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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地與你一起,因為我害怕!” “這樣的姚寶茹你真的決定還要嗎?” 寶茹揚了揚手上的那一片小小的紙片。 鄭卓凝視著寶茹,坦白來說,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懷疑真心——哪怕是將來的真心。心里都難免不快,哪怕好脾氣如鄭卓??墒沁@一點點不快在他心里還抵不過寶茹的一根頭發,這個時候寶茹才是最重要的,她不信不要緊,他會一直做給她看的。至于放棄與否,他從沒想過會放棄她,那么要不要也就昭然若揭了。 “要,怎么會不要?!?/br> 作者有話要說: 那段大臣的奏章出自五十九卷 第67章 兩年之后 春去冬來, 時光荏苒, 不自覺間就是兩載歲月。 如今的寶茹可不再是剛剛十一歲的女童了, 今歲就要十三的女孩子在此時已經是半個大人了。 和寶茹變化頗大一樣,紙札巷子姚家這兩年也有許多變化, 最大的就是兩年前計劃的跑商事情已經成了定例。 湖州地處江南, 商業甚是發達, 本地中等人家子弟或不是長子的,沒得家業繼承, 只有父母分得的分家銀。往往就幾個子弟合伙賃上一只大船, 與外地跑商, 只要扎實肯干,用心經營,幾年下來總能有一份不錯的家業。然后或以后專做跑商的, 或者就此收心,在湖州買房買地買鋪子, 從此平平順順過富家日子。 所以跑商之事雖然姚家只做過一回, 但也有許多同鄉可以依仗。頭一年沒賺什么錢, 但姚員外也很歡喜,剛開張的事兒不虧當賺。在這一年里,打通了各處關系,曉得了沿路碼頭各有的關竅,又有了更好的貨源,質量更好,價格也更便宜, 而且伙計們也更加有經驗了。 這些都是賺頭!有了這一些今年已經跑了了兩趟——去年經驗不夠,路上白耽誤了許多功夫,總共才跑了兩趟。這兩回俱是一到地兒就有熟人拿貨賣貨換貨,不像去年亂頭蒼蠅一樣,每到一地就要打聽門路。而且還要各處小心翼翼,怕遇上那等做局的。 這兩趟拋開各樣使費,還有跑商伙計的分紅,還賺了五六百兩銀子。姚員外心頭美滋滋,看今年剩下的時間,竟還能再跑一趟,這就是自家百貨鋪子一般的利潤了!算賬時就一直和寶茹吹噓他自己膽識過人,選了跑商,還要給寶茹打新首飾喱! 的確是賺了,看去跑商的伙計就知了。自從決定要跑商后姚員外就新招了三個伙計,然后從老伙計里擇自愿而又可靠的去跑商。一個是白老大,他最是能干,若他跟著去姚員外能放心許多。而白老大也不是那等不活絡的,立刻答應了下來。如今跑商的事兒差不多都是他在主管。 另外就是羅小官和一個叫趙四哥的,羅小官提過,他是一眾伙計中除了鄭卓外年紀最小的,而趙四哥年紀也不大,也只二十歲上下。他倆都是一樣的,還沒成親,家里也不是長子,沒得家累,不像別的伙計要考慮恁多。 畢竟本就是姚家百貨鋪子的伙計了,每月二兩銀子再加上年底分紅,每年穩穩當當有四十兩好拿呢!跑商的事兒,做得好自然紅火,但要是做的不好,只怕就只有那每月二兩了。若是那些要養家的,哪里來得這股子拼勁兒,要養著父母老婆孩兒,可不敢冒險。 第一年沒賺到錢時,鋪子里的伙計還暗自嘲笑他們幾個——想著跑商賺錢,只看到狼吃rou,沒看到狼挨打!若真是人人都賺,那豈不是人人都去跑商了!可是沒想到第二年這兩趟就賺著錢了。 本錢全是姚員外出的,三個伙計管事,來興在旁監督。至于其他的人,不過水手、苦力等都是出錢雇的,錢也算在成本里,肯定不參與分紅。那么這錢如何分,按著規矩出錢的東家是占著八成的,剩余的才由伙計來分潤。又因為白老大是管事的,處處都要仰仗他,所以他一人獨占一成,羅小官和趙四哥共同分剩下一成。至于來興,他是姚家的奴仆,自身都是主家的,自然沒得分潤,不過賺了錢,姚員外自然不會忘記獎賞他就是了。 只這兩趟,哪怕是羅小官和趙四哥都比鋪子里伙計一年還賺的多了,而且今年還能再跑一趟。今年跑熟了,明年只會更好,可以想見他們三個是壓對寶了!現在鋪子里的伙計可不知是如何眼饞他們呢! 這一日,正是第二趟跑商回來,有些貨物是到湖州才銷售的,自有三個伙計忙碌。到了出貨差不多了,雖因為逢年開銷的緣故,好多要等到年底才見得到真金白銀,但姚員外還是要把賬冊上的數目理一理。就尋了一日天光好的日子,也不去百貨鋪子,只與姚太太坐在游廊下盤賬。 這賬冊其實都是金先生或者寶茹幫忙整理過了的,不然哪里會是這樣簡明規整的賬冊樣子。姚員外再看也是要把各項收入匯總,放進他自己的私賬和姚太太的家賬。這會子兩夫妻都是一手執筆,一手打算盤,偶爾說些家里開銷的事兒。 姚員外又隨手勾了幾筆賬,在帳冊上劃了幾道,這才放下筆摸了摸胡子道:“這跑商做得好掙錢是知道的,卻不知原本在秀水街置的那些產業也是極好的買賣。當初不過花費三千兩不到買的四五間小鋪子和十來戶小院子,如今若是肯出手只怕作價五千兩也有人要!嘖嘖,這才兩三年而已呢!算下來一年又是一個鋪子的利潤了!” 姚太太不管姚員外外頭的生意,只是每年從姚員外手里拿錢再安排開支罷了。這才知道秀水街的鋪子和宅子竟然貴了這許多,于是道:“那老爺怎的不出手?這也是好大一筆賺頭呢!” 姚員外道:“我說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且不說秀水街產業的價兒是一年高過一年,就說這些產業每年都是賺錢的,一年好有二百兩銀子上下。而且今年續租我又能漲價,畢竟秀水街也越來越好了么,掙得肯定更多。所以說這就是個下金蛋的母雞,賣掉有什么好?難不成換成銀子它能生出小崽來。這些都與寶茹留著,每年都有活錢,又不需費心,是份再好不過的產業!” 姚太太被姚員外教訓慣了,也不在意,反正在她眼里這也都是些男子漢要料理的事,她不懂也沒什么,只是對姚員外道:“你上回就說讓我留心外頭有誰家賣宅子,我也托牙行打聽了,只是這可不是一日兩日能有結果的?!?/br> 姚員外無奈道:“我就說不要你那忒多麻煩,又要與如今宅子住得近,又不要老宅子,周圍的鄰舍也好多講究!每日賣房的有多少,牙行經濟自然難得尋摸到!” 這一回說到姚太太該管的事兒了,她不由道:“房子又不是只住一日兩日的,若是買了新宅子那就是長長久久的事了。咱們這兒的老鄰舍都是極熟的,搬得遠了豈不是全丟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