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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和北邊的邊界的時候,他就把小夜埃丟棄在了一個光明族的村子外面。 夜灼哭著拉住流木的袖子:“你不可以把我弟弟扔在路上,至少不能把他扔在光明族的地盤上?!?/br> 流木皺著眉頭回頭看著這個一路上都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你到底走不走?” 夜灼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把我弟弟帶上,我才跟你走?!?/br> “你有本事就留在這里陪他吧?!绷髂疽凰π渥?,轉身向遠處走了幾步。 然而夜灼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從后面追上來,而是一邊哭,一邊抱起奄奄一息的夜埃。 流木在前面扶額嘆了一口氣,又轉回來一把將夜灼抱了起來,一邊將他帶走,一邊說:“你就算再舍不得你弟弟也是沒用的,他已經沒救了?!?/br> 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流木的看法都不會太好,比如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玩弄感情的渣男,鐵石心腸的變態,出爾反爾的小人...... 但是事實上,流木在引路會里面已經算得上是不同流合污的好人了。而且他很強大,強大到了懟上諳槿的時候,也有幾分勝算。 對于夜埃,其實流木做了這么一件事——把諳槿留在夜埃身上的靈魂印記消除了,這讓諳槿和至金后來都再不能輕松地找到夜埃了。 其實流木是這樣想的,他想反正這個靈魂才轉世三年,現在早點轉世的話,這靈魂的損失不會太大——即所謂的早死早超生。 而把他留在光明族的地盤上的原因是,流木不想親自動手解決這個小孩,那么讓其他人動手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流木沒有想到夜埃的生命力那么強,他也沒有想這個光明族村子里竟然有一個爛好人......總之事情的后續發展超乎了流木的預料。 “你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至金現在焦頭爛額,只能找他徒弟的麻煩。 “抱歉,我也沒有想到那兩個小孩會被人救走?!甭蹇酥雷约宏J了大禍,面對至金的暴怒,大氣都不敢出。 至金閉上眼,再一次放出神識,可是仍是找不到諳槿留下的那道靈魂印記,最后他只能放棄。 睜開眼,至金看見面前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徒弟,陰冷地說:“洛克啊,我覺得吧,你這年紀輕輕的,毫無做事經驗,就這樣成了神,以后恐怕會栽不少跟頭?!?/br> 洛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至金又說:“我覺得吧,你還是應該到輪回當中去歷練歷練,你覺得呢?” 洛克掙扎道:“我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好!” 至金輕言細語地說:“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啊,也不用多想,我肯定會看著你轉世的?!?/br> 后來,諳槿又寫了一封信問至金,自己交代的事辦的如何。 至金回信道:“一切已辦妥?!?/br> 然而諳槿又寫了一封信過來。至金戰戰兢兢地打開信,只見信上只有兩個字:“呵呵?!?/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大家是不是覺得本文的人物的人品都堪憂???沒什么,我也這么覺得。 哎,其實這主要是因為最近上界選人的時候越來越看重力量,而忽視了品德。 ☆、幻生和戊涯 西方緊鄰北方的邊界上,有一個小村莊,因為住在這個村子里的都是光明族的神,所以這個村子又自稱為“神落”。 神落的西邊緊靠森林的地方,有一間孤孤單單的小草屋,這個草屋中住著一個年輕的神靈。這個神的力量在神落當中很微弱,剛好夠他維持神的不老不死的形態,但是他同時也很特殊,因為他是當今R9879世界中少數會采集藥草,治病用藥的醫師。 醫師這個職業在人當中絕對是極受歡迎的,可是當今的大多數神卻自恃不老不死,對醫師并不感冒。而在神的世界當中,力量是決定話語權的唯一標準。因此這個神族醫師在神落這個地方始終被排擠在外圍。 可是這個年輕的神并不在乎,他說:“雖然我既年輕弱小,也沒有優秀的天賦,但是我總有一天會憑借自己的努力而獲得強大的力量?!?/br> 同時他又是一個善良得有些懦弱的神,有時候,人族會穿過神落西邊的森林,來到他的草屋請求他施藥醫治。而他對任何人都是傾力相助,最后別人給他報酬,他就收著,沒有也不強求。 就是這樣一個神,有一天在上山采藥的時候,撿到了一個黑暗族的小孩,因為一時心善而準備背著神落里的其他人,在自己的草屋里將他偷偷養大。 孩子小的時候還好,在神外出的時候,可以讓他留在草屋里,自己和自己玩上一整天??墒呛髞砗⒆娱L大了,學會對不了解的事情好奇,并知道問為什么了。 “戊涯,戊涯,我為什么白天不能到屋子外面去啊?!奔t頭發的小男孩看著正在處理藥草的年輕神靈問。 戊涯停下手中的工作,走過來將小男孩抱起來,對他說:“因為屋子外面有很可怕很可怕的怪物,只要幻生不聽話跑了出去,他們就會‘啊嗚’一口將幻生吃掉?!?/br> 然而幻生卻根本不再相信戊涯的“怪物論”了,他直白地指出戊涯話中的疑點:“那為什么戊涯出去的時候,怪物就不會把戊涯吃掉?!?/br> 戊涯笑著親了幻生的額頭一下:“因為我是大人啊,大人不好吃,那些怪物只會吃像幻生這樣的小孩子?!?/br> 幻生被逗得哈哈大笑,戊涯也以為這個話題算是揭過去了。 然而熊孩子怎么會這么好打發呢,尤其像幻生這樣精力旺盛的熊孩子。第二天戊涯剛剛出門上山,幻生就從凳子爬上桌子,然后從桌子旁邊的窗戶翻了出去。 第一次出門的小幻生,內心充滿了興奮之情,平時只能從窗戶縫里看見的花草樹木原來是帶著清新的香氣,屋子外面的地面原來是凹凸不平的,微風吹到身上原來是這么溫柔?;蒙樦謇锏牡缆烦遄又醒胱呷?,內心絲毫沒有第一次出門的膽怯。 傍晚,戊涯從山上回到自己的草屋,打開門像往常一樣說了一句:“幻生快出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回來?!?/br> 然而歡快的回應聲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響起。 戊涯抬頭看見的是空無一人的屋子,他憑借直覺看向了已經被幻生撬開的窗戶,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慌張地跑到屋外,才發現自己的草屋已經被來勢洶洶的村民包圍了。 村長站在正對門口的位置,他旁邊的村民拎著鼻青臉腫的被五花大綁的紅發男孩。 村長語氣平靜地對戊涯說:“這個黑暗族一直被你藏在你家里吧?!?/br> 戊涯全身冷汗都下來了:“村長......他還只是一個孩子?!?/br> 村長不為所動地繼續說:“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了。戊涯,我該說你什么好?你平時做的那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