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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啊。這當然不可能,那畫那么簡單,沒有水準,怎么可能得獎?!?/br> 楊清河:“看來美國的教育也就這樣了。就當買個教訓怎么樣?” 周祁皓抱著腦袋氣呼呼的,過好一會埋怨道:“姐,你會不會安慰人?” 楊清河:“不會?!?/br> 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試圖緩解一個人壓抑的心情。 過去,她從來都是躲著藏著,沒有人讓她去理解,也沒有人理解過她。 ...... 蘇妗戰戰兢兢的模樣確實讓人心疼,可楊清河感覺自己就像電影的那只手,伸出去,猶豫著觸碰,又縮了回來。 一到晚上蘇妗就會陽臺的門簾拉得緊密不透風,一條縫隙都不能有,睡覺也貼著墻壁,整個頭埋在被窩里。 這幾天寢室的燈都是一夜開到天亮,蘇妗是個很為其他人考慮的女孩,也曾讓楊清河熄燈,她怕吵到楊清河休息,可楊清河說沒事。 這日,楊清河洗漱完躺在床上敷面膜,蘇妗也早早的上了床,躲在被窩里一抖一抖的。 楊清河覺得她的恐懼過了頭,甚至有點病態。 她盯著天花板,輕聲說道:“蘇妗,要不明天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蘇妗還在那一抖一抖,沒回她話。 楊清河側過目光,“蘇???” “???什么?”蘇妗突然從被窩里探出腦袋,頭發都是亂的。 楊清河:“......明天去看看醫生好嗎?” “為什么看醫生,你生病了嗎?”她眨著眼。 “你得看醫生,你太緊張了,太害怕了?!?/br> “我......”蘇妗遲疑了,就在這時,她被窩一亮,屏幕的光折射到她臉上,蘇妗趕緊拿出手機看。 楊清河捕捉到蘇妗眼睛的亮光,像是少女的羞怯和不安。 楊清河敷面膜不敢笑,可聲音里滿是笑意,問道:“原來你這幾天玩手機玩那么晚是戀愛了啊?!?/br> 她原以為蘇妗是失眠,靠著手機解悶。 一聽戀愛二字蘇妗的臉立刻紅成番茄,“我沒有,沒有...戀愛......”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楊清河:“合著這段時間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是因為手機那頭的小哥哥啊,我還以為你......” “不是這樣的......我......” 她確實害怕來著,但眼前有個比跟蹤狂更讓人燙手的山芋。 楊清河撕了面膜,盤腿坐著,“他你們班的?” 見楊清河饒有興致,蘇妗心一豁,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裹上小被子,糯糯道:“我們班班長?!?/br> “帥嗎?” “嗯!” 楊清河:“什么時候開始的?” 蘇妗慌忙擺手,“沒呢,就是聊聊天?!?/br> 楊清河手托著下巴,“和我說說唄?!?/br> “你愿意聽?” “嗯?!?/br> 蘇妗咬咬唇,“其實過去一年都沒什么聯系的,就很普通的同學,不過他真的好優秀,是我們專業的第一名,去年還拿了好多獎,可人好像話不多,總是冷冷的?!?/br> “那你喜歡他什么???” 蘇妗渾身都燙了起來。從暗戀開始她沒任何一個人說過關于他的事情,喜歡二字她也只在心里默讀,沒有人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過。 蘇妗回想了下,紅著臉笑了,“那次上課,老師在上頭講的龍飛鳳舞,可突然卡住了,老師自己怎么都想不通,他就坐在我前排,突然說,黑板靠左第五行的公式錯了。聲音冷冷的淡淡的,特別好聽?!?/br> “那怎么現在突然聊上了?”楊清河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蘇?。骸澳翘?..是他送我回宿舍的,之后就通過班級群找到我,問我怎么樣,好不好?!?/br> “這就有戲啊,他對你有意思?!?/br> “???是嗎?可他話很少,我一直在很努力的找話題?!?/br> “悶sao唄?!睏钋搴余洁斓溃骸熬透橙艘粋€樣子?!?/br> 蘇妗噗嗤一聲笑出來,“某人......那他是什么樣的人???” “他啊......”楊清河手指在床單上畫著圈圈,“高大英俊,脾氣好,人也夠穩重,暖男那種類型的,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這樣,他的心思太深太沉,猜不透?!?/br> 蘇妗只知道她有男朋友,但其他的一概不知,今天也是聽楊清河第一次提。 蘇?。骸奥犞杏X也很厲害?!?/br> “是啊,刑警,特厲害?!笨沙绨菟浪?。 “刑警???”蘇妗嘴巴張成字形,“天啊,你不是剛回國嗎,你們是異地戀?” 楊清河:“我們還沒在一起?!?/br> “?????” 楊清河:“我在泡他呢,這人,比奧利奧還難泡?!?/br> “那他對你是什么反應???” “反應?”楊清河往后一仰,靠在墻上,笑了聲,“就裝糊涂唄。他一個干刑偵的會不知道我那點小心思?” “那你覺得他喜歡你嗎?” 楊清河斂了笑意,低低道:“所以說這人心思沉,猜不透?!?/br> 他對她好,但他可以對每一個人都這樣好。 暗示的次數也夠多了,每次他都是點到為止,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表面上看似是她在牽著他走,其實不然,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先喜歡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被動的。 蘇妗雙手抱膝,“你有多喜歡他???” 楊清河漫不經心道:“他說往東我就不敢往西,他要月亮我就能造個火箭,他死在前線我就去殉情?!?/br> ...... 案子有點眉目是在一個星期后,連日走訪幾番都無果,在這時警局那邊排查監控的警員摸索出了一絲線索。 對他們來說,只要有一點點可疑都不能放過,就算大海撈針也要撈他一把。 對著監控反復觀看好幾天,一伙人眼睛熬成了兔子眼。 小張把畫面暫停,指著畫面中一個騎著紅色電動三輪車的男人說:“根據之前給的嫌疑人體貌特征,這個人很符合,看騎踏的姿勢和穿著打扮判斷年齡大約四五十,體格偏瘦,由于戴著涼帽和口罩,具體樣貌不清晰,已經去查車牌號了?!?/br> 因為往西是高速公路,路過這座橋的大多都是一些私家車或者貨車大卡車,再者就是一些學生去出行游玩,騎的自行車和電動車。 晚上十點多,一個人騎著電動三輪車過橋確實可疑。 小張說:“此人在十點零六分出現在橋頭,從反方向折回來是第二天凌晨四點多?!?/br> 趙烈旭:“前面路段的監控有查過嗎?” “這人過了中際大學,再前面一個十字路拐彎就見了,那附近在修路和改造建設,沒有探頭?!?/br> 趙烈旭讓小張把畫面放大。 三輪車后面堆了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