹光。 曾國發拉攏著腦袋回到屋里,拿起那張照片盯了許久,低聲道:“小美啊,我好想你?!?/br> ...... 一出院子蔣平就說:“我瞧著那曾國發怪怪的,還恰巧在中際倒垃圾?!?/br> 陳冀跑來說:“問過了,29號晚上他們兩個確實在吃火鍋,在場的人除了曾國發和劉大偉,還有劉大偉的老婆和女兒女婿,看著不像說謊。也就是說曾國發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br> 蔣平:“可這也太他媽湊巧了吧,我們懷疑的對象大晚上騎著三輪車路過那里,和拋尸時間吻合,順著號碼牌找來時,車的主人說這車一個月前就丟了,而這車的主人正好是中際大學里干搞衛生的,可他確實有不在場證明。趙隊,你怎么看?” 趙烈旭上了車,沉著道:“曾國發早年遭妻子拋棄,孩子也被迫流產,工作崗位在中際大學,年齡體貌也和當初監控中的人相似,從這三點來說,他很符合兇手的特征,但最關鍵的是他沒有作案時間。曾國發的房間沒有大規模移動的痕跡,地面也沒有清潔的跡象 ,如果他真在這個屋里殺了人,清理血跡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小張,你去查一下曾國發的妻子,順便把他以前的工作檔案調出來?!?/br> 蔣平:“那樣的人會有什么工作檔案?!?/br> 趙烈旭:“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曾國發和我們講話,說話的口音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再者,他不但不恨拋棄她的妻子還苦苦等待,無論他是說謊還是演戲,有這樣的思想都表明他受過一定的教育。他說二十多年前妻子走了,那就是說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那個年齡段應該是新婚燕爾時期,他妻子為什么拋棄他?” “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