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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云揚只覺得哪哪都對不起陸離。見費云揚有些低落,陸離也就此打住。他握住費云揚的手,說:“我不喜歡他了,上輩子就不喜歡了?!?/br>費云揚抬眼。“你也知道我輪回成人類是來干什么的,我潛意識就對人類的感情十分向往。剛回陸家的時候,我在陸家的處境十分尷尬,他開始對我很好,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后來那樣……”“費云揚,”陸離晃了晃他的手,又喊,“費?!?/br>費云揚用力回握他。許清遠已經死了,而陸之栩,還活著。-----------這之后又不過兩天,血族在臨州城的暗巷和駐地都遭遇了不明的襲擊,有幾個血族在暴/亂中受傷,消息很快傳到了梵蒂岡。因為臨州所處的東方是賀無憂的轄地,賀無憂第一時間與老管家取得聯系。“傷口中取出的全部是統一口徑的銀鉛彈?!崩瞎芗疑裆?。費云揚站在一旁,說:“銀彈入/體,鉛彈爆開,大大阻滯血族的傷口愈合?!?/br>陸離心底一緊,果然聽見費云揚說:“他們在我身上試過?!?/br>“這次事件是有預謀有針對性的?!?/br>賀無憂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老幺,你實話跟我說,當年你只身闖血獵大本營,究竟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費云揚微微一笑,只道:“那時年少不懂事?!?/br>視頻那頭,老管家又說:“各位大人,這些還不是最嚴重的?,F在,我們發現,這些傷者醒來以后都有精神恍惚的癥狀,經常會忘記一些基本習性,按時吃五谷三餐,睡覺也不爬棺材,我們懷疑……”聞言,在場的所有人都神情凝重。“藥物控制?”賀無憂和費云揚異口同聲。“不可能?!标戨x一口否定。“為什么不可能?”賀無憂問。“血族是被三位上位神同時詛咒的種族,沒有人可以對受詛咒的血液使用藥物進行控制,咒令控制效力遠在藥物控制之上。除非……”陸離想到了那個可能,覺得有點棘手。費云揚隱隱猜到了答案。第71章想法費云揚和陸離在回臨州的機場遭遇了圍攻。他們在梵蒂岡與卡帕爾和賀無憂分道揚鑣,兵分兩路,一路向東,一路往西。“費,你為什么覺得伊塔羅斯的那堆軍火要查一查?”“我不信任他?!?/br>陸離轉頭奇怪地看著他。費云揚既然不想要血族統治者的那個位子,又何必關心伊塔羅斯的小動作,以他的實力,自不會被拿捏。窗外是皚皚云海,飛機側身穿過。“你想守護的,想償還的,想報復的,我都會幫你完成?!辟M云揚回望他。時至今日,陸離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想要什么了。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和費云揚一直相守下去。走得急,費云揚和陸離這次沒有乘坐私機,他們回臨州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剛出機場就被圍了個嚴實。費云揚蹙眉,將陸離護到身后。“費先生,您是否是和愛人去梵蒂岡度蜜月回來?”“費先生,關于不久前您的愛人陸家小少爺被傳剽竊版權的事,您現在如何看?您是帶他出去散心還是躲避媒體大眾?”“費先生……”“陸先生……”費云揚伸出一只手臂替陸離圈出一塊安全地帶。“費先生,陸先生,不知……”一個記者打扮的人攔在他們前面,突兀地問,“不知你們是否聽說,陸家剛剛登報尋找陸家二少,據他們所說,陸家二少陸之栩最后出現的地點是在梵蒂岡,請問這件事你們知情嗎?”該記者此言一出,全場靜了兩秒,突然炸開了鍋,在場的記者紛紛打電話聯系自己的報社或線人詢問這件事。那名記者尤覺不夠,繼續說:“陸少爺,聽陸家的意思,你與二少不合已久,一年前你自導自演了兄弟逆/倫的戲碼進入媒體視線為自己炒熱度,后來事情敗露更是與陸二少撕破臉,聽說二少已經失蹤很久了?!?/br>費云揚和陸離靜靜地聽他說完,而后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陸家開始動手了——借著陸之栩作為突破口。費云揚環視四周,見所有人都殷切地望著他期望他多說兩句為這件事表個態。費云揚的目光最終落到擋住去路的那個人身上。“替我給你的主子帶個話,就說,毀約的代價,希望他付得起?!?/br>屏幕前,陸之楓劃斷了一支鋼筆,而羅秋映站在窗前品茗,十分淡定。“可以讓路了嗎?”費云揚不耐煩地問。攔路人反而上前一步,用只有費云揚和陸離聽得到的聲音說:“如果世人知道你是……”吸血鬼。陸離看見他的口型。“你說,會怎么樣?”那人說完這句話就往后退了一步,讓到一邊,做了個“請過”的動作。費云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拉著陸離大踏步走了,機場地勤安保已經趕到,在場其他人不敢再攔,只好任由兩個人走了。坐在老管家派來接他們的車里,陸離也問了一遍:“如果人人都知道你是血族,你會怎么辦?”費云揚倚著他,整個頭都壓在他肩上,不以為意地說:“應該問,你會怎么辦?”“???”費云揚驚奇地抬起頭:“‘六誡’不是你定的嗎?避世,一旦被人類發覺身份,引起人類大規??只?,血族親王有權將其□□,直至恐慌消失。長親,這是你自己定的啊?!?/br>陸離:……費云揚嗤笑:“真是沒見過比你還沒原則的神了?!?/br>陸離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既然都說我沒原則了……不知道我現在改一改法典還來不來得及……”費云揚看著他像在看一個傻逼。他狠狠親了陸離一口,又薅亂他的頭發,發自內心地說:“你比他可愛多了,你像他的小時候?!?/br>“小時候?我可沒有小時候,沒有幼年,我生來就是……”陸離看了他一眼,輕蔑地說,“能捏死你的那種,你敢對我開嘲諷?”“不敢不敢,”費云揚十分識時務地討饒,“我哪里敢嘲諷你,我只敢……在床上狠狠地gan你?!?/br>費云揚眼神侵略,一只手撩起陸離的衣襟,沿著他的背往上游走,又壞心眼地在腰眼處輕輕揉按。陸離癱在他懷里,死死咬著唇。“想要你……”費云揚湊到陸離耳邊咬他的耳垂,舔/舐他的耳廓。陸離看著擋在駕駛座和后排之間的擋板,心中對血族的聽力十分絕望。“昨晚不是……”陸離躲閃。“沒有前晚爽……”費云揚抱怨。簡直是廢話,前晚是陸離的初擁夜,費云揚體會到的是雙重快感。“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費云揚呢喃。陸離心里垂淚大喊:求別提??!轎車平穩地駛入賀無憂的別墅,陸離見狀連忙推開費云揚:“快,事不宜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