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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江崢,今天在這南國會所,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的話,我以后絕對讓你生不如死?!?/br> 江崢抓著我的頭發,讓我仰起頭,對上他咬牙切齒的神情。 “還這么嘴硬,今天不玩兒死你,我他媽就不姓江!” ……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不,或許更久,或者更短。 反正疼痛已經讓我對時間沒了什么感知和概念。 江崢叫來的那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蜷縮在角落里,捂著頭上的傷口。 “喲,江少,這么如花似玉個美人,你給折騰成了這樣,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哈?!币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我卻是連看那人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江崢聞言極其鄙夷地說道:“一個被人穿爛了的破鞋而已!你們誰先上,隨便玩,出了事算我的!” “哈哈,好好好,有江少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兩個男人yin笑著朝我走近的時候,我終于抬起頭,頭仰靠在墻上,瞇著眼睛看向他們。 眼前的景象還是一片模糊,我想努力地看清楚,卻都是徒勞。 而到了這一步,我也終于應該認命了。 無論我多虔誠地去祈求,多熱烈地去盼望,上天還是不曾給我指明一條活路。 除了被踩在腳下,跌入泥里,我哪還有別的選擇呢? 這一生,都不是我能選的。 那就下一輩子吧,下輩子,我想試試好好活的滋味。 不用大富大貴,能安安穩穩的,自由自在的就好。 第52章 我是該叫你Ian,還是陸敬修 手腕被人攥住,再被人扯開領口壓住腿時,我下意識是想反抗的,只是我的身上早就已經沒有力氣了,全靠最后一根弦繃住。 當這根弦也斷了的時候,一切大概就能來個徹底的了斷了。 這一刻我的腦海里,混混沌沌的浮現出很多人,很多場景。 大多數都是轉瞬即逝,就像是彌留之際,人總是會回想起這一生中的種種,那些出現在生命中的所有,在最后一瞬都會齊齊襲來,再逐一消散。 但撥開重重的迷霧,最后總會剩下一幕,總會剩下一個人。 可是我這么想你,你為什么不來。 我閉上眼睛,明明已經絕望到極點,卻還是流了眼淚。 如果能夠重來一回,如果能讓我再選一回,我不會再當個膽小鬼。 因為有太多沒有說出口的話,到了現在,都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就在我放棄無謂的掙扎,決定全然墮入黑暗時,不遠處突然像是起了一陣sao動,這樣突兀的聲音,極致地sao刮著我的耳膜,讓我恍然又驚醒過來。 在我旁邊的兩個男人也頓住動作,扯亂我衣服的手慌忙收回,似是被嚇了一跳。 等他們起身走后,我用盡最后的力氣將衣服裹了裹,全身蜷縮在一起,挪到了角落,后背靠緊墻根。 包間里的sao動持續了好一會兒,我全程將頭埋在膝蓋里,不管發生了什么都好,只要沒人再來碰我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有腳步聲朝我走來。 一下一下,極沉,極慢。 我全身又開始抖,想往后挪,可身后就是墻,我還能挪到哪里去。 那人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時,我終于被新一重的絕望淹沒,歇斯底里地哭了出來。 “別碰我,別碰我……” “……別怕?!蹦侨怂坪跏钦f了這么一句。 我聞聲有些怔住,可是依舊發抖哽咽。 再然后,那人將我整個人攬入他的懷中,他靠在我的耳邊,用最低最淳的聲音對我說—— “余清辭,別怕?!?/br>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落一室。 開始的時候我對這明亮還有些不太習慣,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接著撐著胳膊慢慢坐起身。 我的左手上插著針頭,再摸了摸額頭,上面纏了一層紗布。 護士走進來時,我正想拔下針下床。 “哎哎哎,36床的病人,干什么呢!”年輕的小護士見狀連忙跑上前來,輕輕摁住我的手臂。 我則是看向她,輕輕笑道:“我想去衛生間?!?/br> “去衛生間也別拔針頭呀,走走,我給你拿著吊瓶?!?/br> 從衛生間出來之后,我慢慢地走回病房,小護士還跟在我的身邊。 我想了想,轉頭問她一句:“請問你知不知道送我來醫院的男人現在在哪?”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去登記簿上給你查一下?!?/br> “算了,不用了?!蔽逸p嘆一口氣。 那個男人怎么可能會留下自己真實的信息。 回到病床上,小護士替我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還交待我沒事不要亂跑,實在有問題就按護士鈴。 我一一應下,在她離開之前,我還問了她一句什么時候能出院。 “怎么也得明天吧,今晚還得多觀察著。你頭傷著了,萬一腦震蕩可就麻煩了?!?/br> “嗯,我知道了,謝謝?!?/br> 護士離開之后,我拉了拉被子,闔上眼睛繼續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我去辦了出院手續,接著直接打車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張打了個電話,后者告訴我已經有人幫我請了假,還問我是不是病了,要我好好休息。 我謝了謝她的關心,又問公司最近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我才掛了電話。 之后我去了廚房,想找些東西吃,可是翻到最后也只找出一袋當天過期的面包。 我拿出面包咬了兩口,又倒了杯涼水喝下,覺得整個人沒那么虛了之后,我才又找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打第一遍的時候對方并沒有接通,若是放在往常,我也就此放棄了,只是今天的我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然,他不接,我就一遍一遍地打。 到了最后,在這場拉鋸戰中還是我贏了。 “你在哪?”接通之后,我第一時間問了這樣一句。 那邊的人卻是頓了頓才低聲答:“我現在有點事?!?/br> “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我再問一遍,你在哪?”我緊緊捏住手機,生怕一個不注意就給摔在了地上。 其實在打這通電話之前,我的心里是沒有十足地把握的。 我不確定他會不會見我,可我卻必須要見他。 長久的沉默中,我已經做好了繼續糾纏的準備,只是下一刻,那人便輕嘆一聲,道了句:“半個小時之后,老地方?!?/br> 老地方是哪自然不言而喻。 乘著電梯上到13樓的過程中,我看著電梯壁中倒映出的自己蒼白狼狽的影像,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