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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跟蜜兒說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會像個傻姑一樣去問蜜兒。 總之,她不愿意再見到他,除非他是純粹來消費,開門做生意賺錢才是第一,至于別的她不擅長也玩不起。 項善君走后,蜜兒也回學校去了,蘇臻不想她太晚回學校。 雖然城市治安很好,沒什么事,但是一個小女孩還是安全第一。 蘇臻想除了項善君這個無賴一樣的惡魔,像羅伯特,漢斯這樣的客人她是非常喜歡的。 羅伯特常常說:“蘇臻,你看我今天帥不帥?” 她會回答:“帥,老帥,老帥了?!?/br> 然后他就用手摸摸腦門和頭發,故作瀟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起先和他一起來的那兩個女學生,來過一兩次后,就沒有再來過。 她跟羅伯特說,希望他能經常來,能來則來。 她說她想弄一個英語沙龍,到時候會來一些中國學生和他進行英語交流…… 羅伯特非常支持她的想法,說盡力過來。 她打心底感謝這位可愛的客人。 下班后,低頭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上空蕩得只剩她一人,抬頭望著路燈,模糊地數著有幾盞。 她看見前面路邊的一棵樹下站著一個人,確定那是一個男人,站在一棵樹的陰影里。 她不由有些緊張,腦海里立刻翻滾出各種畫面,害怕得不敢從那里經過,但又怕原路返回會被倒追,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好,請問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當蘇臻經過那棵樹時,樹下的那個男人突然說話,嚇得她不敢說話。 她沒有回答,沒有回頭,只是望著前方,疾步如飛。 也不敢回頭,不知道他有沒有跟在后面。 當確定自己已經離他有一些距離了,拔腿飛奔,她要跑回家,越快越好! 她故意繞進小巷子想將那人甩掉,等確定自己跑了很遠,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確定他沒有跟來。 她確實是被嚇著了,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事,三更半夜碰到這樣的雷神。 終于走到家樓下,一邊走一邊掏鑰匙,只有回家才會覺得安全。 “你怎么在這里?!碧K臻居然看見項善君站在他家樓下,除了驚訝,還有害怕,“你怎么知道我家住這里?你怎么還不回去?” “沒,我只是等你回來,看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好,我就回去。晚安?!彼ǖ羰掷锏南銦?,在他站過的地方丟著好幾個煙頭。 蘇臻沒有說話,直到看著他走遠,才上樓,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知道她住在幾樓。 她七上八下,回到家都還覺得身后有影子在跟隨。 “秦楚,我今天碰到兩個雷神,簡直太恐怖了!”蘇臻打電話跟秦楚說。 “怎么了?”秦楚慵懶地問,顯然是睡夢中接電話。 蘇臻就前前后后把假表哥,和回家的種種驚悚,詳細述說了一遍,希望能得到他的安慰。 可當她說著說著,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鼾聲,秦楚已經睡著了。 秦楚啊,秦楚啊,我都還沒有睡覺,你怎么可以能睡覺??? 掛掉電話,她直接鉆進被子,記得小時候害怕時總是躲到被子里,把整個人包裹在被子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今天的事兒,讓她難過委屈,想著想著就掉下眼淚…… 掛著淚珠兒睡去。 她覺得自己異常脆弱,也不知道何時變得膽小而愛哭了,還是從小就這樣呢? 第16章 善君不善 中午起床,蘇臻感覺鼻子呼吸不通暢,夜里受涼感冒了。 窗外下著小雨,綿綿春雨帶著絲絲寒意。 沖了一杯咖啡,窩在沙發上,愣愣地發了一下午呆。 她甚至懷疑自己有老年癡呆的傾向,最近反應似乎都遲鈍了。 “蘇臻,你在哪里?”趙綿綿在電話里問。 “在家?!彼C在沙發上慵懶回答。 “晚上一起吃晚飯吧?!?/br> “不用了,我約了朋友了?!彼胍矝]有想的推卻。 “那好吧,要不明天?”趙綿綿又問。 “好?!彼哉f不去,不是不想見到鐘煜,而是怕趙綿綿要自己去問他那些弱智問題。 但愿明天趙綿綿能忘記約自己吃飯的事情。 周末的夜晚,店里的客人比平常要多,大多是在校的學生。 羅伯特熱情地和同學們交流著。 “老板娘,你好,請你這里搞樂隊個演的活動嗎?”一個年輕的男生問蘇臻。 老板娘?聽到這個稱呼,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可以啊,是你們自己的樂隊?” “是啊。都是同學?!蹦泻⒏吲d地說。 “不過小店的音響效果比不上大歌廳?!?/br> “沒事,沒事,我們只想找個地方唱歌給大家聽……” 最后,男孩把演出時間定在一個月后,并要她多宣傳宣傳。 看著他那認真的干勁,她很是贊許年輕人的青春陽光。 蜜兒是個非常乖巧勤快的女孩,見事做事的她,讓蘇臻感覺工作輕松不少。 “那個神經病今天沒有來?”蜜兒悄悄問蘇臻。 “誰?”她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蜜兒又接著說:“其實他挺好的,直爽,個性?!?/br> “你覺得他好?那晚你們倆說了什么?”蘇臻記得上次去樓上后,項善君好像有找蜜兒說話。 “什么都沒有說啊。我覺得他雖然長的是丑了點,也老了一點,但是味道好像還不錯?!泵蹆赫{皮道。 “你這丫頭,別瞎說。我的口味比較清淡,我喜歡干凈清爽,風度翩翩的優雅男子?!彼贿吤枥L著,一邊回憶著鐘煜的模樣,“你該不會有戀父情結吧?”她故意這樣問蜜兒。 “沒有,我還以為你有喜歡他?!泵蹆赫f。 “沒有,我才不會……怎么可能……”她著急道。 蘇臻正和蜜兒說著,一束勿忘我和滿天星的花束出現在吧臺上。 坐在吧臺里的蘇臻抬頭看了看,沒有看見送花的人,心里正納悶,卻見項善君從吧臺那邊冒出來。 “哈哈,沒想到是我吧?!彼Φ哪訑Q出來一臉皺紋。 “你來了。喝點什么?”蜜兒知道蘇臻不想見他,就幫她招呼。 “那個?!彼噶酥妇乒裆系木??!澳銈円埠赛c,一起喝,我請客?!彼f。