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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只要直指本心就是了,何須那般造作!” 寶茹聽她說這些,總覺得與中的一些論述很有相似之處,不由得接了一句:“一切景語皆情語!” “就是這般!”陳敏珠忍不住為寶茹的一句話擊節稱贊。 寶茹忍住苦笑——這也是里頭的。 三人又說了些詩詞上的事,好容易寶茹和素香才能不失禮地告辭——這可實在艱難。陳敏珠確實是個才女,只是說話間太讓人覺得驚險了些,不知哪一句話就會讓人尷尬不知應對,偏她自己不覺得。 兩人告辭后就去與其他人匯合,素香苦笑著與眾人道:“我知你們疑惑我為何偏還要拉著寶茹與她打交道,這實在的沒得法子了!她這人直的很,若是她看得順眼的,不論長相、家財、身份,她都是好相處的很。若是看不順眼的,一切就反之了。她是這般有名的才女,好些人追捧,她若惱了,只怕別人曉得了反說寶茹不好。反正就是順著她說些話罷了,寶茹也遇不著她幾回的?!?/br> 眾人聽后都是無語,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才女竟然說是這般的——說不上是壞人,但實在很難搞??!不過素香說的也對,她們也見不得幾回,以后避著就是了。想通這一節后眾人就丟開了,而是接著玩兒之前的游戲。 閨閣玩樂,嬌憨溫婉,各有動人之處,這一幕果然就落到了別人眼中。 這是幾個年輕公子,中間一個被其他幾個擁簇著,笑著道:“這是哪個學堂里的一班女孩子,太出色了些,竟是哪一個都是難得的美人。我是訂親了,不然就要動心求娶一位了?!?/br> 其他人都當他是在說笑,這幾個女孩子是十分動人,但是中間這位公子的身份太高——他祖父可是正三品大員。那些女孩子一看就是商賈人家出身,且不是那等財能通神的商賈,怎么能高攀。 見眾人沒信,他又問邊上的一個青年:“李誠,你來說,這其中哪一個最出色!” 眾人都覺得沒甚懸念,首先自然是麗華,然后寶茹也不錯。只是沒想到那叫李誠的青年,只是笑了笑,道:“那一個穿桃紅色襖兒的?!?/br> 這正是玉樓。 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李誠見玉樓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子嬌憨動人,別人是百個不及的,別人問他,他自然答玉樓最好——他已下定決心了,一定要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首詠梅實際上是宋代陳亮的 第二首則其實是宋代盧梅坡的作品 第74章 跑商見聞 梅花既開, 天氣便一日日寒涼起來, 與湖州賞梅會差不多的時候, 在外怕跑商的鄭卓一行人的船也快行到目的地泉州了。這一日天色暗沉,烏云壓低, 顯然是要下大雨的樣子, 鄭卓他們的船雖然是內河用得, 海上也用得的,但到底不是海船, 沿海而行倒是沒什么風險, 但要是遇到風雨天總歸是要格外小心就是了。 船上眾人忙亂, 白老大拉住了水手頭領王歪頭,商議道:“咱們是緊著時候直到泉州,還是尋一個小港暫且避一避風雨?!?/br> 王歪頭看了看天色, 用力吐了一口唾沫道:“當初在海上行走的時候,別說這般近海的風雨, 就是海上卷起大浪也是要走船!唉!只是這船實在不行, 只怕是拿經年的沙船還是別的船改的, 不敢冒險——我讓水手們轉舵靠岸罷!” 白老大也知這船不好,這也是沒得法子了,姚家又沒得自己船。這又不是捕魚的小舢板,造這種大貨船太貴了,就是那等專門跑商的人家也不定會置下這樣的家伙。故而只得去行會租船,跑商的人家多,行會的船從來供不應求, 輪到姚員外這等沒什么關系,又是后入行的自然就沒什么好船了。 只是白老大不會把這話說出來,于是道:“那就靠岸就是了,總歸是安穩第一,也不差耽擱這一點的!” 船漸靠岸,只是附近實在沒得港口,于是沿岸行船,直到看到一處避風的小灣,船上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靠近那小灣這才發現這兒早就泊了一艘船了,眾人心里又是一緊——倒不是這小灣容不下兩艘船。而是出門在外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這大雨天泊在這無人之地的船是什么船。若和他們一般是買賣人自然無事,若是海盜水賊之流在此處歇息,那他們哪里能善了! 只不過稍稍安慰的是,看形制那船也是載貨的,倒不像那些強人用的風帆巨大,船身較輕。但是到底還提著心,怕這是那些人的偽裝,這也不是沒可能。 在眾人擔憂間船不再靠近,這時候那船上竟有人打出了旗語,王歪頭聽到底下水手報告,便十分歡喜地尋白老大去了。 白老大此時正和鄭卓等三個伙計一同商議如何應對,就聽王歪頭道:“白管事!是好事!那船不是什么海盜水賊的船,要我說咱們是擔心太過了,哪家蟊賊敢在泉州港口附近徘徊,這可是圣人圈中的開海之地,早先剿滅海賊不知多少回了,周遭的小島燒了又燒,地皮都刮去三尺,哪里還能藏下這些賊人!” 說完這些他才說到正題:“方才那船上打了旗語,有些信息是咱們湖州水手才用的,那也是湖州船呢!隔著幾千里路,水賊哪里能知咱們行會里秘密的旗語,定然是商船,還是咱們同鄉!” 這時候水手間的旗語只有行當里面的人才明白,而且各個地方還有自己行會內秘密使用的一些,外地賊人就是知道,一般也只能曉得自己本地的。能打出湖州的旗語,基本上就能確定身份了。 兩船相近這才能細看,果然是一艘商船,甲板上堆積了一些不怕日曬雨淋的貨物,船上都是水手伙計,當中還站著幾個老板一般的年輕人物。 其中為首的一個年輕人隔著船朝鄭卓他們這船上眾人拱了拱手,大聲道:“竟是同鄉!他鄉相遇實在可喜可賀!鄙人是湖州靜縣人氏,姓王,單名一個松字。因與伙伴見著貴東家船上懸著的旗子也有咱們湖州徽記,這才遣人打了旗語,也是怕貴東家心中疑慮!” 眾人聽了這年輕人的話,又去看對面船上的旗幟,果然也有湖州徽記,只是旗幟朝著這小灣里頭,他們原看不見。 白老大也大聲道:“原來是王老板,咱們是湖州府人氏!多謝王老板熱心,不然真是不敢近前!還要冒著風雨喱!” 之后大家又用湖州話說了幾句江湖切口,這才真的放下心來,用板橋將兩船相連,那王老板和他的伙伴到了鄭卓他們船上——這是白老大相邀,要感謝他們這番熱心。船上各樣不便,但他們到底不是出海的船,經常會上岸補給,所以一桌飯菜還是整治得出的,只是這就不能求多么精細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