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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罷了,這樣的外八路也去得,咱家有什么不能的?!?/br> 一家子都眼巴巴的看著,孫大富也動了心,這才帶了一個曾孫女來走動。挑這個曾孫女卻不是隨便的,他說了要帶一個小輩,家里各個兒子家都有孩子,誰不想來,指不定有什么好處呢! 可他卻選了這個最大的曾孫女梅花,一個是她輩分低,去了對誰開口都是小輩,也能得些好處。再就是年紀不大不小,既已經懂事不會沒得眼色,也不會太大了,不像個小輩。 事兒趕早不趕晚,定下來第二日孫大富就帶著梅花坐了村里的牛車進了城,出門時天剛亮,到了城里就是午間時分了,孫大富和梅花站在街邊看了熱氣騰騰的吃食攤子,到底沒舍得,只拿了早上家里帶的餅子勉強對付。 吃了餅子重又抖擻起精神,孫大富尋脧了一會兒,才選定了一個賣糖葫蘆的去問路。 “小哥!老漢有個事兒問你,你可知城東紙札巷子怎么走?” 孫大富年紀也不是癡長,他也是有眼力的,一眼看出這賣糖葫蘆的后生是個厚道人的樣子,這才相問。那賣糖葫蘆的果然不像一般城里年輕人看不起這孫大富祖孫鄉下人的樣子,為他指了路。 孫家宗族里都是曉得姚家宅子是在哪兒的,只是孫大富是頭一回來。到底費了好一番功夫,又走了一路,到了寶茹家時,也是天色不早了,他心中焦急,今晚若是不能回去留在城里,如何開銷的起! 寶茹到家時,姚員外夫婦兩個就在招待孫大富祖孫兩個。 “今日實在是太遲了,不是我留叔叔,若是叔叔出來這門,這時候是回不去的,只能找個客棧休息,可這不是打我的臉么?親戚上門竟宿在客棧,外頭如何說我姚青山?” 姚員外雖然粗心,可這些場面上的事向來不錯的,不然也不能做了這些年的生意了。寶茹進了院子時他就說了這話。 “家里竟來客了?今日我出門了,沒迎客來,實在是失禮!” 寶茹進了客廳,掀開風帽,又由著如意上前與她解斗篷,笑著說道。 她也不知今天是哪個親戚,只是對著孫大富行了晚輩禮。又要與梅花道福,卻不知如何行禮,正遲疑間,姚太太拉了她的手。 姚太太指著梅花與寶茹笑道:“這孩子你哪里見過?!?/br> 又笑著與孫大富道:“叔叔莫怪,我這孩兒從小長到十歲,家里來往不便,見過的親戚有限,竟是失禮了?!?/br> “這是你三爺爺呢!這孩子是他家的女孩子,說來是你侄女兒呢!” 孫梅花先頭不機靈,沒上前,這時候就是再笨也曉得要問好了,當下就要跪下與寶茹磕頭。 這倒把寶茹唬了一跳,她才十歲哪里受過這樣的禮,兩輩子也沒得這般經歷呀!立刻扶住了她。 “太多禮了!太多禮了!” 這磕頭本就是孫大富教孫女的,之前已經與姚太太磕了,姚太太也端端正正地受了。寶茹卻受不了這個,只扶著她重又坐好,又解下自己衣襟前的秋香色金銀線繡花荷包。 “不知道今日侄女兒上門,也沒什么表禮預備,這個且拿去玩兒吧?!?/br> 這話寶茹說來自己都覺得有些‘充大人’的尷尬,但是在場其他人卻都覺得做的有禮,畢竟時人觀念里,年紀哪里比得輩分重要。 孫梅花捏著那只小荷包,這也是她見過的最精致的荷包了。家里小嬸嬸女紅好,常常做這些補貼家用,自家母親還常常讓自己與小嬸嬸學著做活兒呢!可自己卻沒見過這樣好的,就是在貨郎擔子上見的最華麗的也比不得這個呀! 更讓她驚喜的是,她摸到一個yingying的,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兒,但是這般好的荷包里怎么也該放著好東西吧,總不能是幾文銅錢罷! 明白是什么親戚后寶茹又重新見了禮,這才往姚太太身旁坐了。姚太太摩挲著她的手,覺得倒是有些涼了,皺了眉頭。 “你那小手爐呢?小吉祥是怎么照顧的,不是囑咐她多多帶些紅蘿炭出門,勤勉些與你添炭么?” 說著把自己懷里的手爐塞給了寶茹。 寶茹拿了手爐,又用銅火箸撥火,滿不在乎道:“哪里怪的上小吉祥,娘又不是不知,我是個火力壯的,皮裙棉襖,還披了斗篷,忒熱了,哪里抱得住這手爐?!?/br> 孫梅花一開頭因為十分緊張,連頭也不怎么抬,這時候又坐回去了,這才看清寶茹。她只知道這位‘小姑’比她還小一歲,其余的一概不知。 如今看清了,卻是一個極尊貴的女孩兒。她以前只見過里長夾道小孫女曾扮過觀音座下的玉女,也是穿綢帶珠,可是比起‘小姑’這一身金碧輝煌和周身氣度,竟只是個鄉下丫頭罷了。 之前她進姚家來,雖覺得寶茹家的屋子比起鄉下是頭一等的好,但也沒甚出奇,也不是戲里唱的雕梁畫棟什么的,心里還嘀咕姑奶奶到底是不是真嫁了富貴人家,如今見了寶茹才覺得族里說的確是真的了。 第33章 年前差遣 孫大富祖孫到底在寶茹家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出城去。臨走前姚太太遞給了孫大富一個大包袱。 “叔叔難得來一趟,年下節前的,侄女兒也沒什么招待的,這也是一點心意,只當是節禮了?!?/br> 孫大富來這兒本就是為了這個,自然是沒推辭,只接了包袱,又讓梅花謝謝姑奶奶。一路上人多手雜孫大富也沒解開包袱,到了家里才與家人打開。 包袱很大,底下是些衣服,四季的都有,大多是些女孩子的,十分體面。上頭卻放了幾大盒糕點和一只荷包,大家都看著那荷包,孫大富抽開那荷包系帶,里頭倒出兩塊銀子。他掂量了一下,四五兩是有的。 心下松了口氣,這下年貨是綽綽有余了,果然,家里大人孩子見了臉上都笑開了花。 孫梅花心里最歡喜,寶茹當時隨手給的荷包里放了兩個銀錁子,她本想著家里沒得銀錢她就只能拿出來了,可是家里錢是夠的,她就可以留著了。只是沒等她高興,孫大富卻發話了。 “梅花,把你小姑給的東西拿出來?!?/br> 孫大富沒忘記寶茹給了曾孫女一個荷包,若只是一個荷包玩意便罷了,這東西用過的也賣不了了??珊砂锸悄苎b著東西的,剛才的銀子不就是荷包里倒出來的么。 孫梅花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違逆太爺,只能不甘愿地拿出了荷包。 寶茹自然是不知道孫大富家的眾人是如何的千恩萬謝,欣喜若狂。這于她家是再平常也沒有的了,每年都有兩三撥來著,唯一的不同大概是這次給的格外豐厚吧,這既是因為孫大富家是挺近的親戚了,再一個就是今歲冬日格外寒冷,貧苦人家比往年定是更加難過。 姚家幾人送過孫大富祖孫兩個就把這事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