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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仆,先樓上歇息?” “也好?!被ㄈ缑@般說道,拉著鼓起臉的云雀,云雀雖不爽快,但是花如命都這么說了,云雀憋著的那口氣也不再發作。畢竟她心里頭覺得花如命和他們是一樣的,并沒有年歲輩分之分。只不過她是肯定不會與黍離同住一間房,那化為男身的花如命又該住在哪里? 花如命是黍離帶來的仙官,跟他住一間好像沒什么不妥,但花如命是女仙,保不準黍離那清心寡欲的樣子過了萬年變了質,想想還是不行,小花是大好女子,不能被黍離毒害。 云雀想了想,很是認真的皺起了小眉頭,仰臉拉了拉花如命:“小花,你跟著我睡一間?!?/br> 花如命看了她雙眼,總能從云雀眼里看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便答道,“好?!?/br> 掌柜的一聽,即將推開房門的手一僵,驀地轉身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還是個小廝!” 他特指花如命,一副“不可逾越身份啊少年”的眼神盯著她,生怕花如命做出不道德的事情出來?;ㄈ缑嗔四?,怎么又忘了她現今是男兒身,而凡間束縛戒律太多,凡人大多只信自己的眼與所說的道德,她若這幅樣子進了云雀房里,保不準晚上偷偷被抓去浸豬籠的不是云雀而是她自己了。 云雀卻不當這些一回事,她本就生長在上古時代,上古時代的神魔妖男女間相處就那么簡單,哪有這些唧唧歪歪的東西。明明花如命就是女子,一群有眼無珠的凡人,還整天將這些歪理掛在口中,自以為是金科玉律。 可笑可笑。她抬頭,就要告訴花如命不必理會他,黍離在身后輕悠悠的說了一句,“花如命和我住一間?!?/br> 云雀抬了一半的頭一扭,她聽到自己脖子咯的一聲響,和花如命一起瞪著不可思議的眼朝黍離看去。黍離只是面無表情的轉頭去看旁邊的房間,仿佛剛才說的話與他無關。 花如命震撼的心情澎湃了一小會兒,看來黍離上神很懂得凡間的規矩,這是在保全云雀的名聲,雖然云雀的名聲在凡間可能不需要保護。云雀瞥著他,癟癟嘴,“不行,小花跟著你太危險,還是跟我一間房好?!闭f完還執意的把花如命往房里拉。 這時掌柜的竟然也急了起來,如此熱心叫花如命也跟著感慨起來,“小小姐,這可不行啊,他與您身份懸殊,又非親人,怎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孤男寡女?花如命眼皮一跳,暫且不說她現在的皮相是男子,就算她確實是個男兒身,云雀還只是個女童,她有長得那么喪心病狂么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云雀那么執著,而黍離怕是無法期待他再說一句話了?;ㄈ缑缓靡贿叡煌线M去一邊與掌柜說:“我家小姐睡前一定要聽些戲段子,講完這戲段子我必然會出來?!?/br> 也不知這話說給誰安心,花如命有種是非顛倒的感覺。 掌柜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眼前的門便被云雀用力的關上了。 他站在門口,撓了撓額角,訕訕的轉過頭正待與黍離接著講人生大道理。黍離上神視若無睹的轉身,踏進了另一間房。 掌柜的干站了會兒,瞅瞅花如命和云雀的房門,擔憂的嘆了口氣,喃喃道:“真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啊……” ☆、異族(其二) 客房并不是很寬敞,但勝在十分干凈,門正對面有一個窗戶,打開可看到樓下車水馬龍,卯日星君的光芒投射進來,花如命稍不適應的瞇了眼睛,背過身去。 云雀早已坐在椅子上,因還是小孩子的身高,雙腿自然不及椅子的高度。她愜意的搖晃雙腿,碰碰桌上的水壺,嘴里萬分嫌棄的說:“還自稱是城里最大的客棧,連熱茶都吝于給?!?/br> 花如命疑惑,“云雀萬年沒來過人間,又怎么知道此處是城里最大的客棧?”她尚記得他們只是進了城,甚至連城內一半的路程都沒走完,而旁人從沒有多語一句,云雀卻好像很熟悉般。 她沒有看到云雀頗為僵硬的表情,云雀乒乒乓乓的一陣翻杯子給自己倒茶,趁著喝茶的時候埋下臉,干巴巴的說:“這有什么,客棧外面不是寫著呢,掛著那么大的招牌在外頭招搖,想看不到都難?!痹迫割D了一會兒,才一臉正經的抬起頭,“小花心里只惦記著查案,自然沒去注意這些?!?/br> 是這樣的嗎? 花如命捏著下巴思考,果真是她疏忽了? 云雀偷偷瞟了眼思索中的花如命,烏黑的眼瞳轉了轉,透出點機靈古怪與心虛,她咳了咳,決定換個話題。 “小花,實話說來,你跟著黍離有多久了?” 花如命聽她一問,認真的想了想,“用凡間的日子,算來應有十多日……” “才十多天?還是凡界的日子?”云雀震驚了,脫口而出之后又不相信的瞇了眼睛,“在天界時,小花不是應跟著黍離的么?” “云雀何出此言?”這回輪到花如命驚訝,她說,“我是紫陽府的仙官,平日里是接近不了這般天神,只是此番查案,紫陽真人命我隨上神下界,等查明真相,我還是得回紫陽府復命的?!?/br> 也就是還要回去當她的小仙官么…… 云雀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中的黯淡,很快又手撐著臉頰似笑非笑的問花如命:“小花,你覺得黍離怎么樣?” 花如命一呆,似乎沒想過云雀會問她這個問題。 事實上花如命也真沒想過這個,因為她已經習慣看著黍離的背影,那般疏離,那般遙不可及。 但難得云雀問了她,她沉下心,思忖了一會兒,擰著眉頭不是很確定的說:“不可冒犯的天神……” 云雀聽到她的回答,一愣,才笑了,“在你心里,黍離就是這樣的?” “不是?!被ㄈ缑芾Щ?,她搖了頭,“我說不好……” “說不好又是哪般?老是自作主張?不顧下屬意愿?”云雀問著,花如命一一搖頭。 這倒有意思,連云雀也很想弄明白花如命的不好說是如何一回事,不過這時小二送來凡人果腹之食,云雀的興趣全被桌上花花綠綠的食物吸引了去,她們的談話便這么斷了。 花如命自當了仙后,便再也沒吃過凡間的食物,明明念了許久的,如今卻不大想吃。她一心想著,說不好究竟是怎么樣的呢? 黍離與天上那些神仙們傳的不一樣,并非無情到絕情,她每每跟在黍離身后,心底總會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個念頭: 黍離上神,是不是戴著一個面具…… 入夜,云雀因貪杯,多喝了酒,不勝酒力躺在床上睡得死沉,約莫地震山搖也吵不醒她。 要說她為什么會喝醉,其實她與小二討酒喝,無奈小二以為她真是小孩子,愣是不給她酒。云雀一怒之下,拉著花如命隱身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